侯爷遇刺,刺客不知所踪。确切的说,不知谁是刺客。
萧近断定刺客是侯府仆人,但是思及侯府树敌众多,大规模的搜查盘问,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暗卫和侍卫头领,只能不动声色地缩小可疑人选。
一连几日,府上的紧张氛围不减,人人自危,甚至杯弓蛇影。
巫白雨,人在朝日居,却时时刻刻担忧着凝眸居。听下人说,凝眸居已经封了。好像还被搜查过……当听到“搜查”两字时,巫白雨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
无论如何,她都想回去看一眼。
可萧近的命令……巫白雨看向身边的始作俑者。
萧近的康复速度堪称怪物,被欧阳大夫说的,一个月才能下床,他只用了三天。虽说能下床了,但是动作却不能太大。巫白雨每日扶着他,在地上一遭。
今日,萧近不愿待在屋里,要出来。巫白雨只能给他披上一件风衣,尽职尽责得扶着萧近在院子里走动。两人近乎肩并肩。
“又走了神。”萧近抬手点巫白雨的眉心,最近他做这种动作是越来越自然,巫白雨也被动的麻木习惯了。
揉了揉萧近戳的地方,巫白雨笑了笑欲言又止,现在说回凝眸居,萧近会不会怀疑她?
“在想什么?”萧近问。
巫白雨目光扫到院中摆设的几盆菊花,随口道,“没什么,就是想重阳节好像快到了……听说要登高,赏菊……”
赏菊……
赏花?巫白雨灵光一闪,接着又道:“说起花,也不知道凝眸居的秋海棠怎么样了。”
萧近微顿,“你还记挂着?”
“是啊。”巫白雨越编越顺,神情有些古怪,“那不是……侯爷送的嘛。”
萧近微笑,心情不错。
“我能回去看看吗?”巫白雨趁热打铁。
萧近扭头看她,四目相接,巫白雨嘴角扬起,努力笑着。
“好……”萧近说道。
“谢谢侯爷!”巫白雨得了命令,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
“在本侯身边陪着,很无聊吗?”萧近忽然问道。
“啊?”巫白雨诧异之后,哑口无言。
“巫白雨……”萧近看进她眼底,像是攥住了她的魂魄,一字一顿,强硬又霸道得灌输给她:“对你,本侯有耐心,但,绝不允许背叛。”
巫白雨怔住,许久才回了神,心里乱七八糟,不知是心虚还是其他……
…………
…………
巫白雨寻了借口,成功离开了朝日阁,来到了凝眸居。
门口,有两个侍卫守着,跟门神似的。
巫白雨干咳一声,掏出萧近的腰牌,说道:“让我进去。”
两个侍卫认识巫白雨的腰牌,对视一眼,默契地让开了。
巫白雨笑着道谢,随即走进凝眸居,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凝眸居的变化。周遭没有乱翻的痕迹。一切似乎都没变,一切似乎又变了。
院中的秋海棠,仅一夜之间,团团如火,红艳艳的花朵竟然蔫哒哒地缩了下去,红色依旧是红色,却少了一份恣肆与张扬,有些无精打采地垂着头。
巫白雨耐着性子给秋海棠浇上水,之后,慢条斯理走进凝眸居的屋子,急不可耐地关上门,迅速扫了一眼,又小心翼翼望了一眼横梁。
一切如旧。
很好,这里也没有翻动的迹象,尸体不会被发现,暂时安全。
毕竟她不是刺客,所以,仔细搜查凝眸居的可能性不大。侍卫之所以把守住这里,是因为想查出萧近中毒的毒源,借机,找出刺客的蛛丝马迹。
毋容置疑,萧近就是在凝眸居中的毒,那日他在凝眸居守着昏迷的她,几乎待了一整日。
可,暗卫似乎没有在凝眸居找到毒源……
刺客,是怎么给萧近下毒的?!巫白雨抓抓头,这不是她该想的!只要确定,凝眸居的尸体不会被发现就好了!
想通了这点,巫白雨稍微松了口气。
怕惹怀疑,巫白雨不敢久待,随手收拾了几件衣服,便离开了。
走出凝眸居,巫白雨提了提身后的小包袱,问侍卫道:“我听说齐夫人那天被留在了凝眸居,你们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回巫夫人。”一个侍卫说道:“齐夫人和玳夫人,以及那日来过凝眸居的人都被关去幽远居了。”
“这样啊。”巫白雨想了,“多谢啦。”
道过谢,巫白雨转身离开。走了一段,脚步却越走越慢……
最后,巫白雨犹豫地停住了。要不要去看看齐妹子?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天了。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巫白雨对对齐浅语是有些芥蒂的,不过,时间久了,也就很自然的将对方当做了妹妹看待。
崔玳强势的很,齐妹子跟她关在一起,不会吃亏吧?想到这里,巫白雨有些不放心,还是去看看吧。
不过,话说幽远居在哪里?
巫白雨摸着下巴,环视周围。还是找人问一下的好,可周遭不看见奴仆小厮……
巫白雨随手敲了敲旁边的门。
然后,大门就打开了。
开门者与巫白雨,均是愣了一下。
“李羽衣?!”巫白雨诧异。
李羽衣很快恢复常色,状似不经意地扫了周遭一眼,见只有巫白雨一人,努了努下巴,道:“进来吗?”
巫白雨想了想,点头。
关上大门,巫白雨跟在李羽衣后面,两人走进屋中。
“呃……”巫白雨抓抓头,佯装打量周遭,不知怎的,她总觉得有些尴尬。
“那个……幽远居……”巫白雨话没说完。
“坐。”李羽衣打断她,随后倒了一杯茶,递给巫白雨。
巫白雨接过茶杯,依言坐下。
“你挺走运。”李羽衣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似叹非叹地说了一句。
“什么?”巫白雨听得云里雾里。
李羽衣在她对面坐下,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巫白雨捧着茶杯,认真地点头:“真不知道。”
“萧近在我那里遇刺,我都快倒霉死了,还走运?”
“比之其他人,你当然走运。”李羽衣道:“侯爷在凝眸居遇刺,你却一点事儿也没有。”
“我为什么要有事?”巫白雨又好奇又好笑,这句话她都听了好几遍了。
萧近在凝眸居遇刺,她又不是刺客,她为什么会有事?
李羽衣啧啧嘴:“巫白雨,你饭做得不错,可脑子却不行。”
“什么?”巫白雨咬牙,皮笑肉不笑,“你能明说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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