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丢人丢大了,感情我是行房次数多了身子吃不消啊。默默的拉起袖子遮住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云欢干咳了几声,也把脸别到了一边,耳朵红的不成样子。
王嬷嬷说道:“从今日起,公主和驸马爷分房睡,等公主把身子养好了再同房。”
这可不行,我立马抱住云欢:“不要,我才不要分房呢,嬷嬷,我们会节制的。”
最后这句话我是哼哼出来的,毕竟我还没脸皮厚到那个程度。拉拉云欢的袖子,让他也求求情,云欢也是尴尬的不得了:“嬷嬷,我会注意的,小千一个人睡觉我也不放心。”
王嬷嬷很是无奈:“算了算了,嬷嬷现在去安排人,多弄些补身子的吃食。”
等王嬷嬷走了,我和云欢看看对方,都忍不住笑起来,云欢捏捏我还没退烧的脸:“丢脸了吧?你这身板,这才多久就吃不消了?”
我继续红着脸:“早知道就不让看了,我自己好好养养算了。”
云欢憋着笑:“是得好好养养,这样小的身板,我都怕把你折腾坏了。”
额.............
既然秦章都说我要好好的养养身子,我也有了光明正大不去上朝的借口,十分乐得窝在府里不出去,王嬷嬷和我在凉亭里闲聊,手里缝着一件新衣,我剥了颗板栗,和小狐狸各吃一半,口齿不清的说道:“嬷嬷,我还以为你不疼云欢了呢,怎么还给他做上新衣服了?”
王嬷嬷手上的针线没停,笑呵呵的说道:“中秋节驸马爷就要行冠礼了,这可是大事,公主要安心养身子,这事自然要嬷嬷给你们安排了。”
我慢悠悠的剥着板栗:“说道中秋节,后天宁王就该进京了吧。”
“是啊,新得的消息,宁王世子似乎要另娶世子妃。”
“嗯?世子妃?他媳妇不是刚死一年多吗?怎就另娶了?”
“谁知道呢,此次宁王妃也来了,兴许是想在长安寻一位门第身份都很好的女子。”
我犯糊涂了:“能配得上宁王府的门第,只有当朝三公了,刘宇家姑娘都定了亲事,丞相只有一名孙子,闵景家。”
我突然记起来闵月,那个喜欢追着我叫夏公子的姑娘,她该是及笄了吧,从未听人说起她的亲事,该不会宁王妃此来就是瞄准了她吧。那是个好姑娘,可不能让夏友明毁了。
夜里,云欢换了一身黑衣,把脸遮住,这一身打扮还真像个刺客,只是露出来的那双眼睛也太好看了一些,我围着他转了个圈,身材真不错。
云欢捏捏我的脸:“你先睡吧,我很快就回来。”
“皇上虽把她们关了起来,但也不会疏于防范,你要小心,再者宫里许多地方都隐藏了很多高手,要当心。”
云欢笑了笑:“这几天我都把这些事情摸清楚了,你放心就是。”
他开门出去,一闪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抱着狐狸等着他,天色灰亮的时候云欢才推门而入,胳膊上一道血口气。
我吓了一跳,立马迎过去扶着他:“我给你拿药。”
手忙脚乱的从柜子里拿出伤药,云欢已经把衣服脱了,把周边的血擦干净,细细的给他伤药,又拿了纱布包好。
“把窗户打开,让气味散出去。”
我忙去打开窗户,又拉着他问道:“可还伤了其他地方?”
云欢摇摇头:“没有。”
我松了口气:“你睡一会儿吧,今日就不必去了。”
“不,我若不去,只会让人生疑。”
“可你还有伤呢。”
“小事一桩。”
他换了衣服,稍稍歇了一会儿,用了早膳与我一同去上朝,坐在马车上我还有担心,虽有朝服遮挡,但还是担心有人碰到他。
云欢刮刮我的鼻尖:“你这副样子,别人一看就会怀疑我了。”
“可我担心你。”
“别担心,昨晚不过是惊动了几个隐藏在暗处的高手罢了,我已经杀了他们,不会有事的。”
离宫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我过去搂着他的脖颈,心里才踏实了几分:“我再也不让你去冒险了。”
马车停下来,云欢在我唇边飞快的舔了一下,率先出去,然后掀开帘子把我扶了下去,刚下来就听见有人议论说宫里昨晚出了大事,被明帝关起来的几个美人溺水的溺水,自尽的自尽。
我吓了一跳,若说害人,我还是第一次这样主动下手,不免的心里有些慌张,云欢不动声色的握住我的手,我勉强定住心神。
廷尉徐绍过来,一双眼犀利的看着我:“公主脸色好差,是身子不适吗?”
我看看他,还未说话云欢就开口了:“她身子弱,病了许多日了。”
徐绍一直盯着我:“公主已经多日不来上朝了,怎今日突然就来了。”
我扯了扯嘴角:“今日一早就听闻宫里出事了,我即便不来,待会儿还不是会让人请来吗?”
徐绍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个倒是。”
上朝的钟声响起,奇怪的是汝阳竟然没有来,只好我一个人带着百官入朝,明帝来时脸色极差,一双眼似乎喷着火,把朝中所有人都扫了一遍。
“昨晚,宫里发生的事,你们都该是知道了,有人看到一个特别熟悉的影子,闯进宫苑杀了几位被朕软禁的妃子,被人发现后,受伤后逃离,那几人都是大内高手,我朝能与他们一战的人可算是极少啊。”
我的心慢慢悬起来,莫不是有人发现了云欢,但明帝此话也不知是真是假,为此我并无什么表示,一派肃然的站着,反倒是许多人面面相觑起来,目光无不是看向闵书和云欢的,若论谁人对宫里的布置一清二楚,只有云欢和闵书,也只有他二人有能力躲开那些高手。
看了他二人,所有的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身上,他二人都是我的人,这事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既然明帝怀疑起他们了,自然幕后主使就能猜到是我。
明帝似是不动声色的看了我一眼:“廷尉,你查的怎么样了?”
廷尉徐绍说道:“回皇上的话,经臣查看,凶手用剑十分了得,所有人都是被一剑封喉的,死者的剑上染血,凶手应是也受了伤。”
明帝看了众人一眼:“那几位美人死相太过可怜,朕想也该给你们看看,抬上来。”
明帝这是在做什么?把死人弄到朝堂上来?
很快就有人抬着几具蒙着白布的尸体上来,许多人文官都吓得后退,明帝一挥手,那些禁军就把蒙尸体的白布掀开了。她们一个个惨白着脸,不管以前有多么花容月貌,现在无一不是骇人的嘴脸,满脸惊恐,一双眼睛还没闭上。
我难受的厉害,总有一股恶心翻上来,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险些跌在地上,幸好身后的唐荃扶着我。
廷尉徐绍说道:“皇上,臣斗胆问舒华公主还有云将军闵将军几个问题。”
“你问吧。”
当堂问罪,乃为公审,除明帝以外,任何人不得开口,否则就是重罪。徐绍紧盯着我们三个,看来是有把握把我弄掉,不行,得赶快想个办法才是。
徐绍的眼神很犀利,仿佛要把我看出个窟窿:“公主病了多日,身子可好些了?”
这个问题无关紧要,但他可不会这么随意的问,定是有什么打算,我心思飞转:“我的身子底薄,没有不病的时候,前几日重些,这几日轻些罢了。”
“当年,公主能看着那么多后妃被杖杀在皇后娘娘的寝宫外面,怎今日一听见几位美人溺亡自尽后脸色这样差。”
“当年年幼,在者有母后仙逝一事,我心里悲痛,自然害怕的轻些,现已懂事,蓦然听见,也不过是可怜她们年纪轻轻就这般想不开罢了。”
徐绍咄咄紧逼:“公主几番经历生死,在晋州时面对那般危险的情况仍能气度从容,怎今日一见尸体就差点倒了呢?莫不是心虚了?”
我袖中双拳紧握,但语气依旧平静:“徐大人怕不是忘了,我再怎么处变不惊,也不过是个女子,其他好几位大人也被吓了一跳,这有什么奇怪的?”
徐绍笑了笑,转向云欢:“云将军可否让我检查一下?”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云欢的胳膊还有伤,一检查就露馅了,可又有什么合适的理由不让徐绍检查呢?
云欢面色淡定:“廷尉大人检查就是。”
徐绍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抬手握住云欢胳膊,从肩往下捏起来,用了很大的力气,眼睛还细细的盯着云欢,不愿放过一丝的异样,我有些发抖,眼看着他用力捏在云欢的伤处,但云欢的脸色未变,似乎那里没有伤一般,徐绍摸了好多遍,这才在他前胸后背按起来,见云欢实在没什么变化才收手,又看向闵书。
闵书更加坦然:“廷尉大人检查就是。”
徐绍依旧细细的检查了他一番,也是无功而返,不免的露了疑惑,但他好歹是廷尉,可不会这儿轻易就收手,一双眼盯着云欢不放:“昨晚,云将军在哪?”
云欢脸色如常:“自然是在家里。”
“何人作陪?”
“公主身子不舒服,我一回去就与她在一起。”
徐绍又盯着闵书:“那闵将军呢?”
闵书看看我:“昨晚,陪家母说话到亥时初刻,完了之后练枪到末刻,太尉可作证。”
徐绍嘴角的笑意挂起来,莫不是有什么不妥?我心里犯了嘀咕。徐绍说道:“皇上,昨晚有人亲眼看到有一名黑衣人杀了几位美人,而且还记住了黑衣人的身形,请皇上宣证人上来。”
“准了。”
还有人证?我越发心慌,悄悄看看其他人,陆玄机低垂着眉眼,看不清他的表情,闵景看着几具尸体不说话,刘宇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量,其他人则脸上各有打算,云欢脸色平淡,真如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不一会儿就上来了一名宫女,战战兢兢的模样似乎是怕极了。
徐绍说话了:“请闵将军与云将军背过身。”
看背影?还真是好办法啊,不过我却稍稍松了口气,闵书与云欢身材极像,气质也相差无几,而且细看时眉眼也带了几分相似,我也曾认错过,不然也不会在得知云欢出事后大病之时,几次错把闵书当成了云欢。
果然那宫女战战兢兢的看了许久也不能确定昨晚看到的是谁,只觉得两个人都是,徐绍不满意她的说法,那宫女害怕极了,哆哆嗦嗦的说道:“那人的眼睛很亮。”
眼睛很亮?这算是证据吗?
徐绍总算找到了一丝突破口:“来人,蒙住两位将军的脸。”
若放在平时,用不能随意怀疑重臣以免寒心这话就能把徐绍的这些作为挡了,可今日明帝摆明了态度是公审,而且矛头直指我们三人,这些话是半点用不上了,也不知徐绍是怎么劝动明帝当朝公审的,汝阳一向会坏事,只怕这也是她没来的原因。
很快就有人拿了面巾来蒙住他们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宫女细细的看了看,指着云欢颤颤抖抖的说道:“好像是他。”
我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身子都冒出了冷汗。徐绍眼里露出猎食者的光芒:“你可看清了?”
“看清了看清了,就是他。”
我抬手见礼:“父皇,即便是公审不宜开口,但儿臣也想问廷尉大人几个问题,触犯大顺律法一事,儿臣自会去领罚。”
刚刚那一害怕,我也有了主意,不能让徐绍一个人控制整个公审的走向,否则我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不管如何都要把这个局势打破。
明帝依旧是不明意味的嗯了一声,我看向徐绍:“请问徐大人,汝阳今日为何不来?”
“汝阳公主病了。”
“哦,她病了,廷尉大人今日一早是何时入宫查案的?”
“丑时初刻。”
丑时初刻?那个时候云欢出去不过一个时辰,想来还没动手呢,看来真是他们提前布置的陷阱啊。“那这几位美人是何时死的呢?”
“子时末刻。”
云欢眼神动了动,莫不是此处有了漏洞?我刻意问道:“云大人,昨夜子时,何人巡夜?”
云欢开口了:“骑郎中将蒙江巡夜,皇上嘱咐过要小心那里的安全,不可有闪失,为此禁军对那里格外的重视。”
蒙江?看来云欢昨晚安排好了,先让蒙江带人去细细的巡视一番,然后再去杀人,赶在他们返回前离开。
徐绍倒也不急:“公主能让臣看看手吗?”
他这么气定神闲,莫不是还有证据?我把手掌摊开,他笑了笑才说道:“皇上,被勒死的杜美人,右手指甲断了,另几个指甲缝里有些带血丝的皮肉,该是从凶手身上抓下来的。”
我心里一惊,云欢的右手小臂上的确有几道抓痕,我还给他上药了呢,一想到这里,我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明帝看了我一眼:“舒华,你害怕?”
质问,还是及其肯定的质问,我压住心头的恶心:“儿臣不害怕,只是有些恶心。”
徐绍笑了笑:“公主没看到另一位被砸死的美人,满身的血比这个还要害怕呢。”
云欢站出来:“皇上,公主的身子还没痊愈,经不起这样的事。”
明帝颇为危险的扫了他一眼,又看向我:“我大顺议政公主,隔三差五就生病,只怕不是好事,来人,传太医院刘太医。”
我心中一跳,刘太医虽不是太医令,却是明帝最信任的太医,明帝请他出手,那就是要对付我了,我暗暗握紧拳头,若是此事当真败露,只怕我辛辛苦苦聚攒的人心又要散了,明帝不会对我下狠手,但云欢不同,不行,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
在我思量这些的时候,刘太医已经来了,年过半百的老人,脸色严肃,不苟言笑的模样让人无端的心虚,他向明帝见了礼,听了明帝的意思就朝我过来。
“请公主容许臣把脉。”
虽说是请,却是命令的口气,握拳的手加大了力气,主意,办法,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唯一清楚感受到的就是恶心,压制不住的恶心,朝堂里一时安静下来,静的让人不敢喘息,一股无形的压力蔓延开。
刘太医还是保持着要为我把脉的姿势:“请公主把手给臣。”
我松了拳头,也罢,看来我是落入了汝阳的圈套了,她今日刻意不来,就是让我放松警惕,我还真是大意了。
我把手给他,垂眼看向一旁,一眼望去就是胡美人惨白的脸和惊恐的眼睛,我吓得一抖,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尸臭,一阵恶心排山倒海般涌上来,腿一软就滑了下去,耳边是一阵惊呼。
我跌在地上,紧闭着眼不敢去看狡辩的尸体,刘太医一双眼在我身上看了许久,慢慢站起来说道:“公主身子底太虚,定要安心静养才是,臣听太医令说起过,自皇陵遇刺,舒华公主受伤之后,从未细心调养过,身子底越来越不好,他用了许多药材都未把虚透的身子补回来,现在又是酷暑之日,公主的身子经不住热气,故而脸色苍白,身子微颤。”
他故意说起皇陵遇刺,明帝的脸色变了变,不再像刚才那番严厉,我摸不透刘太医的想法,他的话似乎是在帮我,可为何要帮我?
明帝一挥手:“舒华先坐下。”
两个小内侍扶着我在一旁坐下,我的手脚还是忍不住微颤。刘太医见了礼,到大殿外等候,被这么一打岔,刚才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微微少了许多。
陆玄机说话了:“皇上,这个宫女看起来是吓坏了,只是臣有些疑惑,既然凶手的剑法高超,还能不惊动禁军,那为何独独会让一个宫女看见?子时末刻,宫人们都不允许在外走动了,为何她能看见?”
我脑中一闪,的确,这是个疑点,宫里有规矩,子时二刻,所有人都不许在外走动,除巡夜禁军外。
徐绍显然是被问住了,闭口不答,所有人看向那个宫女,她浑身都在颤抖,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我尽量放平声音:“你为何会看到,说清楚了就可以走了,没人会找你麻烦。”
那个宫女看看我,哆嗦着说:“奴婢,奴婢去见一个人。”
她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又是宫女私会禁军啊,怪不得大半夜的敢冒险。我扯了扯嘴角:“还真是难为廷尉大人,一个私会禁军的宫女都能让你找到,还真是不容易。”
徐绍显然是在想对策,我继续说道:“请父皇容许儿臣辩解两点。”
明帝在我身上看了半刻,寻常人只怕早在他的目光里败了,但我和明帝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早就习惯了他的目光。明帝也是不明意味的嗯了一声,示意我说就是了。
我身板小,坐下来就跟个孩子似得,半点气势都没有,为此我站起来,拿出往日的从容淡定说道:“一,此事显然就是给儿臣下的圈套,汝阳前脚才把几位美人供出来,后脚就去杀她们,似乎的确说不过去,只有儿臣有这个动机去陷害汝阳,但是,既然几位美人一出事,所有人都会怀疑儿臣,儿臣何苦去惹这件事?二、儿臣虽不懂仵作是怎样验尸的,但也与梁文墨学过一些,这几位美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子时末刻被杀的,所以肯请父皇另传他人验尸。”
徐绍不经意的握紧了拳头,我却看见了,不动声色的看向明帝。
闵景说话了:“皇上,此事还是细细查证为好,恳请皇上另传他人验尸。”
明帝这时到时很好说话:“把廷尉丞传上来。”
新的廷尉丞我还没见过,也不知是谁,等内侍领着进来时才发现是个面容清秀的男子,一身书生气倒不像是干这一行的。
“廷尉丞王弼参见皇上。”
不卑不亢,到是稀奇得很,只是不知是不是与徐绍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说道:“请你细细检查一番这几具尸体,到底是何时死的。”
王弼抬眼看看我,愣了愣才应声,我微微皱眉,他这是什么意思?王弼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才说道:“皇上,这些人的死亡时间在丑时末刻至寅时初刻。”
我放心了:“廷尉大人,你可否告诉我,你是怎样未卜先知,人刚死就进宫了的?”
徐绍立马跪下:“皇上,许是臣估算错了时辰。”
我怎么会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估算错了时辰?子时末刻到丑时末刻,整整相差一个时辰,你身为廷尉,难道不知这一个时辰能发生很多事吗?”
徐绍还在嘴硬:“的确是臣估算错了时辰,请皇上恕罪。”
明帝没心思理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叫王弼?”
王弼立马跪地应是,“此事廷尉需避嫌,你即是廷尉丞,此事就交给你吧。”
能办上这样一件大案,可是绝佳的升官机会,王弼自然大喜,立马领旨谢恩。
明帝看看我:“舒华既然身子不好,就在府里好好养着吧,也不必日日来上朝了,等那日身子好些了再来就是。”
看来刘太医提起皇陵遇刺一事还真是帮了我大忙啊,明帝怕是也记起来我为他挡了一剑的情谊,否则怎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
下了朝,我先向闵书道了歉,无端连累他当真不是我的本心,上了马车,我和云欢心里都是余惊未过,刚刚我们两人可算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啊。
我握住他的手:“刚刚徐绍下了狠手,你的伤口定是裂了,回去上药。”
云欢把我抱进怀里,轻轻揉着我的头发:“别怕,我昨晚没留下什么线索,徐绍今日不是也拿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吗?王弼查不出来的。”
我点点头,的确心安了许多,到了府门口,刚刚踏入前院就看见了康康,她似乎是特意等在这里的,拖地的裙摆上落了不少花瓣,往园中一站便是一道让人移不开眼的风景。
康康走过来微微见了礼,看向我的眼神与当初的不同,竟带了几分冷意,她的嗓音很甜,一开口就如同蜜糖一般:“云哥哥,我有事要与你说。”
都点名要和云欢说了,我怎么可能不识趣的陪着,自己先进了前厅躲日头,云欢看看我,领着康康到了一处树荫下,也不知康康说了什么,云欢皱了眉,似乎在说些什么,可我听不见,康康还抬手擦了眼泪,这是怎么回事?不会又是说些什么吧?最后云欢拍拍她的肩,又说了什么,康康才点点头,擦了擦眼泪就走了。
云欢走着进来,牵着我一同回屋,我还没问呢他就说了:“康康说她想回匈奴,长安她不熟悉,总是不习惯。”
要走?还真是奇怪啊,我没短她吃穿用度的,看她的样子过得比我还好,竟让还想要走?不过这话我可不会说出来,为此也只是说道:“她对你们都有大恩,是我们疏忽了,把她往府里一带就没怎么管过,不如请她多走动走动。”
云欢揽住我:“她说中秋节的时候想去外面走走,想让我陪她。”
中秋节?那可是云欢的生辰,我都打算好了要怎么和他一起呢,不免有些吃味:“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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