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之间杀气涌动,盈风和玄月小心翼翼的警惕起来,康康走上来抱住云欢的另一只胳膊:“云哥哥,世子的话也有道理,你和公主都......”
云欢甩开她的手,康康差点跌在地上,他没看她,语气很冷:“你不懂,就不要说话。”
康康快要哭了,满脸的震惊,接着便是心碎的神情,我还未说话就被云欢揽着出去,直接撞开夏友明,盈风立马跟了上来,玄月看不过,去扶了康康一起。
出了宁王府,府外却剑拔弩张,韩集他们与宁王府的守军僵持着,我们一出来,那些守军把我们也围了。
夏友明不慌不忙的出来:“妹夫,舒华现在没什么主意了,你可得思量清楚,可别吃软不吃硬啊。”
云欢把我护在身后,直直的看着他:“怎么?你觉得这么几个人,就能拦住我们?”
夏友明扯了扯嘴角:“妹夫的武功的确很高,但那么多天了也未好全,只怕现在也撑不了多久。”
“夏友明,我好意提醒你,不要坏了宁王的大事,你可别忘了,宁王和王妃现在还在长安,你以为皇上只是随意留的他们吗?我告诉你,只要舒华公主不安全离开定州,宁王和王妃就不可能离开长安。”
我诧异的看着云欢,竟没想到他会想到这一步,夏友明的脸色有些犹豫了,但依旧说道:“难不成妹夫当真觉得,长安留得住我父王吗?”
“长安的确留不住宁王,但却足以留住宁王妃了。”
夏友明脸色这才不好,云欢继续说道:“宁王的心思,你该是清楚,他会不会为了宁王妃,放了舒华公主。”
肯定不会,宁王一心扑在赵侧妃身上,对宁王妃半点情意都谈不上,若果牺牲宁王妃来挟持住我,宁王一定会做。
夏友明犹豫起来,玉夫人说道:“世子,先抓住舒华公主,皇上不会伤害王妃的。”
云欢打断她:“玉夫人,你觉得宁王会拿舒华公主换回宁王妃吗?”
玉夫人不说话了,这分明是不可能的事。一旦我被抓住,宁王必会杀了我,到时候明帝也会对宁王妃动手,一旦宁王妃死了,只怕宁王不会给她报仇,还有可能扶正赵侧妃,宁王本就看不惯夏友明,不管是为了将来的打算还是赵侧妃以后的日子,只会废了夏友明的世子之位,要知道,宁王府德才兼备的庶子可不少。
夏友明犹豫了许久,挥手让围着的守军退下,盯着我不动:“即便出了定州又如何?舒华,为兄的最后提醒你一次,你只是个女人,可别痴人做梦。”
云欢握住我的手:“上车,我们走。”
我走了几步,背对着夏友明大声说道:“夏友明,你最好祈祷你能杀了我。”
韩集他们只备了一辆马车,玄月和盈风驾车,康康和我们待在车里,韩集他们围着马车一路狂跑出城,与城外的人马遇上才算是放下心。
韩集来问:“驸马爷,现在就去济州吗?”
“去,小心警惕着。”
一路往济州去,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云欢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康康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我靠在车壁上想着昨晚的事。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马车停下来,玄月说道:“公主,驸马爷,今夜就在这里休息吧。”
我们三个这才各自回神,康康离门最近,一言不发的下了车,云欢捏捏我的脸,扯起嘴角笑的有些疲惫:“走吧,扶我下去。”
我扶着他下来,韩集寻得是一处农家小院,给了足够的钱,也就把周围几户人家的屋子也腾了出来,随意挑了一间扶着云欢进去,让丫鬟打了热水进来,细细的给他擦了身子,换了干净衣裳才扶了他躺下。
云欢握住我的手:“还在害怕?”
我看了他许久,默然摇摇头,随他一起躺下去,蹭在他怀里不想说话。
云欢轻轻蹭着我的脸,声音很轻:“你昨晚都没睡,一定累了吧,早些睡吧。”
“夫君,我好累,我突然很厌倦这种日子。”
云欢把我抱紧了一些,“等到了济州,我带你去个地方,去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我期待的看着他:“当真?”
云欢点点头:“不骗你。”
就我们两个?那会是什么样的日子呐,真是期待。我凑上去打算亲他一口算作奖励,被他一主动就成了深吻,伤还没好就有力气抱着我翻身滚进土炕里面。
盈风和玄月开门进来的时候,云欢已经把我衣服扒下一半了,我被他压在身上,看着愣在门口的两人刷的红了脸。盈风和玄月率先反应过来,立马拉上门出去。
云欢低声笑道:“怕什么?不就是被看到了一下嘛。”
“你怎么脸皮这么厚啊,这样的事怎么能让别人看见呢。”
他还在解我的衣服:“反正已经看见了,你羞也没用,不如继续。”
我推开他坐起来拉衣服:“不行,你的伤还没好呢,再说了,我身子虚,得节制。”
穿了鞋子,理了理头发,我出来端饭,一见到她俩莫名其妙的心虚,她们也是尴尬的不说话,拿了饭菜进屋,云欢也坐起来了,吃了饭,他懒懒的靠在土炕上瞅着我。
“你看我做什么?”
他掰着指头和我算:“你看啊,从我回来,我们俩在一起的日子不少了吧,满打满算该是三个月了。”
“嗯,怎么了?”
“你算算这三个月,我们行了几次房了。”
唔,这事我怎么会记得。
他继续说道:“没有六十多次也该有五十多次了吧。”
我腾地红了脸,拿去枕头打他身上:“哪有?”
他闪身一躲,笑嘻嘻的拉着枕头说道:“那三十多次该是有了吧。”
我不说话了,这货脸皮太厚,回头得找个磨石给他擦擦脸。
云欢从土炕上下来抱住我,手盖在我小腹,声音带着赖皮和委屈:“小千,我想要个孩子。”
又来这一套,偏偏我还挺受用,我也放轻了语气:“你还有伤呢。”
他把脸埋在我脖颈上,语气很可怜:“就一次,行吗?”
我觉得自己就是信了他的邪,屁的一次,闹得我第二天腰都直不起来,颤颤巍巍的往马车上一趴,连小狐狸坐我脑袋上了都不愿意动弹。
云欢讨好的剥了一个柑橘喂到我嘴边,“夫人,吃一点吧,很甜的。”
不想理他,云欢把柑橘放下,在我腰上轻轻的揉:“夫人我错了,今夜就到济州了,家里有个温泉池子,他们该是已经收拾好了,你今夜好好去泡泡就舒服了。”
温泉池子?听起来不错,有点点期待了。
云欢凑过来看着我:“夫人,你和我说句话啊。”
我白了他一眼,还是不想理他,闭着眼转朝一边,眼不见为净。
也不知道他弄个什么,跟耗子挖洞一样悉悉簌簌的弄了一会儿,兜头盖下来什么东西,我睁开眼一看,云欢就睡在我旁边,用一件外袍把我整个都盖住了。
“你这是干嘛?”
他满眼都是笑意:“遮光,这样你睡着也能舒服些。”
这想法,真是......傻叉。
我翻身背对着他,却也睡不着,他蹭过来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天灵盖上,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天气虽然开始转凉了,但白天还是很热的,不一会儿我后背就湿透了。
“小千,我有些害怕,我害怕回去后,有人问我有没有报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连夏友明都杀不了。”
他说的很平静,但却很无奈,有心无力的感觉很不好受,特别是面对血海深仇的时候。
我翻回去看着他,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眼角是带着湿意,薄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知道我看着他也不睁眼。
我抱住他的脑袋,就像往常他蹭我一样蹭他的头,“夏友明一定会死的,宁王府也一定会得到报应的,难受就哭一哭吧。”
他没说话,也没什么声音,只是把头埋在我怀里,紧紧地抱了我一路。
我们到济州的时候,城门刚要落匙,守城的士兵也没为难我们,稍稍检查就让我们进去了。
云欢也不说话,脑袋靠在我怀里一直在发呆,情绪看起来很是不好,马车停住,隔着车窗都能感觉到外面很亮。
“公主,驸马爷,到了。”
我拍拍云欢:“走吧,该是有人等着呢。”
云欢坐起来,我拿着手帕给他擦了擦眼睛,又给他理了理衣服,“走吧。”
他推开车门下去,我也跟着出去,云氏是济州的大户,云阳这一支是最有头有脸的门户,所以云府在当地是十分气派的,大晚上的,却到处灯火通明。大门口等了好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云欢早已走过去一个一个的见礼,有些人低声在哭。
玄月扶着我下车,小声说道:“都是驸马爷的本家,听说驸马爷大难不死回来了,都等在这里呢。”
云欢和几位年老的长辈说了几句,走过来牵起我,“和我去见见几位叔公吧。”
他牵着我过去,那些老者带着其他人朝我齐齐见礼:“参见舒华公主。”
他们可都是云欢的长辈,自然也是我的长辈,我也就规规矩矩的还礼:“舒华见过几位叔公。”
礼数也行完了,也就往云府里去,云欢落后几步和我小声说道:“天色不早了,叔公他们该是有很多话要与我说,你先去休息吧。”
“我不用去吗?”
他摸摸我的头:“不用了,我大难不死,他们是长辈,自然会说很多话,你累了一天,我房间里就有一池温泉,去好好休息,明日还有许多人呢。”
他都这样说了,我自然也不会拂了他的脸面,跟着一个小丫鬟去后院,一路上的景致没多少,最多的就是宽敞的院子和一排排武器架子,绕过一个灯火通明的小屋就到了一处院子。
小丫鬟笑道:“公主,这就是公子的院子。”
云欢的院子?我细细的看了看,院子不大,一间三屋大房,一个四角亭子,墙角栽着几棵大树,除了廊下种着一片不知什么东西的草地,其他的都铺着青砖,院子里也是放着一排武器架。
小丫鬟领着我进去,还不忘说:“那间屋子是公子的书房,这两间是公子的卧房。”
说着推门进去,里面很整洁,浅青色的帘帐,床帐是豆青色的,摆着坐榻桌椅,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东西,墙上也是干干净净的。
小丫鬟推开屋子里的门:“这里就是浴房,里面的温泉池子日日都有热水。”
怪不得一进屋就感觉有一股暖暖的湿气,我在屋里慢悠悠的打量,跟来的小丫鬟把东西一样一样拿进来放好,随她们收拾,我叫了玄月,往前院去,虽然云欢不让我跟着,但我还是很好奇他们会说些什么。
偷听这事我还是头一次干,也不过有玄月给我警惕着,我也就专心致志的听着。
“正欢啊,你爹娘若是在天有灵,定然死不瞑目啊,两年多了,你婚娶了皇上最看重的大公主,成了当朝九卿之一的郎中令,可你爹娘和你叔叔们的仇,只怕早已被你忘得干干净净了。”
说话的是云欢的二叔公,我往里面看了看,除了那几位叔公坐着,其他人都是围站在一旁,人影绰绰,但也能看见云欢直直的跪在地上,听着那几位叔公训话责骂。
他不让我跟着,是因为这个?
我眼睛一热,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云欢说话了:“正欢不敢忘记灭门之仇,两年多来,正欢一直在追杀凶手,现已知道幕后凶手是谁,只需等待机会。”
“你说,幕后凶手是谁?”
不能说。
我看着云欢,他们虽然都是云欢的主家,但难保没有宁王府的眼线,一旦让宁王府知道我们已经查到了幕后的真凶,那一切就完了。
“还请三叔公谅解,正欢不能说。”
那几位叔公显然不满意他的回答,其中一个拿着手里的木杖就打在他身上,云欢也只是受着,并不曾让开。
我的心蓦然一疼,比打在我身上还要疼。
“好好好,你现在是驸马,是郎中令大人,是皇上的乘龙快婿,不听话了,会瞒人了,和那些个勾心斗角惯了的人在一起多了,也不是什么好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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