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解释,他也从未相信过。
所以,现在也无需再去解释,他怎么认为就怎么是吧!
除去必要的礼节,其它......就随她的心情吧!
“您......可还有其他需要?”安然无视林泽宇的滔天怒火,面带微笑的询问。“如果没有,小店就要关门了。”
她在赶他走,竟然赶他走。
林泽宇气得直接踢了一脚货架,墩实的货架被他踢得往店内移动了好几分。
随后,怒气冲冲的转身向马车走去。
“您的果子没拿走。”安然不知趣的叫了声,不知是声量小,还是林泽宇故作没听见。只见他几个大步就上了不远处的马车,马车很快离去。
“他是谁?”
许多天未曾与安然说过话的杨里,带着疑惑的语气在身后问道。
“邻家公子。”
安然的声音充满无奈。
与安然相识的人,果然都是人中龙凤。既便是坐过牢的她,依旧看不上他这个穷小子。无论是那日猖狂的叶欢,还是今天暴怒的男子。
他与他们有着天壤之别。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是一类人。
......
手中提着的两包果子,如两块沉重的石块。杨里不知是不是故意折磨她,说既然是只有一墙之隔,就捎带回去给他。理由还振振有词,林泽宇的银钱已经支付了。
路面还有未融化完的雪水,这些天太过寒冷,安然的脚后跟都起了冻疮,摩擦中皮已经脱落,流出血水干枯后,与足袋粘黏在一起。
白天太过忙碌,刚才歇了会,脚恢复知觉,每走一步都撕拉的疼。
“上来!”叶欢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安然显然惊了一下,整个人往路边缩了缩,看清是叶欢才松了口气。
“你耳朵聋了!跟在你后面许久都未发现。”叶欢十分嫌弃的看着安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出来作势要拉她上马。
安然探究的望着叶欢,不语。
“看什么,不认识未来夫君啦!手!”最后一个字命令的语气让人无法拒绝。
安然确实不想走了,就像一个正在打瞌睡的人,旁边有人很适宜的递来一个枕头。
“还要做几天?看你很累。不要做了,我养你。”刚坐上马,叶欢温柔得滴水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如暖风拂面。
边说边用披风把安然整个人裹起,安然挣扎拒绝,被叶欢强悍的力量制伏。
“还有两天,你......顺路吗?”安然放弃挣扎,自动忽略叶欢口中的胡话。
难得安然好好的与他说话,叶欢的心情开始飞扬,脸上的笑容直达眼底。他与她之间那块寒冰终于慢慢地开始融化了,终有一天定会冰释。
“出去了几天,专程来看你一眼。你说顺路吗?”叶欢轻笑,笑声里的畅快感染了安然,手中的沉重也被忽略。
安然此刻忘记了仇恨,忘记了苦难。只有身后的一处短暂的温暖,她想休息一下,从这儿到安府短短的一段路程。
夜色并不浓黑,几处未化的积雪像抽像画勾勒出周围的大致的轮廓。
“为什么把翠儿和厨娘都赶走?”见安然久久不语,叶欢问道。
良久……
“叶欢……”
“在,夫人请说。”
“你不必对我如此,有些事情,是无法原谅的。做再多都是徒劳……以后……我们最好不要见面。”
气氛有片刻的凝固,仿佛天地间只剩下马蹄的声音。
……
“你手里提的是果子吗?”叶欢声音轻柔,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安然说得那番话一般。
“你......”
安然无力的叹了口气,看着前面的道路,马上就要到安府了。
“我饿了,你喂我吃,你的夫君正在赶马。”
“这是客人的。”
安然拒绝,不容半点迟疑。他的脸皮倒是一日比一日厚实,不过是脚累了,坐了他的马,他倒是撒起娇起来了,听得安然全身起鸡皮疙瘩。
“什么破客人,这么寒的天,还要送上门。不送!”
叶欢声音陡然不满,脸色如小孩子般说变就变,而且是不讲理的那种。
安然没有去搭理他的变化多端。
快到林府,安然要下马。
叶欢狐疑的看了眼安然,再扫了眼林府的牌匾。试探道:“为何要在这下马,莫非那个客人是林泽宇。”
“是。”安然坦然,滑下马。没有去看叶欢探究的眼神。
“你还没忘记他。”叶欢翻身跳下马,极力压制快要暴怒的情绪,隐忍的询问。
安然迟疑了片刻,并没打算回答叶欢。抬脚上了林府的台阶。轻轻叩开林府的侧门,门房探出头来,不解的看着穿着宛如下人衣袍的安然。
天色已晚,这安小姐不会这个时辰来拜访吧!公子回府时,表情骇人。这时,估计还没消气,可千万别要他现在去传话。
安然递上手中吃食。“这是你家公子在我们店铺购买的果子,走时落下了。”
门房松了口气,还好,是吃食,一会交给伺侯公子的小厮就可以了。近来公子的烦心事有些多,听说衙门的事务繁忙,年休也要取消。府中的下人都小心伺候着。
接过安然手中的吃食,门房关上门。这安小姐真真是变了个人,那身打扮连府上的丫头婆子都比她穿得好。借着在门前的灯笼的光线,瞥见那双手,几处都红肿起来,再过几日怕是要破皮流水,看着让人心疼。
门房摇了摇头,叹惜。也不知老天爷怎么想的,硬是把个活泼灵动的女子,变成如今淡漠疏离的模样。
安然转过身,走下台阶,看了眼叶欢。黑暗中的他,眉目俊逸,双手交于胸前,一只手握着缰绳,不同以往的风格,神色淡淡地看着她。
安然走进府门,侧头看了一眼。叶欢依然站在那里,逆光下依稀感觉他的视线随她而动。
一人一马,在这寂静的夜显得那样孤寂。
关上府门,安然视线落在福伯的小屋上。福伯今日是睡着了吗?往常听到门声,福伯都站在门前。
“福伯。”安然有些担心,叩了叩房门。
“咳咳......”福伯咳嗽的声音传来,安然松了口气。“小姐,天有些寒,老奴睡沉了,未曾听到小姐进门。咳咳.....”
安然连忙说:“看你不在,有些担心。您别起来,我去歇息了。”
门外响起马蹄声,叶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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