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门的妻子,牙婆,买卖......隔得有些远。声音断断续续,林泽宇没听清楚。
只见她十分客气的问他的车夫需要什么,得到答案后,熟练的拿起秤盘装果子。然后,打包,收钱......脸上一直带着真诚的微笑。
那样的笑,很富有感染力,像朵鲜花在面前徐徐的绽放,浑身散发着柔美的气息。
柔美,她也会有这样的一面,为何在他面前却是娇蛮任性。
车夫回到马车上,掀开帘子,手里提着两包果子,笑呵呵的说:“大人,买回来了!买了一包甜丝儿,那卖果子的姑娘说糖棍也是很美味。老奴自作主张多买了份带给李家小姐尝尝。”
林泽宇轻“嗯”声,算是知道了。
糖棍又是什么鬼?这些个女人怎的都喜爱些甜腻腻的吃食。
“我听到那里在争吵,所为何事?”身为一方的父母官,大小事务他都有监管的权力。
车夫利落架起马车,往李府方向赶。去完李府,大人还得赶回衙门。听到林泽宇的问话,回答道:“回大人,那位姑娘应该是在牙婆手上,两户人家都想买她回去。看情形,那位姑娘更愿意留在果子铺。”
牙婆,她怎会落在牙婆手里,真不省心。
不过,照她目前的情形来看,她应该很安全,身体也恢复得不错,脸色比前两次看到好了许多。
不由想起雨夜那天,他带人再返回时,一片狼藉的地上,只有车夫老王躺在地上。她的踪影却是不见,他们四处搜寻,无果。
后来,有人来报,说是看见安府安然以前居住的小楼灯火通明,有大夫模样的人出入。派人寻问安府的福伯,才知道安然早已被叶欢送回安府,正在救冶。
他本欲亲自去探望,想到以前种种可怕的纠缠,便打消了念头。
期间派人送过两次银子,都被福伯拒绝。说是他们家小姐的意思。
同时也打听到,这次事故导致她的手和腿都严重骨折,需卧床静养一阵子。
他没想到,她也伤得如此严重。
有几次,他站在东厢小楼的回廊上,看到一个小丫头进进出出,他是想挡下问问,但始终未能开口。
他怕他的一时关心,引来日后不必要的纠缠。
思量中,已到李琪儿的府上。先去拜访了她的母亲,征得她母亲的同意,才带着吃食进入她的院子。
伺候的丫头婆子们,看到她们小姐未来的姑爷到来,面上都是喜笑颜开,殷勤周到,生怕有半分怠慢惹小姐不痛快。
“你们小姐好些了吗?”林泽宇随口问身旁的一个接过他手中吃食的婆子。
“多谢姑爷关心,小姐已经好多了。昨天还下地走了会。大夫要小姐多修养些日子,手上的骨头才能长得还原,现在正躺着呢!”婆子边说边推开房门。
“小姐,姑爷来看您啦!”守在床边的丫头,赶忙推醒李琪儿。
李琪儿本就醒着,成天躺着骨头都是酥的。小丫头见她睁眼,忙的扶她靠在软枕上。
李琪儿赶忙捋了捋黑亮的发丝,迅速拿起手边的一块薄纱盖在头上。
“怎么还用白纱遮面?脸上的伤还未痊愈吗?”林泽宇走到床边,问道。
“脸上还有红色的疤印,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何还未完全消除。”李琪儿担心的问。
想到醒后看到镜中自己的脸时,现在都后怕。半边脸都肿得很高,大夫用外敷的药膏擦在伤口上,黑呼呼的,吓得她打掉丫头手上的铜镜。
如今,可算好了些,但那些伤痕想恢复到曾经的模样,她感觉不太可能。若以后留下疤痕,她真是恨死那个安然了。
若不是等她上马车,耽搁了不少时间。她哪里会现在还躺在床上。再过几天,本来是她和林泽宇的大婚之日。
现在,却因为这场事故,他们的婚事推到了夏至。
特别是知道她曾经纠缠过林泽宇很长时间,她就更恨了。
“慢慢来,再过些时会淡化的。”隔着薄纱,林泽宇看到她的小嘴撅起。莫名就想起,曾经安然也会这样撅起嘴,装着不理他的样子。他并不曾去在意她的生气与否。反正,你不理她,过几天她会来找你。
这次算上骨折卧床的时间,她有很长时间没来找他了。嗯,应该过不了几天就会想方设法来找他。到时他要好好问问她为什么会在果子铺的事。
“我的甜丝儿,可有带来?”李琪儿透过薄纱看到若有所思的林泽宇,以为他又在想衙门的公务。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每次在一起他都是在走过场,对她并不上心。若不是真正的定下婚期,她总感觉他是飘渺的,并不属于她。便试图拉回他的注意力。
“带来了,你的手还没好?”看到李琪儿手上的夹板,林泽宇诧异的问道。
“嗯,大夫说还要多休息,莫要出力。”她的右手露出被子,身边的丫头赶紧上前伺侯。
林泽宇想起同样受伤的安然,在果子铺里忙碌的身影。那个曾经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一点小伤小痛都会哭花脸,吵着闹着要他前去探望的娇贵女子。
........
兴旺油炸果子铺
安然和杨里,一直忙碌到未时。在杨婶的催促下,才摆开小饭桌吃午饭。
“快来吃吧!天气太冷,我一直把食盒放在火炉边,还是热的。快来,忙了一个上午了。”
满眼心疼的看着儿子杨里。
然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阵安然。
杨婶送饭过来已经一个时辰了,和老杨果子在铺子后面的里屋里嘀咕了半天。声音压得有些低,本就忙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也没注意去听。
因为心疼老杨果子熬夜,一向节俭的杨婶,今天烧了一碗红烧肉,揭开食盒后,肉香扑鼻。
安然的食欲立刻被勾起,红烧肉,出狱后,成了她最爱的食物。
吃了一小块,安然就不再去夹。她看得出来,这是杨婶特意为杨叔做的。
杨叔家虽不缺吃喝,但并不宽裕。吃鱼吃肉的日子都是有名堂的。
在铺子后面和面时,听杨叔讲过,杨婶生杨里时血漰,差点连性命都丢掉。侥幸活了,身子缺是败了下来。
这些年挣的钱,多半用在杨婶补身子上,去年紧巴巴的盖了个宅子,花光了杨家这些年的积蓄。
一家人只能省吃简用,还得攒银子给杨里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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