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收回视线,伏在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路遥耳边,轻声警告。
“我对你喜欢的男人没兴趣,他是我的仇人。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不介意再多杀一个人。”
说完,便松手放开了早已吓得全身打颤的路遥。
“来人,把此女子给本官带走。”林泽宇面含怒色,厉声喝道。
人群中疾步走来两个腰间配有两柄弯刀的衙役,一个黑脸细眼,身手矫健。一个飞腿瞬间踢到安然的手臂,脚力强劲有力,安然一阵吃痛,手臂痛麻,铁锥子应身落立。
一个面白圆眼,力气浑厚。一只手风驰电掣间擒住安然的手腕,另一支手压制住胳膊,反剪在背后。
那黑脸细眼的衙役,以同样的姿势压制住安然。
人群中发出一些惊呼,有人认为以这种方式对侍一个女子未免太过严厉。有人则论为她是罪有应得,因为她是罪女。有人则论为只是两个女子间的争风吃醋,不足以动用官府的人。
安然一放手就瘫软在地上的路遥,看到情形大逆转,在丫头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拖着吓得浑身无力的娇躯,走到林泽宇的马匹旁边,也不顾及被安然划破的衣裙已经露出里面的小衣,企图拉住林泽宇的衣角,却被一个衙役伸手挡住。
路遥只好放弃攀付关系的想法,整个人靠在丫头身上,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泽宇哥,你可要为路遥作主啊!若不你及时赶到,路遥估计已经命丧黄泉。”好似在对情人说着绵绵的情说,声音酥软到令人肉麻,路遥完全继承了她娘的那套勾人的本领。
林泽宇厌烦的看着路遥惺惺作态的模样,皱眉问道:“你们为何当街扭打在一起?”
路遥迟疑了片刻,换成一副委屈的嘴脸。咬着下嘴唇,双手手指无意识的绞着手帕。娇声说道:“我只不过是路过这里,瞧见安然.....姐姐。便上前去问候,哪曾想她会拿东西伤我。”
“就这样她就拿锥子要伤你。”林泽宇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说辞。这个路遥是个霸道挑事的性子,可安然也不是省心的,虽说如今看起来柔顺许多,但从前的她就是个惹祸精。
林泽宇微眯着眼,盯着路遥的眼睛。盯得路遥心里一阵发毛,脑袋也迷糊,完全没有时间再去编排瞎话。吞吞吐吐道:“是……是啊,她宛如疯婆子般就……就来杀我。”说完,回头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丫头。
那丫头立即反应过来,害怕的扭头看了眼安然,吞了吞口水,不按照小姐的意思,回家也会被打死。真心后悔为何把看到安然的事情告诉小姐。低下头颤抖道:“对,就是这样,我家小姐来买果子,没曾想到会遇到安小姐,便上前打招呼。哪知这安小姐见到我家小姐就要来杀我家小姐。”
杨里从人群中走上前,指着路遥主仆两人,脸色愤慨的说:“大人,不要听他们胡说,草民在旁看得真切,是这位小姐先辱骂的安然,安然气不过才动的手。忘大人明鉴。”
眼前的清秀男子林泽宇认识,他是那晚在果子铺与安然同在的男子。林泽宇沉吟不语,静听人群中的交头接耳,大抵明白事件的来龙去脉。
路遥还想辩驳,被那个拦下她的衙役再次阻止。
林泽宇居高临下的看了眼安然,她就那样沉默的低着头,不反抗,也不解释,安静得仿佛事不关己。本想轻绕她的想法瞬间消散,怒气再次聚集。
“安然,你身为一名女子,当街扭打,其风不正。手持利器,险些刺伤他人,其行不善。若本官不严惩于你,他日恐你再酿祸事,现将你拘于衙门,劳役七日,以儆效尤。”
“泽宇哥,她险些杀了我,你判她如此之轻,路遥不服。”路遥娇声驳斥。
“哦,你不服,你身为一名大家闺秀,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喧哗,辱骂他人。即便本官不罚你,我遣人押送你回府,你的长辈怕是不会轻绕于你。我现在放你归家,过个好年,你服是不服。”林泽宇审视着眼前娇蛮的路遥,神色不怒自威。
路遥听后,脸色瞬间青白,若是被爹爹知晓,定会罚她禁足,姐妹们会籍此嘲笑她,娘也会责骂于她,说不定还会影响她的婚事。
思之极恐,再不敢多言,带着丫头匆忙离去。
林泽宇没再去看安然,命令衙役先行带她回衙门服役。他还要巡视一番,大年三十,确保在他的管辖范围内让百姓平安过大年,不得有寻衅滋事的事情发生,维护这片土地的安宁是他的职责所在。
今年北方旱灾,许多地方颗粒不收,朝中赈灾力度不够。导致灾民为了生计四处流窜,许多人最终沦为流寇与朝廷为敌。据说邻县已经有大量流寇入侵,抢夺盗取民众的财物,更有甚者绑票勒索,闹得人人恐慌,户户闭门。
虽说福宁有坐围绕在身后崇山峻岭作天然的屏障。但,这些是不要命的流寇,不得不防患于未然。父母要回乡祭祖都被他劝阻,这个年他必定会在衙门度过。
人群随着当事人的离开,逐渐消散。大家都走的走,散的散。全单看了一场戏,反正事不关己无关痛痒,反倒多了些谈资。
一个是落难的千金小姐,一个是豪门大户的未嫁女儿,更有那俊美无双的县令林大人,都是平日难得一见的人物。
老杨果子与杨婶面面相觑,刚才一直有人向他们打听安然的事情,问得他们不甚其烦。他们何尝不是震惊于她的身份。那个乖巧得让人心疼的姑娘,怎会坐过牢。心疼之余,又是庆幸。幸亏与他们的儿子没有成事,不然,那可真是家门不幸。
看杨里没多大反应的模样,照样回店铺打理生意,应该是知晓安然的身份,怪不得这些天有些反常,对安然不理不睬,与二丫那丫头关系亲近了许多。
也好,这样的女子他们这样的人家容不下,也不能容下。娶媳妇归根结底,还是要知根知蔓的孩子。像二丫那样的孩子就挺好,转头看了眼二丫,那孩子又拿了块蒸䅵往果子铺走,老杨果子与杨婶相视一笑,对二丫这丫头越看越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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