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胎子他们视线的安然,并没有直接回山洞。而是,趁着今天巡逻的队伍少,看管不过来,悄悄的摸到了胎子办公的屋子后面,后面连着山脚,看草的长势,没有被踩踏的痕迹,应该很少有人踏足。
安然猫着身子,慢慢摸到窗边,透过窗棂,喵了眼室内。一个体型偏胖的男子坐在桌案前,因为背对着窗户,安然无法看清此人的容貌。而他的旁边就是一排书柜,里面放着的东西,应该是这里最重要的文书,对安然肯定有用,可惜全部都上了锁。
而那坐在桌案前的男子腰间就别着一串钥匙,同样的一串一模一样的钥匙,安然在胎子的腰间也见到过,如果没猜错,胎子和这个男人是这盆山级别最高的两人。
怎么才能弄到那串钥匙呢?胎子警惕性太高,无法从他身上下手。而这个人......
屋外风和日丽,柔软的微风从窗棂吹进室内。
里面的人昏昏欲睡,打了几个呵欠后,伏在桌案上睡着了,不一会鼾声大起。
安然探起头,再次看了眼那男人腰间的钥匙。估计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随即在山边寻了根约摸四尺左右,拇指粗细的树枝。掂了掂重量,感觉很称手。
然后,轻手轻脚的回到窗边。
安然小心翼翼的把树枝穿进窗棂里,慢慢的往前延伸,生怕树枝磕到窗棂弄出声响,惊动里面睡熟的男人。
眼看树枝就要碰上钥匙,那熟睡的男子突然换了个姿势,原本面朝桌面伏着的脑袋,换成侧着脑袋,面朝窗户,那男子一旦睁眼,就能看见窗外的安然,一点躲藏的时间都没有。
被发现的后果,可想而知。
安然冒出一身冷汗,大气不敢出一口。强制自己镇定下来,手中的树枝再次伸向钥匙的位置。
树枝的粗细本来刚好可以套住钥匙扣,只次几次都未曾穿进去,安然长呼了口气,集中精神,手中的树枝再次向前一穿。
进去了,安然心中一喜。如果下一步将钥匙挑起来就基本成功了。
手中微微用力,钥匙纹丝不动。只得稍加力道,于是手中的力度大了些,不料用力过猛,那串钥匙直接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安然暗叫不好,慌忙抽出树技,蹲在墙角。
里面的男子似乎醒了过来,返手挠了挠后背。伸了个懒腰。并未发现掉在地上的钥匙。
正巧这时,外面有人来报,男子头匆匆忙忙跟了出去。
安然听到两人走远,立刻撬开窗户翻了进去。捡起地上的钥匙,麻利的打开柜门。
里面的帐本资料真不少,安然粗略的看了看。
安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这里哪里是个普通的马场,这里的一切超出安然的想象,不可思议!
安然手指最后落在一张地图上,这是一张整个盆山里的山洞示意图。单凭记忆是无法记住的,偷走这里的任何东西,必然会打草惊蛇,得想办法记下来。
安然看到桌案上的笔墨纸研,立刻开始抄记。
时间太过紧急,而且随时都有人可能进来,如果被发现,一切都将结束。
可这些资料太过震撼,安然想要全部抄完是不可能,只能挑出重点。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越往后去越危险。安然快速的挥写,很快就写满了五张纸。
不多时,屋外有走近的声音,安然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毛笔,赶紧将纸塞进怀里,将帐本资料放回书柜,把锁锁好,钥匙丢到地上。
等她再准备翻窗的时候,却来不及了,门哐当一声被推开。
安然看到来人,松了口气!
“你怎么在这里?”胎子进门后,看到站在窗户边的安然,一脸慌乱的神情。
“我......我迷路了!”安然咽了口口水,有些结巴的回答。
“哦……”胎子显然不太相信。“迷路?外面就是个大圆圈,沿着山脚走也能迷路?”目光落在书柜上,锁完好无损的落着,并未发现异常。
“胎子哥,我真迷路,东南西北,我分不清,而且我对这里一点不熟悉,那个洞口那么隐蔽,可能走错过了。然后,走到这里,想着找个人问问,可进来一个人都没有。”安然眉头紧锁,苍白无血色的巴掌小脸上,一双大眼无辜的看着胎子,无端端的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我想着在里面等等.......”
常年跟男人打交道的胎子,突然不知如何对待一个娇弱无助的女子。想起妹妹二丫,也是如她一般不认路,每次出门都跟在他的后面,心底渐渐生出一分怜惜。在胎子的认知里,可能女子都不太会认路吧!
可落在地上的一根树枝引起了胎子的注意。
安然连忙捡起,颤颤的说道:,“这是我在山边捡的,用来驱赶毒虫的。”
胎子心中暗笑,如此胆小的女子,能成何事?
“胎子哥,你......把我带到山洞口吧?”
听她一口一声的胎子哥,加之识得他的家人,莫名对她有种亲切感,胎子终于打消疑虑,转身往外走去。
看到胎子转过身,安然重重的长吁了一口气,连忙跟上。
刚出门,就看见远处走来一个人,边走边在寻找什么。走近一看,安然从那人的衣着打扮认得,是刚才在屋里睡觉那人,只见那人肥头大耳,白面无须,气喘吁吁的走来,看到他们放慢了脚步。
“徐大人,可是货物到了?”胎子恭敬的问道。“卑职刚才去议事房找您,未见人。”
“嗯!你来了,正好,你去清点货物吧!”清点货物这种繁重的活儿,还是让这些大老粗去做吧!刚才还以为是送奴役过来了,害他匆匆忙忙的出来,钥匙弄丢了,得快点找到。
抬腿走了两步,徐大人看了眼胎子身后的安然,问道:“这人怎么回事?”
“哦……刚才要他帮我搬了点东西。”
“哦!”徐大人看安然苍白瘦削的身板,知道是山洞里的奴役,找奴役搬点东西是常有的事,也没在意,走过他们时嘴里还念叨:“这天怎么这么热.......”
徐大人走回议事房,在地上发现掉落的钥匙时,拍了拍肥厚的脑袋,悻悻道:“原来掉在这里了,害我一顿好找。”
说完,捡起地上的钥匙,挂在腰间,往下扯了扯,确定挂好了。
便又坐到桌案前,不一会打了几个哈欠,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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