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然搬进小院的第二天,小院的门口就多了两个护卫,不让安然踏出心悦小院一步,那是林泽宇在软禁她。以前她想得有些简单,以为悯闻抓了就是定罪了。并不知道刑部还需要人证物证经过审查才能判决。那天林泽宇说了,她理当会以受害人的身份去指控悯闻的罪行。
其实他不用护卫守着,她也不会走。
正厅里,母亲看完烟花就去厨房察看过年期间准备的菜品去了,李琪儿坐了会,因怀着身孕也回沁雅居了,林泽宇陪父亲喝了点酒,聊了聊朝堂上的事情,便往后院走去。
走到一个岔路口时,林泽宇顿住了脚步,向右是回沁雅居。向左,小道的尽头有处院落,她住在那里。
多久没见到她了,从那次把逃跑的她带回船上后,他就命人让她不得出现在他面前。她果然再未出现在他面前。林泽宇的心里一直堵着一口气,即吐不出,也咽不下。
今夜突然就想起了她,可能是因为那烟花字,让他想起曾经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做过的蠢事。也许是喝了点酒,林泽宇的脚不由自主的偏向了左边。
夜色里,她的小院显得孤单而偏远,两边的高大树木挡住其身影。如果不是刻意,真的察觉不到小院的存在。
院门前两个大红的灯笼挂在两边,随着夜风轻轻舞动。两名护卫见公子前来,立刻躬身行礼。这是他们当值以来,公子第一次来安姨娘的院子,一直听说这位姿容美丽的姨娘不受宠爱,被公子冷落在这一小方天地里。今夜,公子怎么来了?
护卫带着疑惑打开院门,林泽宇抬腿垮过门槛。
院子里有刚刚打扫过的痕迹,几片遗漏的鞭炮碎片被寒风吹得在地上滚动。几间屋子里,唯有一间亮着灯,他缓缓走近,又退了回来。听到里面的声音,他竟然鬼使神差的走至窗边。
与花泠放完烟花和鞭炮,安然又缩回房间里,京城的天太冷了,出去站了一会,手都冻僵了。安然把手靠近暖炉,看着手上的白雾升起,任时光在烟雾里流逝。
把院子里收拾干净后的花泠端进来几盘果子和点心,准备陪安然守夜。
“姨娘,这是从掌事那里领来的,您尝尝!”
“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安然收回思绪,走了过去,坐在花泠对面。
“姨娘,这个好吃,您尝尝!”花泠指着一盘白色的糕点说。
安然拿起,尝了一口,味道清甜,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它叫什么名字,确实挺好吃。”
“不知道,明天奴婢去问问,姨娘喜欢吃就多吃点。”
“嗯。”
“姨娘,”花泠似乎斟酌了一下,也好像憋了许久才问,“您与公子有什么误会?为何公子对您……”
她每次出小院办事,其他下人都会好奇的像她打听姨娘的事情。其实,她也很想知道,虽然公子一直对姨娘都冷冷淡淡的,可中途不是改善了一段时间吗?为何公子和姨娘又变成互不理睬?而且,连着两次姨娘都是昏迷着被公子抱回来。
本以为来到京城会好点,哪知关系更差,姨娘被禁足在小院里,门口还被两个护卫守住。
今日是除夕,前院的人都在一起庆祝,公子也没来请姨娘前去。
她深深的为姨娘担心,这样下去可怎么办?连她这个小丫鬟都懂得,一个姨娘的出路,如果不靠上自己的丈夫,那么她的下半辈子将会很凄凉。
花泠虽然没有说出口,安然也明白她的意思,她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窗外的林泽宇不自觉把耳朵往窗边贴近,浑然未觉向来冷漠清高的他也会听墙角。
良久,安然幽幽的开了口。“我和他……没有误会,他向来对我如此!”
林泽宇冷笑,她倒是坦然,没有误会,她与叶欢的事,她对他竟然没有半点愧疚,没有要向他解释的意思。他的心里早就后退,只要安然向他解释,他与叶欢没有什么,或者求他原谅,他宁愿抹去他们在一起的事实,从此跟她好好相处。她竟然说没有误会,是承认了她与叶欢的关系。此刻,林泽宇恨得把安然捏得粉碎,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他懊恼,这样的女人,他娶她回来做什么?
“姨娘……您一点都不在乎公子吗?”
安然苦笑,“早就不在乎了!”在乎,怎么不在乎?在乎得心都疼碎了,不过,都已经变成了曾经。
林泽宇身形一晃,胸口痛得透不过气来,心底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她不在乎了,所以连解释都不用了,更不会来求他的原谅。
……
大年初五,林府收到了皇上的邀请,铭峻宴请朝中诸臣,共庆新年伊始,以示恩宠。
林若森收到邀请帖后,看了一遍,递给身旁的妻子云挽月。
“皇上指定带着上安然。”
云挽月接过帖子,认真看完,果真皇上点了安然的名字,“为何要带上她?一般这种场合只能带正妻!”
云挽月的心里一阵不舒服,林家最近事事顺利什么都好,唯有这个安然让她心烦,出生她倒是不在乎,只要身家清白就行。若果在乎,当初也不会同与安家的婚书。可是,偏偏……虽说,他们安家是被冤枉的,可安然坐过牢是事实,就这点,云挽月心里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都嫁给泽儿了,就不要多想了。我看了,这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好,父母早逝和深陷牢狱对她的打击挺大,整个性情都变了,以前多活泼的性子,现在,寡言少语的,沉静了不少,看着怪可怜。也怪我们当初没有尽力。”
“也不能怪我们,安之远出了事,也没说过来找我们!”
“你这人就不会想,安之远不是不想找我们,是他是怕连累我们,这正是他难人可贵的一点。我们与他相比就差远了。所以,以后对这孩子好点吧!”
林若森的意思她懂,可云挽月心里还是不舒服,让她对安然改观,一个字——难!
“要我对她好不可能,最多不为难她。”云挽月表明了知道的态度,也相当于对于丈夫的劝解作了点退让。
林若森冷然的脸上难得的露出笑意,她的妻子就是这样一个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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