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秋实说这儿离义州府不远了,二人去了镇口去坐车。
秋后大早上的阳光撒下来暖融融的。
阳光明媚,心情大好啊。
马车直接将她们送到了义州府接待考生的驿馆门前。
下得车来,一座高大宏伟的府门赫然入目。
坐北朝南的府邸,入门东侧有一桌,一官吏端坐在内,身旁立着两个衙役。
陆陆续续有人向那里聚拢,秋实拉住阿福也往那走。
阿福发现,考生里每个人的发式都大同小异,男子束髻,女子绑一大辫子。
“阿实,那个是什么?”阿福看到前面的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绿色的小折子。
“是府试通过的证明,有它才能跟着官府车队上京,来,拿好。”秋实边和她解释边从包袱里拿出两个同样的绿皮小折子,打开看了看名字就把阿福那个递给了她。
阿福也打开来看了看。
杨瑞福,女,十九,隶属广府同庆,大顺国安三十一年,通广府文科府试,优等,然后官府大印,后头还有张她的画像,还有本人的体貌特征一些文字描写。
嘿,还画得挺像的。
原来这个东西是这个样子。
一盏茶的功夫,就到她们了。
“大人,我们是一起的。”秋实恭敬地行礼。
只见那人看了她们一眼后拿起她俩的绿折子来瞧:“女子?”
“我二人首次出远门,女子装束多有不便,望大人海涵。”秋实谦恭应答。
“嗯——”陈主簿着眼打量了几下她们二人后,提笔登记备案,随后拿了两块写有‘生’字的木牌子,与她们的绿折子一并递交给她们,“进门后自有人安排诸项事宜。”
“谢大人。”
阿福跟着秋实踏进府门,穿过影壁墙,眼前的一方小庭院里站了一排妇人。
见她们进来,为首的妇人便迎面走来:“二位可有考生牌子?”
阿福与秋实便把刚刚主簿给的木牌子拿出来。
“请跟老妇这边来。”那妇人看过牌子又是打量了她们几眼,才带着她们向内里走。
边走边说了要注意的事项,比如这两日要遵守的规矩,比如入府要查木牌子,比如有事要上哪个屋找谁,比如待会必须得换回女子打扮。
“婶子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女子?”阿福忍不住好奇。
“女子的木牌子背面雕刻有梅花,男子为翠竹。”
阿福闻言便顺手翻看了木牌:“真有朵梅花!”
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院子,那妇人引着她们进了内里的房门,四下瞧了瞧后指着南边东面靠墙的两张床塌:“你们便住这罢。”
随后从袖中拿了两个挂牌分别挂在了两张床的床头柱子上——表示此床已有主。
“多谢婶子。”秋实行礼说道。
“多谢婶子。”阿福学着秋实跟妇人行了个曲膝礼。
那妇人再交代了吃食和洗澡的去处,便辞了秋实和阿福又转往府门前头去了。
简单干净的房子,这是阿福进门后最直观的感受。
入门便是一张大圆桌,南北两边厅按东西面各靠墙摆放了六张床塌,床上一律是靠床内侧整齐叠放好的灰底白边棉被。
她们对面仨床的床头柱子上都已挂着牌子,只是房内除了她俩空无一人。
待二人整理整理包袱又往隔壁的洗浴间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回来后,阿福的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计。
就在这须臾间,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一陌生妇人领着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子走了进来。
乍一看过去,惊为天人。
一个明眸皓齿口若朱丹,纤纤细步精妙无双,一身水青衣裙,更显肌肤胜雪,着实镇人心魄。另一个身着鹅黄,鼻腻鹅脂俊眼修眉,温婉娴淑丽质天成。
只见那妇人和颜悦色地安排她们在北边西面的床铺,又交代完事宜,就要抬步跨出门槛。
“婶子稍等——”阿福回过神来立马就上前开口留住了妇人,“劳烦请教,我瞧着房中也来报到了好些人,可这么一大会儿也不见人影,她们是去哪了呢?”
那妇人探身看了看内里床铺,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了然一笑:“今儿个初八,怕是去逛灯会了,你们也可去看看,咱们义州的灯会那是很热闹的。出门带着梅花牌子,赶在门禁前回来即可。”
“多谢婶子。”阿福施礼。
那妇人回以曲膝礼,便施施然走了。
目送那妇人后,四人互相行礼,简单问候,便各自收拾去了。
原来青衣女子名唤傅子槿,另一温婉女子唤江玉芙,二人同是义州府人士。
“阿实,你说咱们要不要也去看看灯会啊?”阿福凑到秋实身旁。
秋实歪头看了看天色,心里盘算了下时辰:“现下大致是酉时中,去逛一个时辰,倒也来得及。”
二人快速地擦干头发,秋实利索地给阿福编好辫子后正想把自己的也编好,阿福灵机一动:“阿实我帮你——”
“你还记得?”秋实有些不放心。
“当然,放心吧。”阿福说着就上前接过秋实手里的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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