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狐疑的在云霓身上打量了几分,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但床榻之上的玄修然,一看面色就知这次伤是伤重了,方才进来的时候,杨氏从太医那儿也瞧出了些不妥。
看那太医院的太医个个面色凝重,想必这是受了重伤。
焦急之间杨氏突然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一转身就握住了兰溪的手,接着将她拉到陈亦临面前:“兰溪懂医术,不妨让她给大殿下看看?”
陈亦临正等着这话呢,杨氏发话了,她自然是答应的:“既是娘亲推荐,这会儿太医们也没诊出个门道,就让兰溪替大殿下瞧瞧罢——”
“等等——”一旁的云霓出声了,“这位姑娘是何人?”
“是咱们府里的一位客人,”杨氏眼神里透露出不悦,转而看向陈亦临,示意她发话,“如今刚巧在这儿,让她看看又怎么了?我这也是为了大殿下好不是。”
“这儿这么多双眼睛,兰溪不过一介女流,如何伤害大殿下?”陈亦临看向云霓,笑道。
接着便将兰溪拉了过去,让她凑近床榻边,给玄修然诊脉。
兰溪也不多辩解,只朝杨氏和陈亦临行礼后,便半蹲在了床边,之后便将手搭在了玄修然的手腕上。
“这是……”兰溪微微惊诧。
“如何?”陈亦临在旁问道。
“这像是‘迷梦’之症。”兰溪将手收了回来,退到一旁说道。
“何为迷梦?”杨氏问道。
“你是说他中了迷梦么?”云霓的目光像刀子一般往兰溪身上戳了过来。
“先前太医诊治都没能下定论的话,应是迷梦无疑,”兰溪轻浅一笑,接着才跟杨氏解释道,“迷梦并非毒症,而是一种为将死之人续命的药物,据说百年前有位痴情医者,他的夫人得了重病,无力回天之际,医者不知从何处得了这味迷梦,便给夫人喂下,之后直到医者病逝,他的夫人才一道咽了气。”
“怎么医者一死,他夫人也一道咽了气呢?”杨氏不解。
“据说,迷梦实则是渡命,医者不过是将自己的命渡了些给夫人,待医者死,夫人也无法独活。”兰溪说道。
“那大殿下这——这本来好好的,用了这迷梦又会如何?这到底是何人所为?”杨氏抓住了兰溪的手,问道。
她是真的着急,若是大殿下就这么一病不起,那她的临儿——
“若没病症者用了迷梦,便如坠梦端,如痴如梦,万般迷离。”云霓的目光霎时冷了下来。
“若非有解药,便不复清醒,直到和迷梦相连的另一人逝去,方是他解脱之时。”兰溪皱眉说道。
“至于是何人所为——”陈亦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殿下既是在冷府出的事,那么不消说线索定然是在冷府了,我定查个水落石出!”
“太医来了——”兰溪提醒一句,接着看向陈亦临,有提醒之意,“兴许太医有法子也说不定,暂且听听看太医所言。”
“方才姑娘所说的老夫也都听见了,经我等商议——”
正当此时,外头传来跪拜之声:“微臣拜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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