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色微亮的时候,泉山之中传来了连续几声闷响,接着便沉寂了下去。
而身处爆破不远的阿福和小吏,在这一阵闷响之后,听到了他们渴望已久的水流声。
“走罢,看这水量能撑到磐狩城去,你先走一步,”阿福拍了拍小吏的肩头,接着目送他的身影在微亮的清晨里渐渐模糊,才转过来和雨师说道,“他已经走了,雨师有什么不妨直说。”
雨师微一愣,转而一笑:“先离开这儿罢。”
虽说动静不大,但也难免会有人听到,如若被撞破就不妙了。
阿福也明白这个道理,二人便往泉山的另一侧走去。
“望龙山的事你可以放心,已经有人替你善后了,这次我们来,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雨师边走边观察四周围的动静,替阿福开路,“至于为什么要去那里,他没说,老夫也不清楚那是个什么地方,只能到了那里才能知道。”
“雨师和医娘怎么就愿意来?”阿福问道。
“你应该听说过星象馆的事了罢,”雨师朝阿福看了一眼,“我们怎么说都是大顺的子民,何况当初也有过承诺。”
承诺二字一出,雨师的声音染上了几分萧索:“纵使我等无力回天,可你能,我们哪能不助你一臂之力。”
“星象馆的预言,当真这么厉害?”阿福问了一句。
“星象之事,老夫还未曾参透,”雨师说道,“你若是动摇了,不妨自己去找找答案。”
“你们还会带我回去的罢?”阿福停下脚步,问道。
雨师亦停下脚步,旋即回首:“自然。”
雨师带着阿福绕过泉山,来到山脚下,这么一看,山脚边盖了几间茅草屋,看着像是做买卖的人,可走近一看,却是荒废多时的屋寮,看起来平添了几分荒凉。
只见雨师往自己袖子里摸索了一下,接着大手一扬,阿福都没来得及分辨那是什么粉剂,眼里闪过一辆马车,接着眼前一朦胧,便晕了过去。
车门一打开,医娘的身影便从马车里探了出来,将阿福接了进去。
马夫一扬鞭,马车在这簇绿之地里调转了方向,在盘旋低鸣的鸟鸣声中绝尘而去。
龙伯的王宫,从外围看不出什么特色,黄色的泥土砌成的高墙一层又一层的将那神秘的王家子弟圈在里头,彻底的与世隔绝。
然而极少有人知道,在这座龙伯王宫的正中心,有一片建筑和大顺的皇宫一模一样。
而此时,就在这片与周围的泥黄泾渭分明的一座碧瓦宫殿里,一位戴着厚重白纱的女子正被人胁迫着跪在地上,被人挟持着朝不远处的一位男子磕头。
磕头声阵阵,女子小麦色的额头上已见淤紫。
之间那男子轻抬了抬手,挟持女子的那两名宫女才将戴着白纱的那女子扳直了身子,停止叩头。
“想不到,你会是他的人。”
声音一出,如寒冬冰雪里呼啸的冰刀,直击人心。
戴着白纱的女子艰难的将视线定焦到男子的脸上:“我不是。”
“你也算是这个宫里的老人了,”轻幽的低叹听在耳里让人毛骨悚然,“说说,想要本王如何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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