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上神的新娘？”

　　“我是。”

　　十二娘面前的是个瞎眼的婆婆。

　　“让婆婆摸一摸你。”

　　她为了让婆婆好好摸一摸她，她就蹲下身子。

　　婆婆的手很粗，但是摸在脸上却很温暖。

　　手指停在她侧脸的伤痕上，反复摩挲。

　　“你叫什么名字？”

　　“十二娘。”

　　“是个好孩子。”

　　婆婆年纪或许已经很大了。

　　满脸的褶皱，头发也是花白的。

　　十二娘去看向那今夕月。

　　见他鼓励的对着她点了点头。

　　十二娘的胆子大了起来。

　　“婆婆吃饭了吗？”

　　“还没呢。”

　　“那我做餐饭给婆婆吃好不好？”

　　“好啊。”

　　起火烧水淘米，十二娘做起来样样都得心应手。

　　今夕月倚靠在门上：“你不用做这些。”

　　十二娘挽起袖子炒菜。

　　“我喜欢的。”

　　“真的。”

　　碧绿色的青菜入锅翻炒，香气扑鼻。

　　“以前在门里，师兄师姐总爱在饭点的时候，让我去砍柴。”

　　“等我砍完柴回来，就没有饭吃了。”

　　“所以，总是自己动手做。”

　　说起以往的事情，好像恍若隔世那般。

　　十二娘抓了一条鱼，在油锅里煎。

　　菜籽油的味道醇厚。

　　鱼是现杀的，个头大，尾巴露在锅窝头一跳一跳。

　　“我能和月郎在一起，就觉得很幸福。”

　　“能为你和婆婆煮饭。”

　　“那时候的心情和现在的完全不一样。”

　　菜色很朴素。

　　今夕月和十二娘，还要那瞎眼的婆婆。

　　三个人就坐在一起吃饭。

　　婆婆看着她，又看看今夕月。

　　她对着他说道：“我从来不曾想过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的新娘。”

　　“也从未想过能有这么一天。”

　　南蛮的人大多说都都是很长寿的。

　　大祭司如此，眼前这位婆婆更是如此机。

　　“婆婆。”

　　“你乖，要好好的陪伴上神。”

　　“他，从小就很孤苦。”

　　从小？看来这位眼前的婆婆果然和月郎有着很密切的关系。

　　但看上神的样子，似乎不大想让她知道。

　　她点点头，乖巧的应道。

　　“好。”

　　这位，可能是她见过年纪最大的长者。

　　十二娘打趣的说道：“这我还是第一次和月郎一起吃饭。”

　　今夕月笑了笑。

　　那瞎眼的阿婆也笑了。

　　“不瞒你说，这也是我和上神第一次吃饭。”

　　三人吃完饭。

　　瞎眼阿婆叫住十二娘。

　　“等你们以后有了孩子。”

　　孩子？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那银色的镯子就塞入十二娘的手中。

　　那外头夜色正浓。

　　今夕月牵着十二娘的手在小溪边上散步。

　　她说道：“等我们以后有了孩子。”

　　十二娘的脸一阵羞红。

　　“那孩子可千万不能像我，傻乎乎的。”

　　她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今夕月的脖颈。

　　“要像月郎才好。”

　　第一次这般主动，亲了亲他无双的眼。

　　“眼睛要像月郎。”

　　转瞬，亲了亲他高挺的鼻梁。

　　“鼻子要像月郎。”

　　来到菲薄的嘴唇之上，贴上去。

　　今夕月沉着声音说道。

　　“我们不会有孩子。”

　　她的心瞬间冷到谷底。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

　　十二娘不死心，问道。

　　“为什么？”

　　他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难道说，这些天的温存都是假的！

　　今夕月的眼里深邃，声音依旧冷酷无情。

　　“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但是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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