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

　　她眯着眼，笑弯了眉。

　　脚步不由自主的上前。

　　待等真走到他一步之遥，却又停住了。

　　“呃？”

　　今夕月低下头，离得极近。

　　呼吸之间，都能闻到身上彼此熟悉的味道。

　　十二娘似乎又觉得这份亲近，有些逾越了规矩。

　　双手恭敬的放在身前。

　　对着今夕月行了一礼，恭顺的换道：“见过，上神。”

　　他伸出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上神，方才这是要抱她？

　　或许是她想错了！

　　上神，怎么会想要抱她呢？

　　这夜里的空气中都飘散这酒味。

　　今夕月一袭白衣，玉冠束发，同凡间贵公子没啥俩样。

　　他颔首，道：“许久不见你。”

　　离她下山，好几个月过去了。

　　似乎是蛮久的了。

　　十二娘温柔的回道：“多谢上神挂念。”

　　她低着头，去看脚上的木屐。

　　黑发披肩，只以一条银色的锦丝带绑住。

　　淡紫色的深衣衬得她身子玲珑修长。

　　细细的楚腰，更是不盈一握。

　　“你穿这一身，很好看。”

　　这似乎，还是今夕月第一次赞她的穿着。

　　十二娘面色一红。

　　“多谢，上神夸奖。”

　　她就像个婢女，跟在今夕月的身后。

　　她的喉咙突然好了。

　　上神，似乎也不觉得奇怪。

　　不曾问她原由。

　　十二娘低着头走路，不知前方的今夕月何时停了下来。

　　眼见就要撞了上去。

　　今夕月张了张嘴，却又不开口提醒。

　　等那十二娘结结实实的撞了上来。

　　“嗯。”

　　十二娘吃痛的揉了揉额头。

　　怪他不出声提醒。

　　声音里有她都不自觉的娇柔。

　　“上神！”

　　他笑着出声。胸膛都在抖动。

　　十二娘抬头去看，见他兀自的笑开。

　　那冷清的脸上，嘴边还涟漪着。

　　脸颊更红了，她的眼瞪着他一眼：“莫要取笑。”

　　今夕月还真是不笑了。

　　他的眉眼温柔道：“我觉得你还是会说话好。”

　　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她就蒙掉了。

　　十二娘不自觉的想，该不会上神这是故意的吧？

　　“你要不要吃糖葫芦？”

　　从来没想过，今夕月会屈尊为她买东西。

　　还是这八竿子大不着边际的吃食。

　　“这位郎君，一共三串钱。”

　　今夕月似乎想吃霸王餐啊！

　　卖糖葫芦的也有些蒙。

　　一看两人非富即贵。

　　就是有钱家的公子带着心上人出来游玩的。

　　“钱。”

　　他回头来看她。

　　今夕月哪里会是向带钱出门的。

　　十二娘拿出先前左士大夫给的钱袋子。

　　递给那卖糖葫芦的“给你。”

　　十二娘吃着糖葫芦：“挺甜的。”

　　她这个人本来就因为谢殊的事情，心情不大愉快。

　　默默的吃完了一整串。

　　而后，就闷着不说话。

　　倒是今夕月长得太出挑，在两人身边来来去去的人就多了起来。

　　似乎都只为了看他一眼。

　　但因他仙气逼人，都没敢上前。

　　“谢殊，他对你不好？”

　　怎么，也没想过今夕月会问这样的问题。

　　或是，从他嘴里说出谢殊的名字来。

　　怎么听着，都有些怪。

　　还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啊！

　　十二娘眼神郁郁，问道。

　　“上神，觉得我和谢郎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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