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爱她的对不对？

　　所以，才会这么温柔。

　　好像那举世无双的眼里，有她。

　　“呃？”

　　还有那一日的亲吻，那般旖旎的真实。

　　十二娘面色羞红。

　　紧紧的抓着今夕月的衣不放手。

　　“这是羞涩啊！”

　　随侯珠也到了，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哎呦，十二娘不过下山几天，忽然开窍了？”

　　“爱？”

　　“这个词听起来，可真不错。”

　　“闭嘴。”

　　今夕月的脸色却冷了下来。

　　那身后的随侯珠，被他定在半空中。

　　时间在这一刻，停住了。

　　“上神。”

　　他好像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十二娘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难道，我不可以爱你吗？”

　　“不可以吗？”

　　“我都已经变得好看了，还是不可以吗？”

　　今夕月的神色寡淡，对着十二娘摇了摇头。

　　“不可以。”

　　这可不是今夕月让十二娘下山的初衷。

　　她会遇到心爱的人。

　　磨炼一番心智后，变得冰冷无情后，再回到他的身边。

　　而不是，现在，依偎在他的怀里。

　　对着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不好！

　　因为，不知为何，注视着这双清澈的如小鹿的眼睛。

　　他的心如顽石，却也会跳的发热。

　　这很不好！

　　今夕月摇着头，打断十二娘的心语。

　　素白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着。

　　“看着我的眼睛。”

　　“不要!”

　　“看着我的眼睛！”

　　薄唇微微的抿着，如玫瑰般娇艳。

　　这是世上无双的容颜。

　　也是世间唯一的神抵。

　　“十二娘。”

　　如此的高冷，不留一丝情面。

　　“不要！”

　　“你又要抹去我的记忆了，对不对！”

　　“我不要！”

　　十二娘几番挣扎。

　　连自己都疑惑不解，她为什么会说又？

　　“十二娘。”

　　“看着我的眼睛。”

　　那是世间举世无双的清水佛眼。

　　她想要跑！

　　柔软的腰肢被一把抱起，如此的霸道。

　　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告诉我，你爱的是谁？”

　　这是神的力量。

　　左右人的心智，撼动天地。

　　十二娘像个让人支配的布偶娃娃，失去了生气。

　　她嘴里张着口，虽然，听不到声音。

　　但是仿佛在说一个字，你。

　　心语，在这狭小的井里，被无数倍的放大，钻入今夕月耳朵之中。

　　她的声音，说着违心的话。

　　“你。”

　　“我是谁？”

　　今夕月的面色更冷。

　　指尖捏着的力度，在那雪白的肌肤上捏出一块青紫。

　　“说！”

　　那痕迹实在是太让人遐想。

　　今夕月的发落在十二娘的侧脸之上。

　　如墨，三千情丝。

　　命令的口吻：“我是谁？”

　　她为什么要哭呢？

　　十二娘哭着，咬着唇。

　　唇被咬破，血腥的滋味，她用这样方式保持最后清醒。

　　“傻孩子。”

　　素白的手落在她的侧脸上。

　　神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可拒绝。

　　“告诉我。”

　　“你爱的人是谁？”

　　灼热的眼泪，滑落在今夕月的手背之上。

　　那么的烫人！

　　他是谁呢？

　　眼前的对着她说话的人。

　　到底，是谁呢？

　　十二娘眼前混沌，两个身影，交叠在一处。

　　眉心一点嫣红，微微的发着光。

　　“我爱的人，是谢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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