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月的声音开始含糊不清。

　　“怎么会是我呢？”

　　“怎么不可以是你。”

　　她认识的人里，今夕月是最强的。

　　这个没有质疑吧？

　　时间点，可能发生在他成上神的时候。

　　他这个人吧，看着公然无害。

　　但是，真是一头扎下去，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

　　自己认定好的，就更不会发生改变了。

　　没准，就是自己想找死了。

　　这种事情，她依照她对他的见解，绝对是干的出来的。

　　所以呢，十二娘得出一个结论。

　　“鲤鱼精要杀的那个人，就是你。”

　　那昏暗的床榻里，十二娘眨着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他。

　　她变得这么聪明，真是，让人不习惯。

　　所以，女人太聪明不好。

　　傻乎乎的才可爱，就象以前。

　　今夕月看着自家夫人的眼神，忽然有些头疼。

　　“你想听什么？”

　　“你说的，我自然什么都想听。”

　　昏暗不明的光线，像是水汽里的迷雾，让人看不真切。

　　可是，越是看不真切，她的心便越好奇。

　　今夕月低头看她，那眼神里有碎碎的留白。

　　让人出神的恍然。

　　低低沉沉的一声长叹。

　　“你啊……”

　　这样无可奈何的语气，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像是一种无声的蛊惑。

　　可，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今夕月伸出手，揽过她柔软的腰肢。

　　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

　　“睡吧。”

　　“我睡不着。”

　　“闭上眼睛。”

　　这人，真是淡定。

　　十二娘动了动。

　　睡觉？这个点，心情这么复杂，怎么睡得着。

　　“乖。”

　　祸水，祸水。

　　这男人真是要命啊！

　　十二娘用手支撑着，起来看他，语气强硬。

　　“反正，我和你说了，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

　　“夫妻本是一体，要相互扶持。”

　　今夕月闭着眼睛。

　　她便是伸手推他。

　　“你听没听到？”

　　“嗯。”

　　听到这一声，心里总算是定了一点。

　　十二娘靠在他的身上，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

　　慢慢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

　　他们坐在房里说话。

　　满女快步的向着他们走过来了。

　　满女小声说着，生怕她会不高兴。

　　“大祭司说，最近寨子里有些乱，让圣女主持一场祭祀。”

　　而后，有人快速的给她准备好了祭祀的礼服。

　　华丽的颜色，以及银色的头饰。

　　瞎眼婆婆来给她梳头发。

　　“好了，你下去吧。”

　　祭祀就是求女娲娘娘保佑村民的平安。

　　圣女要不吃不喝的坐在一个位置上。

　　这是一件很考验人的体力活。

　　满女在外头催促。

　　“圣女，时间差不多了。”

　　今夕月跟在十二娘的身后。

　　大祭司已经早早的等在女娲庙外头了，

　　他身后还跟着许多的村民。

　　“是圣女来了！”

　　“圣女可真是好看。”

　　大祭司挡在今夕月身前。

　　“这是我们难蛮自己的事情。”

　　十二娘侧身，说道。

　　“我还在这里，大祭司有些话还是想想再说。”

　　站在女娲庙里。

　　她的心情总是这样复杂。

　　生与死，可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那么，他始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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