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絮宴无非就是歌舞升平,离欢早就厌倦这样的应付,她瞌着眼目小憩,见惯了南宫轲的各种高超技艺,他们那些不过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耳旁有人小声嘀咕着叶晋言,离欢专注的竖起耳朵仔细听,希望在陈年旧事中可以寻找蛛丝马迹。
舞台之上咿咿呀呀的小曲儿唱的人昏昏欲睡,再加上几日未曾歇息,离欢竟然睡了过去。
南宫轲不时的瞄她一眼,见她眉间的疲惫之态心痛不已,目光里是不加掩饰的担忧。
夏浅芫见南宫轲时不时瞟一眼那抹素色的影子满心不悦,于是笑着指了指离欢说道:“那位睡觉的白衣女子可是觉得自己才华横溢,无人能敌?不如来一曲如何?”
肖盈盈伸手掐了她一把方才醒过来,望着众人投过来鄙夷的目光离欢脑子断片,她迷茫的望着肖盈盈。
“夫人请你弹一曲。”肖盈盈转头压低声音说道。她无奈的看着离欢,就这样的女子又能怎样翻出大风浪呢?
“夫人是谁?不是还没嫁呢么?”离欢一脸不屑的回了一句,转而揉揉朦胧的睡眼方才回过神,想起刚才口出狂言,这下心里懊悔不已。
“迟早不都是嘛?何必计较。”肖盈盈幸灾乐祸,其实她内心非常赞同离欢的话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别管那么多,她让你弹曲儿呢,你也真是的,这么吵都能睡着,服了你。”肖盈盈一脸幽怨,她伸手使劲了推了一把离欢,提醒注意言行。
“肖晴不会弹曲儿。”离欢站起身不卑不亢的说道,她的眼神真挚且坚定,脸上谦逊的笑容挂在嘴角,就连不会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夏浅芫微微一愣,她没想到离欢竟然这么直接:“我瞧着你淑雅端庄,本想让你入离月宫近身伺候公子,你却无一技之长,实在可惜了。”说罢她惋惜的看着南宫轲。
“该如何处置了?那家的小姐竟然这般胆大妄为,藐视礼法,公然在宴会之上酣眠,拖下去杖责一百,令其家人领走,以儆效尤。”夏浅芫脸色微怒,她指了指离欢对身边的婢女吩咐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弹还是不弹?弹了放你自由,不弹我灭了肖家。”南宫轲的眼里是赤裸裸的威胁,与其被夏浅芫羞辱,他宁愿把伤害降到最低,最起码免受皮肉之苦。
“肖晴不会。”离欢并未用肖晴岚三个字,毕竟医仙肖晴岚在锦城可是家喻户晓,人人敬仰,她只是在赌气,赌自己的气。
南宫轲有些郁闷,离欢这般不知好歹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明知道夏浅芫有意为难离欢,却也不能明显的维护。
“不知公子,夫人打算如何处理肖晴?”离欢的语气里有些许的讽刺,她抬头,那张淡漠的脸里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她倨傲的看着主位上的两个人,仿佛在看一场笑话。
“公子打算如何?”夏浅芫转头轻柔的一笑又把问题抛给南宫轲。
“我在给你一次机会,先前秦赵联姻,赵国有何打算?”南宫轲这么说一是告诉锦城臣民,战争势在必行,当前局势严峻,另一方面也是给离欢一个机会,希望她远离是非。
离欢知晓南宫轲想给她一个台阶,当下并未为难,她轻启唇齿柔声说道:“赵国欲依附秦国,待魏国灭亡,好坐收渔翁之利。”
“如何强魏?”南宫轲接着问道。
“民强,国富,兵强。”离欢笃定的开口,她的眼里自信且从容,整个人仿佛散发着灼人的光彩,让抬下众位闺阁女子自叹不如。
肖逸看着这般淡定的女子心里惊叹,这般情况下她竟然能够如此镇定,实属难得。
且不说别的,她这么不给离晗面子,南宫轲并未处罚,相反用了其他的法子帮她推脱,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肖逸在心里寻思着。
“离欢,明日启程前往魏国,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入离月宫半步。”南宫轲站起身看着离欢命令道,他语气生硬又冰冷,目光犀利,仿佛在审判犯人。
他的话好似冰渣子刺入离欢的心口,疼痛难忍,她略微躬着背缓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忧伤。
“是,离欢领命。”离欢微微站起身挺直脊背迎着众人的目光缓缓的走下台,饶是如此狼狈,她依旧高贵的让人丝毫不敢亵渎。
“南宫轲,就此别过。放过叶晋言,否则我跟你拼命。”耳边的声音让南宫轲有些错愕不及,下台之时离欢用传音之术隔空传音。
就此别过是什么意思?这是最奇怪的告别方式,南宫轲望着那一抹清雅的影子,心里一阵失落。
“离欢,说好的结发为夫妻呢?谁曾料到竟然是这番结局?可我会把你藏在心底,我爱你,是不能说的秘密。爱你,我就会负了离晗,欠了离诺。来世,我们约定来世。”
来世你一定要等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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