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年纪大了些，近来苏柳萱特别喜欢八卦，今天楚铮、楚奕带着楚萝进宫看望邵太后，她是专门为八卦而来的。

　　没想到，她准备八卦的姑娘，看到她直接走了。

　　她无比遗憾，直接就跟苏婉说了。

　　苏婉蹙眉，“走了？”

　　“对啊！我还喊她呢，可是她只看我一眼，跑得更快了，真是奇怪。”苏柳萱也皱起好看的眉头，看着自家妹妹，问：“我今天妆容很奇怪吗？为什么她一看到我就跑？”

　　楚铮、楚奕两人已经九岁余，今年苏柳萱二十八了。

　　为了装嫩，她特意化了一个今年最显嫩的妆容，难道是她的年纪跟妆容不符合了？

　　苏婉摇头，“你今天的妆容很漂亮。”

　　齐王府就她一个王妃，楚怀阳什么好东西都往苏柳萱院里塞，她驻颜有术，根本不显老，哪里有什么妆容不符？

　　“那我是做了什么对不住她的事？”她问。

　　苏婉，“……”

　　自家妹妹一怔，她倒是回神过来了。这些年，苏柳萱信佛，时不时，她会跟着邵太后一起去上香祭拜，齐王府中也设了佛堂，常年香火不断。

　　一来，是她希望为楚怀阳，为三个孩子祈福。

　　二来，她希望可以为自己曾经做过的荒唐事忏悔。

　　她有些不安，道：“糟了，我这么一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阿婉，我是不是真的做了对不住她的事，所以她一看到我，就要走啊？”

　　“季姑娘说她从没来过京都城，这次带季南进京是第一次踏足这里，你怎么会见过她？”苏婉有疑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她很熟悉。”苏柳萱挠头，困惑道：“要不是我对不住她，她怎么会一看到我就跑？”

　　“不对，我也做过对不住你的事，你没有一见到我就跑。”

　　苏婉，“……”

　　无法搭话？

　　“这种感觉很怪异啊……”苏柳萱努力想，却总是想不起来。早些年，她跟楚怀阳的心思都很荒唐，什么手段都用过。

　　虽然这几年他们夫妻都在尽力弥补自己的错，可她明白，有许多东西是弥补不了的。所以心中一直不安，觉得愧疚。

　　原本远远看着季灵阳，她还不觉得什么。

　　看她跑开之后，她觉得像是做了什么错事，正在被人疏离似的……

　　她说：“我总觉得，我好像是忘了什么……”

　　“是吗？”苏婉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对面的人点点头，肯定道：“大概是做亏心事太多了，我每次都这样担忧。”早几个月，她也是因为类似的事，私下跟京都城中一个小姐道歉了。

　　原因就是那小姐似乎很怕她，苏柳萱觉得自己曾经欺负过她。

　　可道歉之后，那小姐告诉她，她没有欺负过她，她欺负的人，是那位小姐的姐姐。那位小姐之所以不亲近苏柳萱，是因为被自己的姐姐警告过。

　　苏柳萱很郁闷。

　　这一次，也是这样的原因吗？

　　可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在什么时候见过季灵阳了……

　　“真希望是我杞人忧天了！”她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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