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长史一直不说话，端王的脸色愈发难看。廖慧问：“是不是苏婉为难父亲了？还是说……她提出了别的条件？”

　　“不是。”廖长史摇摇头。

　　“那到底是什么？”端王问。

　　廖长史一叹，“她不答应。”

　　廖慧咬着牙，哼一声，“我就知道！上一次我到晋王府，那苏婉就没给我好脸色看！肯定是她为难父亲了！”

　　“苏婉不答应？”端王沉眸，他想了片刻，说：“外头不是传闻她最心软吗？岳父大人竟然没能把她劝服？”

　　“王爷是什么意思？”廖长史一怔。

　　“廖长史跟苏丞相共事多年，进出丞相府的次数不算少了。你不是说，你们廖府跟苏丞相府的关系不错吗？既然如此，苏婉应该卖你一个面子才是！怎么区区一个小姑娘，岳父大人都不能劝服她？”端王很疑惑。

　　廖长史一窒。

　　当初他不那样说，端王会立廖慧为侧妃吗？他是故意跟苏丞相府拉近关系的。而事实上，他跟苏靖的关系并不好，跟苏婉……也是几面之缘。

　　他轻咳一声，“苏婉自小就跟晋王世子粘在一起，我见她的次数并不多。加之她当时年幼，又有男女之防，我跟她之间，没有什么交情啊！”

　　“那就去苏丞相府，让苏靖跟苏婉谈，只要苏靖出面，她就不会不答应了。”端王道。

　　廖长史，“……”

　　端王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他的回应。他蹙起眉头，“怎么？岳父大人是不答应吗？”

　　“没有的事！殿下多虑了。”廖慧连忙伸手，点点旁边的人，“父亲，是吗？”

　　廖长史苦笑。

　　平日廖长史向来多话，还喜欢炫耀自己。今日他回来之后，一直都是苦着脸色，端王稍稍细想，就明白事情不简单了。

　　“呵呵，是吗？”

　　“父亲，父亲你说话呀！”廖慧哀求他，廖长史像是陷在自己的思绪里面，没有回答她。廖慧干干笑着，“王爷，父亲肯定是在想办法呢。”

　　“是吗？”端王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父亲……”

　　廖长史倏地扬起手，阻止廖慧的话，“王爷，苏靖跟苏婉不同。苏婉年幼，又是姑娘家，心软！而苏靖久经世事，早就练得一番好本事。就算我跟他交情不错，可他怎么会因为我几句话，就去劝自己的女婿呢？我再怎么比，也比不过楚君珩啊！”

　　他在明明白白告诉端王，一个是同僚，一个是女婿。

　　怎么比得上？

　　可这番话听在端王耳中却是另一种解释。他挑眉，看着底下站在一起的父女，“岳父大人的意思，本王不太明白。”

　　“你是在告诉本王，这件事你无能为力了？”

　　廖慧脸色惨白。

　　廖长史道：“该说的，老臣已经跟苏婉全部说过了。她拒绝了老臣，老臣也没办法。王爷，老臣已经无能为力了……”

　　“无能为力了，还是不想尽力了？”端王沉沉看着底下的人，“是不是，到了晋王府之后，岳父大人觉得本王跟晋王的势力太悬殊，不愿意支持本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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