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心！难道你以为我在骗你？”楚怀阳像是听到什么搞笑的话，他上上下下打量苏柳萱，道：“论长相，你不如苏婉精致，充其量只是一个小家碧玉；论才气，你比不上项乐曦饱读诗书，充其量只识几个字；论背景，你不如孟思思出身皇室，父亲只是一个二品尚书。我楚怀阳好歹也是当过二十多年太子的人，各色各样的美人我都见过，我会喜欢你，在意你？苏柳萱，你是不是在郊外住久了，一个闷出病来了？”

　　“殿下……”月佳有些急，苏柳萱知道那些百姓来自淀城的时候就很着急，她看得出来，苏柳萱是很在乎楚怀阳的。

　　可如今，楚怀阳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刀一刀捅在苏柳萱身上。

　　月佳作为一个外人，她都听不下去了！

　　“月佳，你不要阻拦他，让他说！”他拿她跟苏婉比较，苏柳萱就忍了！可是楚怀阳竟然拿她跟项乐曦比较，还说她不如项乐曦……

　　如果不是项乐曦，他们会闹成这样，他会丢掉太子之位吗？

　　原来在他心目中，她都比不过一个死人，比不过一个害他至此的人！原来他们一起度过来的那几年，他的温柔都是假的！

　　苏柳萱咬着牙，不让自己落泪。

　　“还想我说？”楚怀阳挠头，啧啧两声，“受的打击还不够？反正我如今大势已去，也不妨跟你直说了！当初看中你，是想得到苏府的帮助，想拉拢苏丞相，可惜……你跟苏婉关系那么差，什么忙都没帮到！”

　　“后来，你怀了身孕，我倒能忍受你几天！可惜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你说……我要你这样一个侧妃有什么用？”

　　她双拳紧握，指甲陷入掌心都不觉得疼，“你说完了吗？”

　　“你若是让我继续说你的缺点，我怕是数三天三夜都数不完。”楚怀阳嗤笑一声，“但我看你如今像是承受不住了……”

　　“也罢，反正我也乏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话落，他转身就进入府里。

　　“你站住！”苏柳萱小跑几步，去拉他，“你说完了，我可没说完！”

　　“休要碰我！”楚怀阳有些恼，直接挥袖。

　　苏柳萱抓了空，不小心跌到地上。

　　月佳看得心惊肉跳，“娘娘！”如今她还怀着孩子，这一跌怎么得了？

　　“怎么？白着一张脸给谁看？”楚怀阳停住脚步，居高临下看着她，“还当自己怀着身孕，想要人捧着你？”

　　“苏柳萱，你不要在这里做梦了！你再假装下去，我也不会扶你，更不会心疼你！”

　　“月佳，扶我起来，我们回别院。”原本，她还有好多话要告诉他，可现在苏柳萱觉得，没有必要了！既然他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一切都不需要了。

　　“娘娘？”月佳看看她，又看看楚怀阳，一时难以定夺。

　　“我们回去！”苏柳萱坚定道。

　　不是撒娇，也不是故作扭捏，让他挽留。她语气十分狠绝，仿佛不想再看到他……楚怀阳蹙眉，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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