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走出院子,就见雪月从外头回来,他看看沈相如,又看了眼提着大药箱的扶玉,不解地问了句:“这是要出门?”
扶玉接了句:“小姐要出门给人看诊。”只是她也没想明白到底是谁要没命了。
雪月却告诉她们:“怕一时半会儿出不走,宫里那位太医来了。”
沈相如这才想起来,昨儿的确是麻烦永寿宫的老太监请郑淳过来一趟。“真是越急事儿越多,罢了,先去见郑淳。”
几人匆匆去了前厅,雪月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郑淳上门并没多大声势,不像言理来时那么多人出来或是迎接或是看热闹,眼下就只郑淳一人坐在厅里,下人上了盏茶就退到了一边,没一个主人家出来招呼。
她进屋时正好听到郑淳在跟一个下人说:“最好是把你们家大大小小的主子都叫来,一会儿本官还有要事要宣布。”
那下人显然不明白一个太医能有什么要事,正想问两句,正好看到沈相如走了进来,于是赶紧上前去请示。沈相如示意她先不要去叫人,然后对郑淳说:“我有急事要出门一趟,你就随我一道去吧,咱们边走边说。”
郑淳赶紧起身相迎,却没急着跟她走,而是反问道:“师父可是要去齐家?”
沈相如一愣,“你怎么知道?”她之前突然想起来的正是齐家那档子事,前些时日上门去给齐云鸿行针,答应过对方连行七日将他的病症彻底治愈,可没想到第二天就被叫到了宫里,又赶巧了太后病危。这一忙一乱加上沉睡多日,就把齐云鸿的事情给忘记了。
她还想以看病为条件让齐家办学堂呢,结果自己把病给耽误了,也不知道那齐云鸿眼下是个什么情况,可千万不要太棘手,她可不想再动用一次精神力。在墨空的药丸没养成之前,她不想再用命魂花的力量去治病救人了。
郑淳听沈相如这样一问,便知自己是猜着了,于是赶紧道:“师父不用着急,弟子义诊那日齐家的人就找来了,说起师父您答应给他们家少爷看诊的事情。我听说您没过去就知一定是有事,于是就在当晚义诊结束之后随他走了一趟。正巧那时太医院也派了人来将宫中事情告诉给弟子,弟子当时就跟齐家人说了,齐家人一听说您是进宫去给太后看病,表示特别理解,还说太后都信得过您的医术,他们心里就更有底了。那齐家少爷的病我虽治不好,但将病情控制住还是没问题的,所以师父也不用着急,待弟子把沈家的事办一办,就随师父一并过去。”
听他这样说,沈相如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郑淳到底也是太医院的院首,如果没有自己出现,他的医术在这里也是首屈一指的。有他控制着齐云鸿的病症,自己也就无需担心再借用精神力了,能省不少力气。
只是她不明白,“你要办沈家什么事?”
郑淳嘿嘿一笑,卖了个关子,也不答,只是又对那下人道:“本官之前说什么来着?让你去将镇国公府大大小小的主子都叫来,你就跟他们说,本官带了太后口谕,请她们出来接旨。”说罢,又补了句,“特别是那位老夫人,一定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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