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如其实能理解墨空，于是也不再纠结。只将小老虎收回到空间里，安置在一间卧房，还塞进了被窝又安慰一番，这才将意念从里面抽离出来。

　　“找一找吧！”她叹息一声，主动在山洞里翻找起来，一边找一边也在同墨空说：“你不用有负担，身为灵主，我的精神力是与这些兽灵牵扯在一起的，这是我一生都逃避不了的宿命。所以我能对它们感同身受，甚至很多时候都会相当偏激，只考虑到小兽们的想法，而没有站在人类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说话间，正翻到一个包袱，她蹲下来去解包袱，口中也继续道：“我知道这样不对，也知道这是食物链正常发展的必经之路，所以我不会强求别人与我有一样的想法。”

　　墨空不高兴了，“本尊是别人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抬头看他，“你是我踏过上下古今才寻找到的真命天子，如何能把你当成别人。罢了，不说这些。”

　　她再回身，继续往里头寻找。

　　这处角落应该是那人睡觉的地方，地上铺着两大张虎皮，上面还堆着一床破被子。枕头也包着兽皮，是鹿的皮，她心如刀割，几近滴血。

　　很快地，一只药箱被她翻了出来。看着那药箱，沈相如将双拳握紧，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来：“果然。”

　　他终于疑问出口：“到底是什么事？”

　　她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有些慌乱地去打开那只药箱，里面许多医者常备的东西便出现在他们面前。有银针五枚，药方一张，还有一副被油纸包着的、已经配制完成却没有来得及熬制的中草药。

　　那包中草药药叶干黄，药性早就散发掉了，连点味道都没剩下，如今就跟烂草没有什么区别。可沈相如还是辨得出那里面几十种药材成份，再配合那唯一一张药方，她很快就认出，这张药方配出的这副药，只有一种作用，那就是在女人有孕时为其服下，可妨碍腹中胎儿的大脑发育，从而导致生下来的孩子天生呆傻。

　　正是沈天旭的症状。

　　她将方子递给墨空，同时也将这副方子的药性与药效同他说了一遍。墨空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说，你哥哥？”

　　沈相如点头，“没错，大概一个月前，我听说了一个消息。我娘当初怀着我哥的时候，大夫说她胎象不稳，所以从怀孕初期开始就一直在吃一种安胎药。那药是府里客卿大夫给开的，十月怀胎，从未换过样。后来我哥生出来之后表现呆傻，我娘亲悲痛欲绝要寻其因，那个客卿大夫却在这时候突然失踪，谁也找不到他。”

　　她鼻子发酸，每每她回忆从前时，原主的忘记都会汹涌翻滚，就好像那个人还有意识存留在她脑子里一样，会因过去的经历而感到强烈的悲伤。

　　“我始终觉得这事有异，因为娘亲怀着哥哥的时候，她还是主母，沈家虽然妾室多，生在哥哥前头的孩子也多，但到底是嫡母的第一胎，老太太和沈正初都极为重视。再加上当初沈家还没翻脸，娘亲日子过得不错，心情也好，且她那时候正是女儿家最好的年华，不太可能出现胎象不稳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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