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冯全进来的人是齐家老爷齐同,沈相如想起昨日那间学堂的事,不由得冷哼一声,问道:“对方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齐同也不废话,上前行礼后就道:“沈小姐料得没错,对方不但来了,还砸碎了那块匾额。房东被他们打了一顿,去齐府报信的人说,对方不依不饶,就站在学堂门口等着房东一家把女儿送到。”
沈相如目现寒光,“光天化日之下打砸他人财物,还伤人,还强抢民女,这方家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成?真是可笑。”
她正准备过去看看,这时,却见门外又跑来一人,居然是风花。她一愣,下意识地就开口去问:“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我娘或是哥哥出了事?”
风花摇摇头,“有我们在,怎么可能让夫人少爷出事。是府上来了个人找四小姐,居然是那方家的大老爷。”
她失笑,“方家大老爷敢找上镇国公府去?怎么着,要砸场子啊?”
风花撇撇嘴,“他可没那本事。那人只带了两个随从,一脸的苦相,跟门房的人说是来向四小姐道歉加求助的,说什么也要见您一面。然后还递了一张银票,说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我正好陪少爷买东西回来,瞅了一眼,是白银万两。”
沈相如搓搓手,方家这整的是哪一出呢?但不管是哪一出,很明显,对方定是有求于她,否则以那方家的德性,是说什么也不可能让个大老爷带着万两银票亲自登门的。而有求于她的事……
她想想,开口问那冯全:“你在回春堂做事多年,可知方家都有些什么人?”
冯全立即道:“知道,方家一共有四位老爷,如今大老爷掌家。宫里太子的生母是方家四位老爷的亲大姐,从前左相府上的大夫人也是方家的女儿,总排行第五。除此之外,还有一位老夫人,年数很大,小的到是说不清楚是七十多还是八十多。听闻这两年方家老夫人的身子一直不太好,以前回春堂的大夫也经常三更半夜的往方府跑,都是为了老夫人的病。”
沈相如点点头,她心里有数了。一般来说,能求到她的,除了看病救人,也没别的什么事了。如今那方家大老爷登门,十有八九该是为了方老太太的病。
她告诉风花:“方家人来得正好,你去告诉那方大老爷,让他即刻去一个地方等我。”说完,又示意齐同将地址告诉给风花。
风花记下地址后马上离开,齐同再问沈相如:“咱们是不是也该过去了?”
沈相如却摇摇头,“不急,方家比我们急。你们且在边上坐着等等,待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再过去不迟。”
齐同见她不紧不慢的样子,便知定是心里有了打算,于是也安下心来从旁等候。
沈相如又去看病床上的孩子,想了想,还是从空间里取出一枚药丸来,掰成碎块,逐一塞入孩子的口中。这药丸虽不是命魂花对症孕育而生,但也是从前她闲下来时利用空间种植出的药材制成的,功效远非平常药物可比。
喂完了药,这才又转过身来,看了一会儿那何生,几番思量后开口向扶玉交待起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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