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墨空也非常认真地看向地上跪着的老太太,二人四目相对,一个欣喜若狂,一个匪夷所思。
不一会儿的工夫,沈家其它人也都得到消息往前院儿赶来了,来一个跪下一个,不一会儿的工夫就跪了满地的人。
人们听到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帝尊终于又开了口,一边瞅着老太太一边琢磨着说:“看你这模样应该是等得挺久也挺苦的,这老的,下半截儿都在土里了,要是再见不着本尊,怕是挺不了几年也就该埋了。哎,郑淳,你瞅她老成这样,还能活几年?”
郑淳也认真地看了老太太一眼,回话道:“最多五年。”
噗!
老太太一口老血涌入口中,差一点儿就要喷出来。
这时,却又听帝尊道:“五年啊!那我们小如儿就还要再糟五年的罪,真是想想就让本尊痛心。不过好在明年也就及笄了,到时候就随着本宫到太华宫去住,那里没人敢欺负你。就连皇帝那小儿也不敢,你看如何?”他认真地看着沈相如,不停地同她商量:“这破地方真不能住了,要实在不行现在就搬吧!搬完了我让赫连天把这房子收回去,你不住,就谁也别想住。”
人们眼瞅着前头那两位旁若无人地说着话,瞅着沈相如两只胳膊扒在帝尊的轿椅上,整个人就吊在那里晃悠来晃悠去的,像是在荡秋千,十分的惬意。
可惬意的同时,却是在与帝尊谈论着一个几乎关系到镇国公府生死的话题。
人们都在思索,赫连天是谁?为何听起来有些耳熟?是哪个皇子的名讳吗?
可想来想去,从皇太子一直到十三殿下,似乎并没有人叫赫连天这个名字。
到是许氏反应最快,只见她眼睛突然瞪大,一下就想到了这个赫连天意味着什么。
那是皇帝的名讳啊!老天,帝尊跟沈相如那个小贱人到底在说什么?收这房子?这座镇国公府不是沈家的财产吗?
她忽然想起,家族宗谱中有载,沈家先祖护国有功,得镇国公之位,是为超品一等爵,世袭。赐田地房产,为镇国公府所用。
如此说来,镇国公府的这些个不动产都是皇家赐的,既然是皇家赐的,自然就有可能再寻个理由给收回去。一个候爵没了田地房产,那还叫什么侯爵?
她不由得又瞪了老太太一眼,这个老到如此份儿上还春心不死的老太太,越来越让她厌恶了。
老太太一颗老芳心还没等许出去呢,就被打击得七飘八落,一口血实在没憋住,从口中涌了出来。
这是一种梦想的破碎,是对自尊心最强烈的抨击。人家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她这是君生我未生,我老君不老啊!
她很想就此晕过去算了,实在没脸了,可那个郑太医该管她的时候不管,不该管她的时候却非得管,这会儿更凑上前来,一枚银针扎到她脖子后头,刚刚泛起来的晕意,瞬间就消失了去。
老太太心里苦,苦不堪言!
而这时,就见沈相如偏头脑袋,很认真地问了帝尊一句:“让我搬到太华宫去住?墨空,你这是在向我求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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