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如都看傻了，以她的性格，她挺不能理解李慕灵对感情的处理方式。

　　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盼望着长长久久的留在对方身边吗？

　　她将疑惑说出来，墨空白了她一眼，“那也得看对方愿不愿意，你是命好碰到本尊不嫌弃你，但她就没你这么好命。”

　　沈相如没计较他这话，只是去问东方渊：“你嫌弃她？”

　　东方渊摇头，“若是嫌弃，就不会收她为徒。”

　　“那就把她追回来啊！”沈相如鼓励东方渊，“别不好意思，你得学学墨空，在某些事情上，不能要脸。”

　　边上某人表示很受伤，他怎么就不要脸了？身为帝尊，他一直认为自己最注重的就是一个脸面，究竟什么时候不要脸了？

　　东方渊却一本正经地告诉沈相如：“师徒的情份，同你和墨空是不一样的。我且问你，若你心里装着墨空，他却对此无动于衷，你该如何？”

　　沈相如想了想，答：“我这人很执着的，也很直接，我喜欢他就是喜欢他。至于他，能喜欢我就喜欢我，实在不行，我就再想想办法。”

　　墨空抚额，这什么逻辑？

　　“回头我得开导开导慕灵，她活的也太不痛快了。说什么恶心身体里流着李家的血，其实也没什么嘛，要实在太恶心，大不了我给她换个血，这个不用耗费精神力的，很容易。”她告诉二人，“其实我也讨厌沈家血脉，但再想想，这一身的血可不只是沈正初给的，它还有我娘亲一半不是？我总不能连娘亲一起讨厌了去。慕灵也一样！只是她有些偏执，只想到坏的一面，从不去想好的，这世间之事，总归是相对而论的，任何事都没有绝对。”

　　她说到这里，喝了一口酒，“罢了罢了，慕灵这边交给我，放心，她死不了。”

　　东方渊举起酒碗敬向她，“谢谢。”

　　沈相如却狡黠一笑，“你助我提前醒来，我就欠你一份人情。我保慕灵的命，能不能将欠你的情份抵了？”

　　东方渊点头，“自然能。”

　　“好，咱们现在扯平。”她将碗里的酒喝了，再道：“那么接下来，咱们算算另外一笔帐。”

　　他不解，“另外一笔？”

　　“对，另外一笔。说起来，这笔帐还是个人命帐，直到现在我想起来，还要吓得瑟瑟发抖。”她一边说一边往墨空身边挤，“夫君，我当初是不是吓坏了？”

　　墨空点头，“的确，那一次受的惊吓可是不小，我们家小如儿一向胆大，但那一回，却是一连哭了好几天，每晚都做噩梦，要靠喝着安神汤才能睡得沉。”

　　沈相如听得嘴角都直抽抽，她钻到他怀里小声道：“差不多得了，你这说得也太离谱了，他能信吗？”

　　墨空说：“做戏嘛，就要把戏做得足一些。我本来还想说你身受重伤来着，但你这个活蹦乱跳的样子，实在不太像。”

　　东方渊听明白了，也想起来是哪件事了，可他要如何昧着良心信了这两口子的话？

　　方才说起不要脸的话题，眼下他是信了。这两口子……都不太将脸面当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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