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镜抖着小心肝缓缓起身,只听女皇接着说道……
“此事寡人已经跟储君殿下商量一番了,你主要在与宫外来往的人员上下功夫,此人定然跟邻里小国有关系,且又暗中埋伏在宫中做眼线!”
“是,陛下!”
闻言,鸾镜立刻领命。
“嗯!”
摆摆手,醉眠揉着一双酸胀的眉眼看着那已经渐渐扶起的晨曦之光。
“醉儿?”
哥伴扶着虚弱的身子出来,看见的便是醉眠斜靠在龙椅上疲惫的面庞。
“表哥?你怎么起来了?太医说……”
“我没事了!你怎么在这儿?一夜没休息吗?”
哥伴打断醉眠的后话,一脸殷切的问道,抬手抚着醉眠发红的眼角,心疼万分。
“还好,处理了一些事情一直忙到现在,一会儿还要上早朝呢,就不休息了!”
反握着哥伴的手指,醉眠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你真是胡闹,怎么能不好好休息?可是我占了内殿,你……”
“表哥说什么呢?什么占不占的,你都中毒了,我岂能将你一人扔在那冷冰冰的宫室里不闻不问?”
反驳一语,醉眠半是嗔怪的说着,抬手便将自己送在哥伴的怀里。
“唉……好累呀,让我靠一靠……”
被哥伴搂着,醉眠舒服的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消除片刻疲劳,正如小时候她待在自己父妃怀里一样。
这厢从御书房内出来,鸾镜刚松一口长气,想着真是万幸,没有被陛下责罚,再一抬眼便看见了门口垂泪的时安……
“时安大人!”
鸾镜上前叫道。
“……鸾镜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时安一边侧着身子抹泪,一边害怕的问道。
“吩咐到不敢,只希望时安大人下次再不要这般没轻没重了,我等都是在陛下身边办事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还请大人莫要忘了!”
堪堪一礼,鸾镜立刻出宫去办自己的事情,而时安则是越发颓丧。
……
这一夜的动静,扰得众人都不得安寝,除了棋宫被闹的鸡飞狗跳之外,唯有伴宫最为安静,只是象征性的搜了搜,装装样子罢了。
陌尘独守在内殿,却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可见这女皇还是对哥伴极其信任的,这一次,自己倒是赌对了!
随着一帮人呼啦啦的来,再呼啦啦的离开。
若宫内则是要有趣的多!
本来这一帮子小奴们是不敢进去搜若贵君的宫殿的,谁叫人家不仅有个膘骑大将军的姐姐,自个也是个舞刀弄枪的高手呢?
“进来呀……进来呀!本公子的手正是闲得慌,恰巧找几个人练练!”
延若披着一身睡袍,发丝零散的站在庭院中间,手上却是威风凛凛的持着长剑,颇有点盖世英雄的味道!
只可惜……
深宫内院之大,却无人欣赏?
仞溪抱着脑袋在内殿门口蹲着看戏,想着自家公子是那跟神经错乱了?
竟然在半夜时分起来……舞剑?
你说你舞剑就舞剑吧,还要闹出点事情来?
唉……
于是呼……
这一帮子小奴连若宫的大门都没进就给灰溜溜的夹着屁股走人了!
本是打算将此事汇报给时安的,可谁知那后面的事情越发让人想象不到,索性再无人搅弄是非,到白白让延若得了大逞!
怕是以后再无人敢上门了……
待醉眠精神不济的坐上御撵前往议事厅正殿后,群臣立刻俯身叩拜……
“臣等拜见陛下!”
缓步正坐,醉眠挥手开口:“平身!”
“谢陛下!”
众人耳听女皇这深沉的声线,却不自觉的抖了双腿!
“昨日之事,寡人已经派亲卫调查了!”
一手揉着眉眼,一手平方在御桌上开始摩挲,醉眠一开口便是重点。
捋不清女皇这是何等意思,众人也不敢接话,都偷瞄着首位的丞相和太尉两人,等着附议一番。
“臣启奏陛下,不知有何详情?”
上前迈出一步,左疏狂果然够胆量,就连太尉大人也暗中一抖,想着这人还真是……
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详情?”
撩着眼皮子,醉眠堪堪一扫众人,却是意味不明的反问:“难道不是众位爱卿告诉寡人,这是何等详情吗?”
不高不低的声线伴着不轻不脆的尾音,却是齐齐扫过了众人的官帽,只觉得这一顶顶帽子带的忒不顺眼!
“回陛下,臣认为,此毒物既然来自于边疆,那倒是可以请大将军来说一说,毕竟众人之中,唯有大将军最熟悉边疆风度了!”
也许是丞相授意陷害,也许是故意挑明了以证清白,但无论从哪一个观点去看,子思这一番话都是众人最想听的。
毕竟眼下的局势,可不再是之前那两个被贬官之人的寥寥数语了!
“也好!”
在丞相大人的脑袋上顿一顿神色,醉眠无甚表情的点头应声。
“那就请膘骑大将军给寡人和众臣说一说吧!”
“是,陛下!”
延艺堪堪迈步上前,顶着重压开口:“臣在边疆时,的确见过此毒,也中过此毒,不仅臣一人,就是边疆的士兵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此毒虽然凶险,但不至于要命!”
一语之后,延艺孤零零的站在朝堂上,便没了后音。
“嗯……”
收回摩挲的手指,打量着众人偷瞄的神色,醉眠难得好心的替这等子着急的人问上一句:“大将军可说完了?”
“回陛下,臣说完了!臣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话音落地,这该说的人倒是不说了,不该说的人却是窃窃私语。
“怎么?有什么不能大声说吗?是怕寡人听见,还是怕别人听见?”
靠在椅背上,醉眠有些来气,看着这等子众臣没一个说点实话的,就禁不住怼上两句。
“启奏陛下,臣……有话要说!”
罗蔽这个木讷人倒是很会挑时候,巧不巧的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体现一把,醉眠硬着脸色吐出一字:“说!”
“谢陛下……”
抿抿嘴角,虽然明知陛下些许不快,但……
她还是选择开口了!
“臣想着大将军是我大容国的顶梁柱,这毒物虽来自边疆,可身在边疆的人却不止大将军一个,进来回朝觐见的还有……使臣大人……”
前面的话她还能理直气壮一番,可这后面的话,便显得……
怯怯了!
天下人已知,女皇下旨联姻,大将军娶邻里小国储君殿下为正夫,两国自此互通往来。
那么,她这一番话,明显是在质疑邻里小国,也连带着质疑了大将军和……
女皇!
可是,谁说只有她一人是这么想的,相对于别人那敢想却不敢说的态度,醉眠倒是对罗蔽这种傻鸟挺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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