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般颜色才能让看的更清楚不是?”
不仅咬红了双唇,连带着衣衫也扯得凌乱,披散的发丝随意披肩,正是一副被人蹂躏的模样!
此时此刻,簟棋还能说什么?
“走吧!棋贵君!”
一字一句的顿着,醉眠毫不留情的拽着他的手腕往殿外走去。
灯火辉煌的殿外将女皇和棋贵君的一举一动、一眉一眼都照的清楚!
众人低头之际,皆是明白不过。
“陛下!”
时安咬着下唇轻声一唤,可唯有身旁的画罗听得真切。
“人呢?”
扭头一问,碧纱立刻将棋宫上下所有的侍奴都压了上来。
身为棋贵君,按照礼部的规格本该是有二十四个小奴前后侍奉,可如今眼前这稀稀拉拉的几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醉眠皱眉,淡瞟一眼被自己拽着没有一丝反应的簟棋,下意识的咽着口水……
“怎么就这几个人?”
“唔唔唔……”
安静的庭院里,呜咽的声音清晰入耳,冉冉挣扎扭曲的身子立刻映入众人的视线。
“怎么回事?”
醉眠冷斥一声,郎中令立刻拿出冉冉口中被塞的手帕,刚要开口却被画罗抢了去!
“回陛下,刚才此人大呼小叫,属下怕他惊扰嫌犯,所以……”
时安瞪一眼替自己担罪的画罗,似是有些惊疑,但一转眼却碰上了郎中令偷瞄来的目光,立刻移开视线低头不语。
“陛下!陛下!这宫里的小奴因着公子不得宠早就跑光了!”
冉冉本想告状,但眼下情急之处,还是得先替公子说话!
啧啧……
这小奴倒是忠心!
“跑光了?跑哪去?怎么还有这事!”
醉眠虽曾在幼年做过皇女,但彼时她父妃哥歌贵君深受宠爱,她自己又是要强自尊之人,何曾知道这些……
勾当!
“自然是拣着高枝去巴结别人了!我家公子清清白白,怎么整日里都要被人诬陷!”
这话……
说得可就意有所指了,摆明就是挑衅时安!
若非画罗暗中拽着,估计时安早就开腔了!
不过,有陛下在前,他才不没事找事!
“放肆!陛下在此,不许胡言!”
不等时安这聪明劲儿用完,簟棋已经开口责骂,果然冉冉还是比不得时安厉害呀!
差一点就掉进了自己挖的坑!
“奴……”
刚想反口,却被自家公子一计眼刀飞来,立刻讪讪闭嘴。
“拣着高枝?哼!棋贵君竟然不是高枝?寡人还真是……费解!”
本以为簟棋有着丞相之嫡子的身份,在这后宫内即便不是横行霸道,但也并非混的如此?
这下……
醉眠倒是有些软化了!
听着醉眠的凉声讽刺,簟棋也不计较,只是沉默的垂眼,任由醉眠自行体会。
“你们这些人今夜都在何处?”
见状,醉眠接着审问殿下跪地的侍奴。
“回陛下,奴们早早就歇下了!连宫门都没出呀!”
“是呀,陛下!求陛下饶命!”
听闻女皇问话,这几个贪生怕死的小奴早就实话实说,哪敢有一丝隐瞒?
只是……
这般说来,自己真是冤枉了这人了?
醉眠心中不甘,也不知是故意跟谁做对,愣是要纠个清楚!
松开对簟棋的桎梏,上前仔细打量着这一排跪地的侍奴们,各个都是睡眼惺忪的样子,一看就是刚从床上被拉出来的!
有的人连脚上的鞋袜都没穿,这般……
怎么可能是刚才进门的人?
“陛下,属下一一检查过,就连屋内也搜查了!”
碧纱瞧着女皇亲自审查,自然是要将自己的工作汇报完整。
可是……
她汇报了,可醉眠却不愿意了!
“刚才你不是说那人一路进了棋宫吗?怎么这会儿却搜不到人?”
明晃晃被打脸的醉眠一叠声的质问,碧纱招架不住,立刻跪地回话:“陛下息怒!”
“回陛下,当时臣跟碧纱大人一起追寻,只是天色黑暗,唯有烛灯引路。想来碧纱大人是被这烛灯所误解了!”
陡然插话的郎中令竟然有如此见解?
醉眠扭头回望,听着这话里话外竟为一干子人等都开拓一番,倒是觉得自己平日小瞧了她去!
“这般说来……又是一场误会喽?怎么棋宫之内,总是有误会呢?”
一双眼眸鹰厉般的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却堪堪落定在身后的簟棋身上,醉眠勾唇反问:“棋贵君觉得呢?”
被庭院内的灯火照的一脸惨白,唯有被自己咬出的血色红唇能添加几抹瑰丽,虽是发丝、衣衫凌乱,但依旧美丽动人。
醉眠承认,自己是故意!
故意要将这份不该存在的心思狠狠地……
挖去!
“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本君无话可说!”
自己要说得、别人该说的、都已经说完。
簟棋当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哼……好!”
怒极反笑,醉眠看不惯这人生冷僵硬的态度,凭什么自己丢了面子还要被冷怼?
“都退下!”
转身挥袖,夹杂着怒气的强风甩在簟棋的脸上……
下一刻!
自己已经被跌跌撞撞的扯着!
不知这一次,她又要如何?
秋夜的地板如何冰凉,大约却没有人比簟棋更清楚!
一连两次被摔倒在地的他,仰头望着醉眠俯身而来的动作,脑中竟然一片空白!
“啧啧……好一张俊脸,寡人真是舍不得!”
直愣愣的听着醉眠的话,簟棋一改往日的调笑,反而越发惊恐!
“怎么不说了?不是一向能言诡辩吗?”
一把扯开簟棋已经凌乱不堪的领口,白花花的胸膛立刻被冷空气激起一层颤栗!
“陛下……”
簟棋不明白她还要如何羞辱才肯罢手,只能双手撑地,不敢反抗的任由醉眠为所欲为!
“怎么?不说了?”
一根细白手指从他的下巴渐渐滑落,醉眠的眼底有着与她动作完全相反的清冷,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感情正在凝结彼此的呼吸。
“陛下要我说什么?”
失声反问,簟棋蹙眉的样子已经是猝然泪下了!
“说什么?棋贵君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把持着自己被迷失的神经,醉眠用尽全力在套着他的话!
“一个灯笼而已,陛下要我说什么?陛下想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吧!”
偏头咬唇,簟棋似乎想避开醉眠越发靠近的呼吸,却止不住泛起一层薄汗!
“寡人就不明白了,为何就棋贵君你屡屡惹是生非,为何就棋宫常常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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