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药?”
簟棋微微皱眉,扫一眼不甚明白的延若和略略惊讶的哥伴,转而问道:“这香药是什么,还请太医明示!”
“哦……可能几位贵君还不知道,这香药是后宫中的名词,专指媚药一类的东西,有的是香料可是通过焚烧来吸入体内,有的是药粉可是化在酒水吃食中进入体内,所以后宫就统称为香药了!”
“原来如此!那太医可否看出陛下是怎么中的这……香药?”
说道最后,簟棋瞅一眼始终垂眼低头的哥伴,愣是将尾音上调几分。
“这……恐怕一时半会儿还查不出来,这得细查,包括陛下这一个时辰内都接触过什么东西,去过什么地方,吃过什么东西……诸如此类,怕是要……”
“她这一个时辰前一直在本君的宫殿,吃了的东西都是本君吃过的,且随行前来的侍从自是会在膳食上桌前按例进行验毒!”
不等太医最后一句话说完,延若率先开口,一股脑的统统倒出!
“这……若贵君误会了,这香药可不是什么毒药,寻常的验毒之法是验不出什么的,需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本君给陛下下了香药?”
“这……”
“哎……若贵君息怒,太医只是就事论事,分析问题罢了,你何须对号入座?”
看着被怒怼到无话的太医,簟棋立刻劝慰,示意太医接着说。
“既然陛下在若宫并无异样,那就是在回到平安殿或者在路上的时候……”
“路上?这路上应该不会,陛下可是坐着御撵带着侍从浩浩荡荡的来去,岂会有谁当着众人的面做手脚?”
“那……那就是在这平安殿内了……”
听了簟棋的话,太医将范围缩小到最后。
“嗯……太医所言甚是,那就劳烦太医将这内殿里的东西都好好检查一番,什么吃的、用的,连同进去的人都得好好查才是!”
“是,此乃臣的本分!”
“太医!太医!药好了吗?陛下已经没声了!”
时安大声嚷嚷着将外殿的众人惊扰住,很想说一句“她是没劲儿了而已”的簟棋堪堪端着药碗越过众人直奔内殿。
不仅将其它人阻在外间,还让时安也退了出去,亲自将一碗汤药喂进醉眠的嘴中,任由外殿的几人开始对质彻查,而他自己倒是悠哉悠哉的趁机……
占便宜!
“啧啧……瞧你成什么样了?我不过一时不查你竟会如此遭人暗算,要是真相的却如此,还不知道你要如何处置呢?”
簟棋抱着醉眠,一口一口的将汤药从嘴里喂进去,此情此景,哪里是醉眠觉得烫,分明是他自己觉得烫……
“幸好刚才搅拌了一会儿,不然真的是又苦又烫的!”
大半碗汤药喂下,簟棋嘀咕着抱怨,两只手更是不安分的将光溜溜的醉眠摸个遍,心里更是对这趟还不清楚情况的事情愤恨不已,接着将床铺检查一番后,才略略安心,好在这人还未占了最后的便宜,那他就先占占这眼前的便宜吧!
里面的人正因公偷私,外面的人却是因私秉公。
当时安让太医一一检查了那盘子翡翠糕点之后,不敢相信的听太医说:“这盘糕点并未不妥!”
“怎么会?”
时安疑惑的拧眉,完全不相信哥伴是无辜的。
“这盘子糕点本君也吃了,若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本君为何没事?”
哥伴始终稳坐着,不管是刚才的被怀疑还是现在的洗清怀疑,都看不甚清楚他的神色。
“既然如此,那敢问哥贵君为何会出现在陛下的床上,为何哥贵君的小奴让将我等平安殿的奴仆骗去太掖池?”
被时安这般指着鼻子对质,哥伴只是凉凉的翻个眼皮:“本君是来给陛下送点心的不错,但至于本君的小奴为何会有时安大人你说的这般……那本君就不知道了!”
“你!”
时安没想到哥伴竟会如此狠心,这分明是要将一切罪责都推在梦锦身上!
“时安!再怎么说哥贵君也是主子,还请你说话注意点态度,反正此事有陛下做主,没什么说不清楚的,至于那个时安你说骗人的小奴,也得招来一同问问清楚才是!”
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情形,已经喂完药将醉眠重新安置好的簟棋,站在内殿门口道。
“棋贵君!陛下她……”
“放心,已经睡下了!
”瞅着时安激动的脸色,簟棋转而对太医点头道:“待会儿太医倒是可以进去再把把脉相,看看是否已经无事了?”
“是!臣这就去给陛下把脉!”
很显然此处已无她一介太医何事,身为后宫内斗多年的老臣,太医怎么会不明白簟棋的意思,人家这是要提点自己少听多做呢!
待太医离去,剩下的人便是这场好戏的主角了,簟棋寻着位置坐下,看着脸色淡淡的哥伴和始终无甚表示的延若,转脸对时安开口:“说话要凭证据,捉贼要拿脏,你不是说哥贵君的小奴骗你吗?那他人呢?叫来当面对质才好!”
“回棋贵君的话,时安已经让小奴将那梦锦压来了!正在路上一会儿就到!”
时安想着自己这一次一定要让簟棋帮着自己打压哥伴,却不知……
他的那点算计早就暴漏在别人眼中,也不过是棋子的替身罢了!
“压来?怎么,听起来你倒是私自对他动刑了?”
簟棋猛然变脸,怼的时安猝不及防!
“我……没有!时安绝对没有!只是那梦锦狡猾的很!时安才让你个小奴看着他而已!”
“哦?是吗……”
惊恐的时安有些词不达意,顺着簟棋望着门外的动作,自己也慢慢回头,入眼处却是……
惊慌不已!
满脸鼻血,眼角嘴角处尽是乌青,一进来梦锦就挣扎着往哥伴脚下爬去,呜呜咽咽的声音更是让人动了恻隐之心。
“这……就是时安大人所说的……‘看着’?”
被簟棋这般一问,时安愣是张着嘴巴道不出半个字来。
“若贵君曾在军中行走,倒不如看看这小奴伤的如何?看究竟是被人打伤的还是……”
后面的话不用说也知道没有任何意义,簟棋只是挑眉望一眼延若,等着将他一起拉下水。
“这般重的伤,一看就是被人拳打脚踢所制,殴打的位置应该是面朝下,被绑缚双手和双脚,若是觉得本君说得不对,倒可以让哥贵君自己看看这小奴的手腕和脚腕!”
延若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仿佛事不关己,但殊不知他一开口就中了圈套,只是这就要看是谁下的套,设得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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