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尘诡秘一笑,起身开门。
哥伴坐在内殿,听着门口的对话,陷入沉思……
“哥哥安好,这是陛下之前吩咐的,让奴亲自把太医熬好的汤药送来,还请哥贵君按时服下!”
“多谢了,我会侍奉公子的!”
如今陌尘成了另一个“梦锦”,而母亲的野心依旧在逼迫自己,但无论怎么样,自己都必须认清一个事实!
要想让醉眠独宠厚爱与自己,那他必须要掌控醉眠的……心。
“公子,该喝药了,这可是陛下的心意呢!”
端着药碗前来,陌尘早已笃定哥伴会同意的,因为他自始至终要的都是一个醉眠。
……
御书房内,一觉睡醒,醉眠翻个身,却堪堪睁眼!
“陛下醒了?”
守在床榻边上的时安立刻应声一语,伸手端来一杯温水侍奉道。
“嗯……”
就着时安的手润润嗓子,醉眠这才清醒道:“什么时辰了?寡人怎么睡着了?”
“还不到巳时,陛下一夜未睡,在御撵上睡着了,时安想着陛下辛苦,就守着陛下就寝!”
“哦……”
从床榻上起身,时安乖顺的侍奉醉眠梳洗,也不敢多言半句,生怕醉眠一个不顺再将自己推得远远的。
可是,此时琐事缠身的醉眠哪曾记得这些?
“可有什么大臣前来觐见?”
反身走出内殿,缓步落座御桌之后,醉眠拿起桌案上的奏表冷不丁问道。
“没有呢,时安一直守着,并未见何人觐见!”
“嗯……”
又是一声清浅,时安心里越发没了注意,时不时的偷瞄一眼,手心里早就出了一层薄汗。
“陛下刚醒来,可要用膳,早朝前就未曾用呢!”
软着嗓音,时安半是祈求半是劝慰的试探一句,可是醉眠却不甚搭理,只是懒懒的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无法,时安只好一步三回头的不舍离开,任是一双泪眼却也找不到聚焦。
高座上的醉眠却早已陷入奏表之中,连个眼角也未曾丢去。
“你怎么哭了?”
待时安磨磨蹭蹭的出来,守在门口的画罗低声问道。
因着昨晚碧纱也跟着熬夜,正好轮着画罗独守,好让她休息半日,却也正好遂了时安的心思,否则他哪有这么容易进去?
“呜……”
不问还好,这一问倒是越发的来劲儿。
“陛下……生我的气了,可也不能听棋贵君的一面之词呀!”
两人坐在大殿外的石柱根下……低声诉苦。
“哪里是棋贵君的一面之词,那宫里的侍奴可都是受了责罚的!”
画罗也不糊涂,却着实没有顺了时安的心意。
“哼!你们都想着他是丞相大人的嫡子,赶着去巴结还来不及,哪曾就着陛下的意思去办,我不过是作势吓唬罢了,怎么就……”
说着,越发显得委屈。
“这……唉,算了,反正陛下没有责罚你已经不错了,你是不知道,那日挨打的侍奴死了几个呢!”
“呵……自己不中用,怎能怪得了别人?”
脸上还挂着眼泪珠子,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极其刺耳,画罗心里一顿,却是抿嘴无语。
回神的时安也知道自己刚才发狠了,虽不愿在画罗面前示弱,但想着以后还要向她大听醉眠的事情,便又换上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
“我一时口快罢了,却也没动手,那些人若是真有冤屈,也该找棋贵君说理去,当时陛下在场,他可是一句好话未曾说呢!”
听着时安这不似解释,却又实则解释的话,画罗失笑一声:“这是棋贵君与陛下的事情,我等还是莫要理会!”
啧啧……
这才是侍奴该做的事情,若要越俎代庖,也得承受下场不是?
瞧着自己跟这人是鸡同鸭讲了,索性不再搭理,径自往小厨房走去,反正陛下迟早是要吃饭、睡觉的,这些事情都该自己来做!
看着时安一步一脚印的离开,画罗猛然明白,为何碧纱常常拦着自己不要与他亲近。
唉……
话说这眼下的事情都在风口浪尖上,冉冉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跟宫外的人联系,免得再像先前那样……
不是被怀疑,就是被搜宫!
可惜,自家公子愣是不听劝!
“还不快去?”
簟棋横眼一瞪,饶是冉冉再不愿意也得奉命而为之。
“公子就是没事找事,咱们只用坐等清白即可,他们如今是搜也搜了,查也查了,就连陛下也说没有异常,您何必自找麻烦,到时候又要落人口实?”
“你也知道会落人口实呀?那还不快去!”
丢下手中的一颗黑子,簟棋这次可是连头也懒得抬了!
“……是……”
拖着长音,撅着能拴着瓶子的小嘴,冉冉径自嘀咕的离开。
布局的簟棋何曾没想到这“落人口实”的后果,可是这一次他定要掉条大鱼才好,免得如此……无聊!
醉眠早上在朝堂上说得口谕,到了晚上便传出宫里宫外,正在吃晚饭的延若更是惊喜连连,没想到自己前日还不愿意的事情今日竟给解决了?
“此话当真?陛下真的不让姐姐娶那储君了?”
看着自家公子一脸兴奋的样子,仞溪却是扁扁嘴说道……
“金口一开的大话,可不是真的!”
“呵!这陛下也真是的,前日我去求她,连侍寝都用上了,她不仅回绝不说还嫌弃我,今个怎么就……如此爽快了?”
瞟一眼直来直去的延若,仞溪觉得……
自己还是莫要开口的好,否则……
好好的解释也会被自家公子搅成一团糟!
然而……
这不闻不问的后果就是……
“看来这女皇倒是个说话算数的主,那本公子也不能亏欠她什么?”
听来听去,听得越发浆糊的仞溪只好歪着脑袋问一句:“公子,您这是要干嘛?”
“笨!”
丢下碗筷,延若竟然没有把吃饭放在第一位?
转而理一理衣衫堪堪来一句:“侍寝去!”
“……什么?”
仞溪缓了三下,才在延若那带风的衣摆中恢复神色:“天啊……”
可不是……
简直就是“天啊!”
仞溪非常怀疑自家公子连“侍寝”两个字都不会写呢,怎么能明白“侍寝”是个什么意思?
摇摇头,可怜的小奴只好收拾碗筷去!
反正女皇陛下会搞定的,自己莫要多事……莫要多事啊!
在延若按照记忆中那条不堪弯曲的夜路找到御书房后,倒是难得机灵一回!
“不对不对,上次她不是说不能在御书房吗?那我得去平安殿等着呀!”
索性,抬脚在这宫里再次七拐八拐一回,不是他想耽误时辰,而是他压根就……
不认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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