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这样啊!好不容易做了这么多又要剩下了!”
恨恨跺脚,看着醉眠远去的背影,不知是为了抛下这午膳而生气呢,还是为了抛下自己而生气呢!
“怎么会剩下,倒不如拿来给我们吃好了,你刚才没听见陛下说吗,让我们休息片刻呢!”
身后的碧纱总是觉得自己不怼时安两句心里就不舒服似得,这会儿……
更是火上浇油烧的起劲!
“哼!这是给陛下准备的?你们也配?”
“我们的确不配,不过……”
打量着时安这幅怒气冲冲的嘴脸,碧纱不顾画罗的眼色,极尽讽刺:“你更不配!”
“你说什么!”
立刻横眉竖眼上前质问的时安却被画罗拦下:“别说了,别说了,都别说了!”
“你拦着他干嘛,让他过来呀,看他倒是能打得过似得!”
挑衅一语,碧纱慢悠悠转身走人!
“你……你……浑蛋!”
已经气到脸红脖子粗的时安完全没有往日的乖巧温顺,恨不得手上拿着一把利刃好去砍了这碍眼的人!
就是怕他没这个能耐呀!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她就是说话不中听!”
“呗!少碰我!”
丝毫不顾及画罗的好心好意,一把推开眼前的阻拦,拎着食盒踩着一团团火球直接走人!
望着自己左右无人的局面,画罗深深叹口长气:“唉……好人难当!”
话说簟棋返回宫殿后,立刻坐在棋盘前开始思索眼下的情况,一边摆弄棋子,一边提笔写着什么,这一来二去的,弄得冉冉甚是无聊!
早就跑到墙根后头找乐子去了!
谁料正摸着肚子呱呱叫的他才猛然想起是不是该用午膳了,只是尚未迈腿就听见宫墙外传来的阵阵笑声……
“咦?这声音怎么挺耳熟?”
爬着墙、探着脑袋,冉冉却是被自己给吓着了!
这不是女皇和那个延老嘛!怎么还有若贵君?难道……
不顾手脚攀疼的红痕,立刻跑到内殿通风报信!
“公子!”
“别烦人!”
“不是啊公子!陛下和延若带着若贵君正往若宫去呢!”
“延老?”
顿着手上的动作,簟棋堪堪反问。
“是呀!就是那会儿在宫外跪着的人!”
冉冉生怕自家公子没闹明白,一个劲儿解释,殊不知他家公子明白甚多!
“知道了!”
眼睛盯着手上的细笔,簟棋没一丝表情的说道,弄得冉冉完全不明白他家公子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捧着脑袋接着磨蹭出去的他只好先去填饱肚子再说,毕竟饿着的人脑袋都不灵光!
咳咳……
这是哪里来的谬论!
本想着将自己的揣测都写下来一一斟酌出个最好的,却被冉冉的话打断,簟棋心下渐渐生出烦躁!
不管是后宫的小事,还是前朝的大事,醉眠不是偏心哥伴,就是倚重延家,自己怎么样都不得她欢心,怎么样都不得她信任。
可明明自己也是喜欢她的呀!
丢下细笔,望着眼前满满一张纸,却是愤恨的揉成一团,刚要放在烛台上却又舍不得的收手!
几经下来,弄得自己甚是狼狈!
颓丧的靠在身后的软枕上,想着隔着那一道宫墙,醉眠在别人面前欢声笑语,而自己却始终守着冷冰冰的宫殿,真真不忿!
……
“你小子进宫还带了这么多兵器?小醉儿你也不管管他!”
一进若宫,这延老就跟来了儿子妻主大人家中一样,忒忒随意了!
就连小时候的称呼也叫了出来!
“我你敢管他,他还不得一剑劈了我去!”
醉眠更是随意至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搭理延若那张已经黑到底的脸色!
“呀,小仞溪,你脸上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
刚才进门的时候,这小奴一直低头行礼没甚瞧个清楚,眼下看着他端着午膳上前才看个仔细!
“多谢陛下关心,是奴不小心摔倒的!”
仞溪垂眉低眼,想着自己幸亏听自家公子的话提前溜回来抹药,否则还真是难逃法眼!
“摔得?哈哈……你这小奴看的机灵怎么这般笨拙?”
醉眠一高兴自然是没什么心眼,仞溪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连延老都能看出来这不是什么摔伤,她倒是乐得不自知!
“这小奴哪里机灵了,原本就笨手笨脚!”
延若插话打岔,延老使个眼色过去,仞溪立刻溜号走人!
总不能当着女皇的面告状,岂不是拆了女皇的后宫?
“瞧你说得,人家伺候你多不容易呀!”
“呦呵!你喜欢就送你好了!”
“哎哎哎……这话可不能乱说哦!我何时说我喜欢了?”
看着一左一右的冤家对话,延老乐得吃喝看戏,想着这要是寻常人家倒也其乐融融!
念及此,不免多喝两杯,这多喝两杯之后嘛……
“小醉儿呀!我跟你说……嗝……当年你父妃还在的时候,我就跟他,还有曾太傅说过……要你给我家小子当妻主来着!当年你父妃还同意了呢!”
被延老拽着手腕,醉眠更是喝的头昏脑胀,连人都认不清了!
竟抱着延老大喊:“父妃!我没喝醉呢!父妃……”
“谁是你父妃?”
一把拽开醉眠的手,将她从自己母亲的桎梏中解救出来,不然她这小身板被母亲给压坏了怎么办?
果然!
“咚!”
一声过后,延老准时倒地,仞溪准时出现!
“奴把老将军扶到偏殿去休息了,公子快点侍奉陛下吧!”
不等延若问一句怎么侍奉,仞溪已经生拖硬拽的将延老给带走了!
“这……”
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延若,这才后知后觉的将人推开!
“啊……”
许是被撞疼了,醉眠含糊一声,却不动弹了!
延若捂着心跳加快的胸口,小心翼翼的瞅着靠近……
“喂……”
戳戳脸蛋……没反应!
捏捏鼻子……没反应!
扯扯头发……没反应!
“呼……”
这下,延若倒是可以松气!
“还说自己千杯不醉呢!分明就是一杯即醉!”
想着刚才醉眠喝酒的模样,延若不自觉的偷笑,却想到母亲后来说的话,更是浮出两抹红晕来!
“也不知道母亲说得对不对,难不成你真的是小时候母亲说得那个……妻主?”
喃喃自语相问,延若侧躺在醉眠身边,盯着她那张开的樱唇,仿佛被吸引一般,咽咽口水,一股冲动从后脊梁往脑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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