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罗压着嗓音低低解释,更不用说碧纱那张冷脸。
时安咬咬牙,不甘不愿的坐在殿门口,捧着脑袋等候。
而这大殿里面则是另一片翻江倒海、波涛汹涌啊!
“陛下,这纸张上所写的可是真的?”
莫怪丞相大人率先发问,只能说此等大事堪称百年难遇!
醉眠握着拳头、深深皱眉:“怎么?丞相大人之前不也怀疑大将军通敌卖国吗?怎么眼下证据都撒的满天飞了?反而跑来问寡人?寡人到还想问问你们呢!”
“陛下切莫生气,这事有蹊跷,我等皆是疑惑,丞相大人也是……担忧啊!”
不等太尉一计眼神递过去,子思立刻出场接话,不仅给女皇一个面子,也得给丞相一个台阶呀!
“哼!鸾镜!你跟他们说说!”
“是,陛下!”
唯一被留在殿内的亲卫,自然是用来禀告重要事件的,众人都洗耳恭听!
“回陛下,众位大臣,这纸张是昨夜子时起,一队以出丧为名的奸细在皇都内的大街小巷上洒落的,当时天黑夜深……”
“慢着!”
鸾镜正要接着往下说,却被女皇这一声猛然打断,吓得连心脏都跳了出来,立刻噗通跪地,众臣更是低头临听,尚未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女皇已经连声发问……
“天黑夜深!”
醉眠盯着鸾镜大惊失色,这惊讶之情绝不亚于任何人!
倒不是因为她又为着什么事情生气,而是因为……
昨夜天黑夜深……
可不就是那灯笼事件之后?
这番联想起来,醉眠当真要声声质问了!
“鸾镜!”
“属下在!”
“寡人且问你,昨夜丞相府上可有……异动?”
醉眠这般说也是下了狠心的,毕竟让敌人知道自己暗中监视,岂不是给别人丢下一个不言而喻的把柄?
可是事已至此,顾不上太多了!
果然……
除了丞相大人之外,其它几人纷纷斜眼……
这还真是……
够胆!
反观丞相大人倒是一派了然之色,当然了,像她这样的重臣,若是没人监视才是麻烦!
这一点,她倒是心知肚明!
“回陛下,昨夜并没有,但之前……属下都给陛下您汇报过了!”
虽然鸾镜是女皇的亲卫,但是两相对峙,明晃晃的告状还是心虚慎之。
“昨夜当真没有?”
再次追问,醉眠的心里早已翻滚如沸水!
“属下不敢欺瞒陛下,昨夜……确实没有!”
鸾镜哭丧着脸,大有一副你不相信我,我便死给你看的架势!
“碧纱进来!”
堪堪高喊一声,再打眼一扫殿下的几位,愣是没看见郎中令。
不过往深处一想,这郎中令不是昨晚值得夜班吗?自己还在棋宫见她了呢!
“陛下!”
被高声叫道的碧纱立刻进殿行礼,却被女皇一叠声拦住:“你且跟大臣们说说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皇宫也发生事情了?”
太尉大人恍惚一声,如此这可是关乎女皇的安危呀!
“太尉大人莫急,听完再说!”
安慰一句,众人只觉得这女皇还真是偏心偏得厉害,明明都是三公之首,为何丞相老是挨骂,太尉反而得宠?
这……
丞相大人表示她也很委屈啊!
“是,陛下!”
太尉低头不语,碧纱堪堪启口:“昨夜陛下在回平安殿的路上,偶然碰见远处有一盏烛灯在移动,待属下传唤警卫一同前去追查后,才发现这灯笼……”
说到这儿,碧纱偷偷往丞相大人身上瞄去,似是有些顾忌,而醉眠倒是一派淡然,似乎很想看看丞相大人如何解释?
咬咬牙,碧纱只好顶着压力接着道:“这灯笼最后竟然是在棋宫的后院中找到的!”
“什么……”
这下!
丞相大人终于破功了!
不要说丞相,就是其他人也都立刻明白,女皇之所以要鸾镜和碧纱两人齐齐汇报,可不就是因为这两件事情发生的太过凑巧?
而其中的关键人物,竟然是丞相之子棋贵君?
天啊!
“陛下!这……这绝对不可能,小儿他……他怎么会……”
重压之下,无声之际,丞相大人“噗通”一声,不顾这老膝盖的哀嚎愣是堪堪跪地伸冤。
自打丞相大人年少为官起,从未遇到今日之事,竟连口吃也出来了!
太尉见状,也跟着跪地:“陛下,臣认为这件事情其中沟壑甚之,还需详查、彻查才是,臣知道陛下对丞相大人多有顾忌,但是家国大事不是感情用事啊!”
这话……
说得当真是严重了!
却也的确说道醉眠的心里了。
此时此刻,不是相信丞相与否的问题,而是相信簟棋与否的问题。
两大巨头已经跪地,身后的一干子晚辈新人也齐齐跪地,只是……
这话却是没得说了!
醉眠撩眼望着殿下的一片老臣新将,心底一阵涩然,不是她非要逼得臣子们如此,而是事态已经发展到了极端!
“鸾镜!”
“属下在!”
“大将军究竟是怎么回事?”
丢开眼前的问题,醉眠从旁而入,毕竟眼下事情已经发生,最要紧的是先解决延艺的问题,至于其中谁背叛了谁,见了真人不自有分晓?
“回陛下,大将军正是在昨日与属下分开后再无消息的,大将军临行前说去问邻里小国的储君殿下要关于他国长公主君陶的消息,至此……再无音信!”
鸾镜总算是说了句实打实的重点,可谓是解了醉眠的燃眉之急。
“也就是说……如果延艺出事,那这里面的人肯定少不了他们君意、君陶姐弟俩?”
这似是问句,实则肯定。
“敢问陛下,这大将军与那邻里小国储君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能如此胆大妄为、直言相问的,不用太抬眼就知道必定是:左疏狂!
“想来陛下是打算与邻里小国和平共处的,可奈何他国贼子野心难收!”
慕少艾缓缓接话,却是说得极为中听。
“不错!”
点头挥手,醉眠抬着下巴靠在椅背上示意众臣起身,右手支着脑袋,左手摩挲着扶椅,开始呈思考状。
此时此刻,她已经从最初的惊慌中走了出来,现在要的……
可就是智慧了!
“贼子野心难收,可敢问陛下,这贼子都是……谁?”
子思知道丞相大人不便开口,更是问着她心中也想问的问题。
而这问题岂止一人想问,该是人人都想问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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