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小丫头将红衣小丫头将玉接过,光是摸上去就能晓得这是一块价值不菲的玉。
“你叫什么名字?”
她下意识回答:“我叫红菱。”
“红菱.......”孟如尘细细念过,记下了这个名字,她笑着道,“此事就交托与你了。”
她没有丝毫犹豫,大步走了出去。
红菱将玉揣在怀里跟着走出去,然而孟如尘已经跟着秦公子上了马车,一行人如来时的快速,转瞬消失在了道路的另一边。
她还在发着呆,却有新来的茶客叫道:“老板,来两碗凉茶。”
红菱瞬间回神,“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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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都东城府的穆候府内。
宋决面色铁青着竖直腰杆坐在书案前。
堂下抱拳跪着的赵勇方才将夫人被武安侯掳走的经过全盘告知。
在此前,宋决骑着快马奔向陈贵妃所说的陪都境地,却是一无所获。
回到长都后,赵鸢却无音讯,他手底下的人遍寻一番后,回来禀告说武安侯安排的十分巧妙,分散了不止一架马车以长都为起点四散而去,而且为了防止细心追踪,连马车的辕迹都是十分相似的,而这些马车早前就出发了,如今已是在百里之外,要追踪起来,不但需要巨大的人员,而且无法判断他中途是否换了路线行走,总之寻找起来.....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听完过程后,能听到宋决的咬牙切齿道:“武安侯......”
赵勇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世子,心下一惊,赶紧垂下首告罪:“是属下没护好夫人,属下万死难疚其罪,请世子责罚!”
啪——
赵勇抬头去看,宋决的拳面关节处红色一片,顺着手指开始滑着嫣红的血迹,慢慢汇聚,滴落在地。
而他面前的书案赫然少了个角,那木屑凌乱处还留着丝丝血迹,看着甚是吓人。
“世子!”
宋决伸手制止,面无表情地从一旁扯出一条帕子随意将伤处包起。
正在此时,风尘仆仆的赵鸢忽然从外面大跨步走了进来。
“世子!”
宋决见他,带着些希翼,更是有些迫不及待:“如何?有线索吗?”
赵鸢摇了摇头,“夫人的消息是没有,”他手里捧上一块玉,“只是在南江与临江交界处的一个小镇子上发现了这块玉。”
清远镇属于一个边缘的镇,宋决的眼线网也刚好有到那处的,此回寻找孟如尘,可是动用了他隐藏多年的势力,终于在这小镇上发现了这线索。
“原本咱们的人没注意这,只是那当铺的老板以五十两银子低价收了这玉,很是高兴,特地在旁边的茶楼摆了个拍卖会,手底下的人趁他不注意,在他睡觉时将玉偷走了,这才发现了玉上刻着咱们洗墨轩独有的印记,赶紧传信告知了属下。”
手里握着这玉,宋决万般难受。
这秦远真是可恶至极,居然将她掳去如此之远!
他想着就要起身,“去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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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漓江的六月正是繁花似锦,初夏时节,两岸的莺燕柳枝生的正俏,江面上有不少油纸灯花,沿江的街道上更是各处张罗着挂彩灯、搭绫布,十分热闹。
南江地界离京都虽远,但有玉漓江从中蜿蜒,这才使得南货北运,四通八达。
一艘不起眼的画舫在众多来往船只间缓缓驶过。
船夫懒洋洋地撑着船,倒没看出是去哪里,看似只是随意着四处游船罢了。
画舫的二层上开了一扇透亮的窗叶,一位素衣女子斜倚着窗台坐着,目光悠远地看着远处,江面上的凉风将她的发丝吹起,随后更是不断有穿堂过的风涌了进来,十分凉爽,令人倍感惬意。
“哎哟,夫人!”一旁的丫鬟忽然窜了出来,就要伸手去将窗户掩上,“江面风大,您身怀有孕,万一受了凉如何是好?”
“住手。”她目光微凉,语气不悦。
丫鬟抿了抿唇,掩了一半的窗户只好放手,却是不甘心再劝:“夫人,您即便不为您自己,也得为您腹中的孩子着想啊,要是您有个什么不妥,那他不也是跟着受苦吗?您说是不是?”
听到这话,丫鬟敏锐察觉到她似是松懈了下来,于是赶紧手脚麻利地将窗户掩上。
素衣夫人起身,丫鬟赶紧搀扶住她到座位上坐下,又倒了白水给她。
“这是去哪儿?”
丫鬟这还是头一次听到她主动问话,想了想合适的措辞回:“回夫人,秦公子说要今日是玉漓的灯火会,咱们这会子在江面上顽,到了夜里再回去瞧烟火会,在船上比徒步好,又能瞧见烟火灯会,最是舒适了!”她下意识看了夫人一眼,见她低眉喝水不语,于是又道,“公子对夫人您可真是细致呢!”
忽然,外头有人声传来。
细碎声音过后,外头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最后有人推开了二层的镂空花木门。
“如尘。”
秦远与孟如尘一样,穿着十分简易,甚至他的头发也只是束在一处,连冠帽也未戴,全身上下更是无一样装饰。
孟如尘目光清冷,不屑看他,只望着手里的杯子假装没听到他的话。
秦远做了手势,伺候的丫鬟与随侍悄然退下。
他自顾自地在她旁边坐下,又倒了杯水喝,待喝完后才慢慢道:“待你生下这个孩子,咱们就回宜阳。”
宜阳?
回宜阳做什么?
孟如尘回头看着他,不明所以:“你想做什么?”
秦远微微扬起笑容,“我的父亲母亲都在宜阳,你的祖母也在宜阳,咱们若是共结连理,回宜阳自然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你说呢?”他目光温和,笑意盈盈,“咱们回了宜阳可以自己办一座宅院,若你想要离元家近些,可就安置在同一条街。还有,我已经派人去寻阿玉了,若寻到她,以后她可以跟我们作邻居,还可以像以前那般,夏日去浣溪摆泉水宴,冬日去浣溪山温浴......”
“秦远!”孟如尘目光冷冽,蹙眉而视,“你不要太过分!我是宋决的妻子,又怎么会与其他人成亲?况且,我还怀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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