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端给夏溶月,看着她一饮而尽,石榴收拾好,才下去忙她的事。
“是直接取血?”夏溶月问。如果直接取血,就把之前弄出的伤口挤开,再放一些便是。
谁知薛明摇头,“没有那么麻烦,等你将药喝全,再一次性便是。”
原本他是想要折腾夏溶月的,可现在,他换了一个打算。
“不是说半个时辰后?怎么,不行?”夏溶月皱眉,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薛明说治不好李落。
薛明笑:“你应当信我。”
瞧着她眼底的乌青,薛明想要提醒她什么,出口却成了另一句话:“晋王爷不会希望你糟蹋自己的身子,于飞也不会,所以,请你珍重。”
说完,他便告辞,回自己安排在这里的偏房中去。
“我当然会珍重自己的身体。”她笑,不然,自己拿什么去抵抗接下来要应对的种种事情?
大雪纷飞,细细密密遮盖了整个天空,就连月亮,也被纷纷的雪花遮盖,挡住了所有光芒。
夏溶月走到屋外,看见外头屋檐下的冰挂,大约有半个手掌那么长。
白莲最喜欢看冰挂。她总是想法子将冰挂折下来,给秀秀抓着玩。两个人一起冻得手通红,还很开心。
“王妃,外头冷。”石榴取来一件罩袍,替夏溶月披上。
以前,做这件事的从来都是白莲。夏溶月叹了一口气:“白莲永远都不似你这样稳重。”
若是白莲,一定会这样说:“王妃,您怎么又在风口上站着了,冻着了可怎么办?”
甚至她紧张的表情,夏溶月都能想象出来。
石榴笑:“王妃,白莲是您从夏府带来的,奴婢与聊云同是宫中所出,经历不同,性格自然也不一样。”
夏府,就算再不受人待见,也不会如宫中,错一步便错百步。错百步则万劫不复。
“是啊。”夏溶月再叹,“白莲待我,就如从前在夏府中待我一样。”
依旧忠心,却不知夏姑娘和晋王妃的区别。在江南过的日子稳妥,后院也没有人,她对自己俨然与曾经一样。
可要知道,这个一样,便是错处。
夏姑娘和晋王妃,又怎么能一样?身为晋王妃,如今正是需要处处谨慎的时候。
谨言慎行,无论何时,都要牢记于心。
这一次,她收了旁人的一张符,后头,若是又做出什么傻事,迎接夏溶月和李落的,或许就不止被暗杀这样简单。
没错,那张符,就是此次暴露夏溶月踪迹的罪魁祸首。
符上,被下了子蛊,下蛊人手中持有母蛊,便能找到子蛊的位置。薛明是苗疆玩蛊的行家,这是他告诉夏溶月的。
石榴见夏溶月眼中空若无物,知道她在回忆,于是笑道:“九墨将白莲囚在了偏间,好歹主仆一场,王妃不如去看看?”
夏溶月正有此意:“掌灯。”裹紧罩袍,她往雪地里走。
刚出去,她才想起:“石榴,她在哪一个方向?”
石榴走到她身旁引路:“不远,王妃随奴婢来。”
二人深一脚浅一脚,走到偏房时九墨就迎了出来:“王妃。”
他看了一眼夏溶月和石榴,就知道二人来做什么。不经意,他蹙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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