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溶月只是浅笑:“索性我只是受了些小伤,回去上些伤药就好。话说回来,毕竟夏夫人曾经也算得上是我的母亲。”
夏相面色一僵。曾经。是了,曾经。
“也好。”皇帝道。反正事情是夏溶月办的,他说过,他只看结果。
既然夏溶月不再追究,他也不必再做什么。
“石榴,送他们出宫。”夏溶月握住手,冷色。
虽说‘原谅’了他们,可并不代表夏溶月需要对他们有好脸色。经此一役,夏溶月算是和他们彻底没有了关联。
夏相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他瞧见夏溶月立在亭中,神色木然,恍惚间想起从前那张脸。
她与她娘,是真的很像。就连绝情的模样,也那么相似。
轻轻叹了一口气,夏相才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亭子里,林妃看着夏溶月手上的嫣红,不禁皱眉提醒她道:“你回去上药,这里有我陪着皇上,不必你劳神。”
夏溶月见皇上面色轻松,不似怪罪,才行了一礼,“多谢母妃,皇上,臣妾回去上药,您在此处坐一会。臣妾惊扰陛下,稍后来赔罪。”
“赔罪就不必了。”皇帝笑,“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等太子回来,朕要怎么与他交代?”
虽然,太子他回不来了。但,表面上的客套话还是得说。
夏溶月稍有动容,抿唇:“臣妾告退。”
皇帝的装模作样,叫夏溶月心中很不高兴。他明明一心想要叫李落回不来,却要在林妃的面前假惺惺。
一副朕是为了你的儿子好的模样,心里头却算计着所有人。对这种虚情假意,夏溶月心中的不屑油然而生。
亭子横梁上,白毛鹦鹉在上头梳理着羽毛,它用嘴一根根梳理细绒,不时发出两声尖啼。
辛苦了,这回你立了大功。
夏溶月回到东宫,卸下一身防备:“聊云,备下水,本宫洗洗,去去晦气。”
“是,太子妃。”聊云见夏溶月心情不错,就知道事情成了。
她刚打算转头去命人打水,就瞧见夏溶月手上有伤:“太子妃,您的手......”
“对了,回来的时候记得拿药箱,本宫手不小心划着了。”
哪里会是不小心。聊云摇头,身边那么多宫女盯着,哪里就能不小心了?
太子走了,太子妃越发不将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不过她没有多劝,退出去命人打水,又取来药箱,给夏溶月上药:“太子妃,待会您的手抬起些,别挨着水。”
“嗯。”夏溶月回答,心思却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今天这件事,算是完成的很圆满。
先是在茶水里下药,将众人的情绪挑拨出来,再以醉酒之故,逼出夏夫人。借着石榴分开她二人的功夫,往她衣袖上下药,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至于林妃宫中的那只雀儿,也是事先说好的。雀儿重复的话,当然不是那一刻恰好学夏夫人的话,而是藏在暗处的薛明事后教给它。
而雀儿之所以会恰好落在亭子檐上,是因为夏溶月命人在上面摆了一些小米。
与此同时,雀儿身上带着的蛊虫,也在夏夫人身上药粉的诱导下进入了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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