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换好衣服,夏溶月迎了出去。
见夏溶月前来,太守起身拜,“晋王妃。”
平日,太守一直都唤自己王妃,将‘晋’字省去,以表尊贵,今日,却尤其突出一个晋字,可见有事。
夏溶月掩去多余的情绪,坐在首座,淡淡看着太守,脸上浮着浅笑。
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太守觉得心头有些发毛,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晋王妃,主位乃是王爷的座位,您看,是不是该留给晋王?”
果然,是有人在他耳边吹了风。
“太守的意思是,我应该将位置让出来?”夏溶月不气反笑,叫太守猜不出她的心思。
“女人干政,本就是有驳常理之事。”太守悠悠,不紧不慢,“下官之见,还是请王爷来主持公道。”
“晋王有恙,由我代为理事。”夏溶月冷笑,“否则,是不是我该退后,让太守全权掌管?”
“只是不知,晋王妃每每有决策,是否与王爷相商?”太守避开夏溶月的质问,反而去质问她。
而夏溶月不能不回答。
“自然每次决策都是王爷的意思,我一介妇人,又如何参与政事?”
夏溶月睨眼看他,“太守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如果是为王爷而来,那么请回。”
她起身,打算往里头走。
“晋王妃可是心虚?”太守提高了音量,“下官斗胆,怀疑王妃挟持王爷,以谋己私。”
并未转头,夏溶月仍是冷笑,“你说,你怀疑我?”
“不错,下官怀疑王妃,谋害王爷!”
这一顶帽子,比夏溶月想象中的还要高。
“我谋害王爷,有什么好处?”夏溶月转身,说这话踱步到太守身边,“是守寡舒服,还是当一个无权无势的空架子王妃舒服!”
夏溶月立在太守跟前,冷眼看着他,一字一句,凝结成冰。
太守不自觉退后一步,眼神有些瑟缩:“王妃,这也是无奈之举,有人推下官上来,下官也不得不这样做。”
这是把锅给李淳背了。
夏溶月知道,太守没有骗她。因为目前只有李淳,才最清楚这里的状况。
可以说,太守这样的做法十分聪明。既将事情高高挂起,让夏溶月的怒火转移给别人,又能逼迫夏溶月直面这个问题,不叫她逃避。
“王爷偶感风寒,需要静养。”怎么李落用贯了的称病,到自己这里就不管用了呢!
“王爷已经静养六日,从不见人。”太守显然不信夏溶月的措辞,“即使风寒,也该好了,不如让下官去看看,才放心呢!”
“世容太守,本王妃的话,是没有用了不成!”夏溶月声色俱厉。可她知道,这一招,怕是对他没有用了。
而太守也果然不吃这一套:“下官也是为了王爷好,况且,百姓们也都盼着王爷,王妃怎忍心阻拦?”
捏紧了拳,夏溶月知道,太守还非要看见李落不可了!
可现在李落的样子,还不能给他们瞧见。之所以夏溶月没有将李落醒来的消息放出去,就是怕恭王的再次出手。
夏溶月对周边的势力没有多熟悉,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她会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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