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潋滟见李家君忙着认错,连自家娘亲也不避违,想到自己太过分了会招人嫌,忙趁势给了他台阶下,一夜无话。
李家君睡在旁边,那“狼爪”再也不敢伸过去,乖乖地从来没有如此安耽地到大天亮。水潋滟瞌睡快,沉沉入睡了。而李家君受了“惊吓”,再也没有心思睡觉,睁眼到天明。
段逍遥不声不响回到屋内,等待他的却是老爹的问候。
“逍遥,你也老大不小了,小锦也成亲了。你看你,也该定下来喽。爹跟娘商议过了,东街刘大嫂家的姑娘不错,明天就让媒婆去说了吧!”
段逍遥喉咙一紧,狠狠地吞了口水:刘叶儿,刘叶儿,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哪?明知我不喜欢你,你还三番五次让媒婆上门来,指名非我不嫁。上辈子我得罪你了吗?
“爹,逍遥还不想娶亲,更不想娶刘叶儿。”段逍遥还照往常一样推脱。他心里,总是想起十岁那年,那个雪地里把他挖出来的小女孩。他把他的玉给了他,也把自己的心封死了。八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小女孩,可是,就如人间蒸发了般,杳无音讯。仿佛从来没有在大理出现过一般,任段逍遥如何的本事,都无济于事。
段王爷与段王妃生性开明,从不在儿女情长上难为自家儿子。这不,所有上门的媒婆都被王妃以借口打发了,段逍遥才乐得自在。
如今,段之锦一成亲,眼见自家儿子的终身大事提上了日程。特别是今晚带着俩弟弟逛花楼,闹出了个笑话,明儿个大清早,大理城定会传得人尽皆知。
“逍遥,爹和娘原本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强硬,但今晚,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不管你如何想,这亲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段王爷一甩袖子气哄哄地走了。
段逍遥呆坐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寄着愁心。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皇宫内,却是一派旖旎的风光。因为今天是段之锦——堂堂大理皇帝的新婚之夜。
段之锦见上官忆寒还不肯松手,那颗心啊抖啊抖,他又不能硬来,只得用一双泫然欲泣的双眼可怜兮兮地瞧着她。他的手越过上官忆寒抵住的地方,悄然无声地攻城掠地。
“你,不要!”这回,轮到上官忆寒哭出声了。
段之锦前进的手停住了,猛然想到:上官府内,他的寒儿可是热情得很,这回怎么扭扭捏捏不让他……今晚,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啊!往后,往后每一天,寒儿都这样,他得怎么过?不行,他得问个明白!死也要死个彻底。
万般不舍地自她腰间腾出一只手,抚上她的面颊:“寒儿,瞧着我。为什么?”
“哄”的一下,上官忆寒的脸猛然变红,两只手抵在胸前,就是不肯让他得逞一步,就是不肯回答。
忆寒在拼命控制住自己,不能想,不要想,不能回答,也不要回答。
殊不知,那只死孔雀却在她耳旁不温不火地说道:“小主子,孔雀听不到也看不到,你们尽管度春宵。”
“死孔雀,万一给锦哥哥知晓了,看他不拔光你的毛!”忆寒恼怒至极。
“哈哈哈!你的锦哥哥现在是精虫上脑,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顾不到。不信,你掀开被子瞧瞧?”孔雀可不是软柿子,自从他发觉自己爱上了主子后,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不要横刀夺爱。情敌,情敌!段之锦是他的情敌啊!他穿越三千年把小主子带回来,为的就是把她送到段之锦面前,他孔雀是三十万年间唯一的——情圣!
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像雪狐一样因爱成恨,追到三十万年后么?他做不到。他是一只自尊自爱又自恋的孔雀,是上古神兽遗留在人世间唯一的神鸟。他,得不到人间至爱,但他爱我的小主子,间接也爱上了爱她的所有人。
“孔雀,你这样做是不地道的。快滚!”上官忆寒听闻孔雀的办法就是十分可笑。大冷的冬天,让她掀开被子,挨冻的不仅仅是锦哥哥,更是她自己,她是傻了才会这样做。她朝着空中白了一眼。
“寒儿,你,在走神?”段之锦双手一紧,把忆寒搂紧,直至俩人从上到下无一丝缝隙。她只感觉到热,从脸上开始一直热到脚趾头,连呼出的气都是热得不行。她动了动身子,想挣脱出来。
“你掀开被子瞧瞧?”孔雀的话又一次回响在她耳畔,她不由得向下瞥了一眼。
她的这一眼正巧落入段之锦的眼里。这么神圣的时刻,他的眼里心里满满都是上官忆寒,怎能忽视她的这一小动物呢?于是,令人脸红耳赤的话脱口而出:“寒儿,想锦哥哥了么?”
上官忆寒见这厮越说越离谱,越想越气。她非常好奇孔雀提醒她的话。她明知是陷阱,可又想掀开瞧瞧,这么一下下,反正不会生病。
“寒儿,准备好了么?”段之锦凑在她耳畔说,“孩子没关系吧?”
哼哼,还孩子不孩子,你有没有想过孩子?就只知道度春宵,度你个头!
段之锦不提孩子倒好,一提孩子,竟引得上官忆寒没由来的不满。突然——
被子自一边被掀起,女子只穿着亵衣亵裤,而男子,赤身裸体,那,那裸着的肌肤上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孔雀。
“孔雀——”新房里传出男子的咆哮声,直震得周边的屋子震了三震。
离得不远的人掏掏耳朵叹道:“咱们的皇帝洞房花烛夜玩什么花样了?不好好度他的春宵,竟然喊孔雀?花头精多么?”
离得远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睡梦中突然坐起:“贼人来了么?有刺客么?”
而最近的左右护法却悲催了。他们听见咆哮声,疯一般地自御花园旁的小树林里而来,等跑到寝殿门口时,又不敢进去。因为,里面只有段之锦的安抚声,并没有其他人。
“寒儿,哪里疼?哪里?”是段之锦焦急的询问声。
左右护法没吃过肉么也知道猪是怎样跑的,都在脑补里面的画面。
“寒儿,哪里?帮你揉揉……”又是一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的声音。
左护法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揉揉,揉哪里?
右护法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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