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找得木头额头上直冒汗。
“不会被什么怪物捉去了?段爷,您府上有没有蛇这种东西?”木头对蛇一向怕事,担心小白也是被这生物一口吞了。真有蛇,届时他可得赶快溜之大吉。
“绝对没有蛇,木头你被蛇吓过的吧?”段逍遥对木头一下子提到蛇感到困惑。
“我被蛇追杀,一路逃命才碰上师傅。”木头简单说了自己的境遇,惹得段逍遥一阵大笑:“木头,你太,太有趣了。蛇这种生物来几条杀几条,你见蛇也怕啊?”他的一只手指着木头,嘴里眼里满是笑意。
木头有些不高兴,低头不语,再也不想理睬他。
段逍遥见状知晓自己有些过分,但碍于身份也不肯伏低做小,只是岔开了话题。“木头,你说这臭小白躲在了什么地方?”
“不知晓,不然我就是小白肚里的蛔虫了。”木头没好气地答道。
“咦,也对!既然小白已走了,那木头你今晚就跟段爷走,咱们去一个好玩儿的地方瞧瞧去!”说完,他一手拉起木头就往屋子外面走去。
“吱吱!嘎嘎!”何处传来难听至极的鸟叫声?段逍遥竖起耳朵听,明明知晓定是躲起来了的小白那臭鸟,却硬装作没听见似的,还是拉着木头往外面走。
“吱吱!嘎嘎!”小白一急,连被窝都来不及推开,一下子从松动的地方钻了出来。它猛地扑到木头怀里,往他衣服里蹭蹭,一副撒娇样,好似在求木头把它也带去。
却不想,它的翅膀被一只大手捉住拎了起来。小白半睁着一只眼偷偷瞧去:只见段逍遥歪着嘴巴一副生气的模样。
“臭鸟!你与你主子一起住在我府上,吃我的用我的,我还有派人手保护你们,你倒好,一听见我来了就躲起来,连见我也不想见。听好!我府中还养着一只鹰,最爱吃小鸟。嘿嘿……”小白睁圆了眼,只见那段逍遥的嘴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滔滔不绝地说着鹰吃了什么鸟,什么鸟,小白吓得小心脏“扑扑”乱跳,整个身子都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活脱脱一副害怕至极的可怜样。
段逍遥突然停住了。他也觉得把这么血腥的事儿说给这只鸟听,是不是太过分了?“嘿嘿,小白,你放心,只要你跟紧我段逍遥,我一定让府中的人管好那只鹰,瞅个机会还让那只鹰给你当马骑!”一言既出,小白浑身又是一抖!
“段爷,小白怎么敢骑鹰呢?它不要命了吗?您就不要再吓它了。万一把它吓傻,我师傅回来会揍我的。听我师傅说,这小白是一个叫上官忆寒的女孩的,万一这女孩来找小白缠住你可咋办?”木头连忙拦住段逍遥的话头不让他说下去,可是,当他说道“上官忆寒”名字时,头可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不行,段爷,木头最近头老疼,小白给你带去玩吧!木头要躺一躺。”说完又躺下了。
段逍遥自木头怀中接过那只都快被吓傻了的小白,摸摸木头的头道:“段爷去唤府中的医官来给木头瞧瞧,到底是啥毛病让你老是头疼。”说完就走了,那火红的衣角翩翩,留在木头眼里的是熊熊的火。
“上官忆寒,上官忆寒,”木头叨念着这个名字,头一阵紧似一阵地疼。自小一直是锦衣玉食没有吃过啥苦头,这会儿真正是疼得他堂堂七尺男儿都要内流满面。
他抱起那团被子盖过头顶,被子里闷得他难受,又把被子掀开,长舒了一口气,翻来转去就是没法入睡。此时,房门被敲响了。木头整理衣裳前去开门,进来的正是段逍遥派过来的医官。那人五十上下年纪,白衣袍白胡子白头发,飘然若仙人。木头一眼就喜欢上了他。
“我是段府的医官,段小王爷让我来瞧瞧你的头。”白胡子医官一进门就道明来意,一只手已经抚上了木头的头。他在木头的头上反复摸着,半天才停止。
“木头,你的头上有很多伤疤,是最近的伤吗?”白胡子医官问道。
“三年之前。”木头毫无隐瞒道。
“嗯,你受过极重的伤,脑袋后方有一个大伤疤。”他很肯定地说道,“你的脑袋受过打击,里面有些部位被震荡过,你是不是有失忆的迹象?”
“我,我只记得三年内的事情,三年之前的事我一分都不记得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从何处来。我最近老做梦,梦中有一女子。梦到她时我就头疼。还有,我刚跟段爷说道‘上官忆寒‘这个名字,头就疼得厉害了。”木头无端地信任眼前这白胡子医官,把最近自己遇上的奇怪事儿都说与了他听。
白胡子医官摸着那顺溜的胡须道:“嗯,依老夫所想,这名女子不是你的情人就是你的姊妹,对你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现今紧要之处是能见着这名女子。今天老夫不给你开药,明天一早就让人去买活血的药,看能不能把你脑袋里的瘀血清除。”
木头听着也觉得言之有理。他记住了“情人,姊妹”两个词,很乖地送走了白胡子医官,再次躺回了床上。这回,他似乎已经摸通了梦中女子与他的关系,一下子就沉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木头醒转来,发觉自己的头是从来没有的舒畅,好似从未发生过头疼这事儿。“医官说得对,我要去找梦中的女子,找到了她,我就知晓我是谁,头也不会再疼了。”他想着,三下就把衣袍穿戴完毕,准备前去与段逍遥道别,让他转告师傅,他要去找梦中的女子。
可是,他发现——小白彻夜未归。
“不会已经让鹰吃了罢?”他边喃喃自语,边开始脑补小白成为老鹰口中美食的画面了。“不行啊,师傅要剥了我的皮的啊!”木头欲哭无泪。
“定是那天的锦王府,段爷让小白亲了一口报仇来了。小白,小白,你谁不好亲,干嘛去亲这么一个人哪!如今咱们在他府中,只有被他宰割的份了。先是你,再是我。呜呜……”木头越想越伤心,顾不得再整理身上已经弄皱的衣裳,快步向段爷歇息之处走去。
卧房没有人。
大厅没有人。
木头赶到用膳的地方,只见房中一人一鸟正玩得高兴。
“哎,吓煞我也!”木头摸摸自己的小心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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