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这里接近大理城,大理城内有不想你回去之人吗?”孔雀一脸的疑惑,“还是,仍旧是方子墨带走了主子?”
段之锦闻见“方子墨”这一人名,才缓缓回过神来。
“孔雀,我又把她弄丢了。”失了魂魄段之锦仿佛见着一救命稻草般,忙上得前来,无助地说。
孔雀见过意气风发的段之锦,见过凶猛嗜血的段之锦,也见过黑脸黑眼的段之锦,却唯独没有见过这样如小孩子般无助,孤独的段之锦。他已经痴傻!
经段之锦的口依稀流露出的信息得出:上官忆寒不是方子墨带走。方子墨已经被锦王所杀。但是,孔雀更加不明白:还有什么人要害主子呢?
他努力搜索路过的任一线索,也向上官忆寒发去了询问。
“小主子,你,在哪儿?锦王正在寻你。”孔雀茫然地向未知的天际发出信息。
孔雀发出的信息如石沉大海,一去不回头。在无限的静谧中,唯有风儿“呼呼”吹过,还夹杂着几声可怕的狼吼声。
“小主子,你,还在吗?”孔雀竟也急了,探查的话语一声声一阵阵飞向辽阔的天际,却仍旧石沉大海般一去不回。
照理说,大理附近,还远没有如此高手,能在段时间内悄无声息把人带走,大理,已经是他的地盘了。
“锦王,要不先进城,说不定主子已经随左右护法进了大理城,在皇宫内等你呢!”孔雀明知不可能,但也只能暂时把眼前的主安抚住。
“大理,大理,对,说不定逍遥已经把寒儿带回去了。”刚说完,段之锦的人影在孔雀眼前一晃,瞬间消失不见。
森林中,唯独留下孤零零的孔雀,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破草屋瞧。
眼前的破草屋由于长久无人居住已露出了颓势,几处墙角的黄泥剥落,如张开的大嘴,露出几颗“獠牙”,在朝他“呵呵”冷笑。
孔雀全身一缩:怎么了?竟然害怕这间茅屋了?我是神鸟,神鸟诶!不过,这茅屋里实在有些古怪。长久无人居住,我竟闻出些生人味来。
孔雀吸了吸鼻子,凑近茅屋去嗅了嗅。
“哗啦!”他刚凑近,眼前墙角突然坍塌,那滚落的泥巴飞落,轰了孔雀一鼻子的灰。
“呸呸呸!”孔雀吐着嘴里的灰,很是沮丧。好巧不巧,待他靠近,这墙就塌了。是长眼睛的么?
遇上了这一招,孔雀的好奇心被彻底杀死,还是去找小主子要紧。他拍拍手,若无其事般地离开了。
“孔雀,孔雀,你这死孔雀!”上官忆寒被封闭在一密闭的大坛子里,再也无法与孔雀传音了。她大叫着,拼命拍着坛子的壁。这坛子足够结实,她拍上去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提脚往它踢去,“嗡”的一声,很快淹没在坛子的坚硬壁中了。
脚却是踢到石板,脚尖麻木,疼痛至极。
“哎哟哟!死孔雀,竟然喊不住你?”忆寒愤愤地说。
孔雀追随着段之锦的脚步而去,先一步回到了大理皇宫。他见段之锦还没回,紧赶慢赶朝着蓝府而去。
蓝瑶已经产下一小公子,正在坐月子。听闻丫鬟来报,有一满身花衣裳的公子求见,已经意识到是孔雀。
“去!把那花公子领到院子去。”蓝瑶才没闲功夫与孔雀耍嘴皮子,忙把他丢给天蟾。
仪君坐在一旁逗弄他的儿子,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夫君,你如今已回忆起你是上官府的公子,孔雀来了,你姐姐也应该到了。这回你们可以团圆啦!”蓝瑶身体底子好,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脸上的皮肤水灵灵的,近乎透明。
仪君忍不住抬首掐住。
“跟你说正事呢!别动手动脚的!”蓝瑶白了他一眼,“去见见孔雀吧!”
仪君一甩袖子,脚步生风地往院子奔去。
院中,天蟾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一花枝招展的男子在一旁瞧着,神色肃穆。
“孔雀呢?不是到院中来了么?”仪君左右张望,边自言自语。
“木头?”孔雀唤他。
“你,认识我?”仪君奇怪地问。眼前男子他并没见过,为何,他认识他?
孔雀叹气:木头真是木头啊!我在你眼前,你竟恍若未见,是眼睛看不见吗?
“木头,我在这儿。”孔雀说道,脸凑到仪君面前看了一会。
“你,你,你真是孔雀?”仪君睁大恐惧的眼睛望着眼前这个比他高半个头的花衣男子。
孔雀点点头
仪君一把捉住孔雀胸前的衣袍,焦急道:“我姐姐呢?我姐姐在哪里?我要见她!”
孔雀不语。
仪君更加着急。“走,带我去见我姐姐!是不是皇上不让她出宫?”
孔雀的脚步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任仪君推拉搡,就是纹丝不动。
仪君有些怒了:“孔雀,你是我姐姐的宠物,为何不待在我姐姐身旁?姐姐是不是不见了?”
仪君望向天蟾,天蟾神色严峻地点点头。孔雀也异常沉默,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这边段之锦刚回皇宫,脚步生风地往母后的寝宫跑去。
母后正在帮小公主穿衣服。几个月不见,小公主——他的小皇妹已经长开了,小脸蛋上的那双古灵精怪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瞧着进来的男子,张开手,竟吚吚哑哑要段之锦抱。
“你还想到回来啊?”母后眼睛一红,嗔怪道,“忆寒呢?带来了没有?”她也关心自家媳妇,媳妇不来,儿子的心也留不住。
段之锦并不答话,一双黑眸哀哀凄凄地望着他的娘亲。
“又搞丢啦?还是那个方子墨抢去了么?”母后摸摸大儿子的脸,“你看你找得多辛苦啊!脸都瘦了。母后心疼。”
段之锦靠在他母后肩上:“让孩儿靠靠。孩儿即刻就走。”他已经明白,忆寒根本没有来大理皇宫。忆寒是在大森林处失踪的。
小皇妹的小手在他脸上抓来抓去,那散发着乳香的小手摸到他的唇边,扯住他的双唇不肯撒手。
“哎哟哟,皇哥哥会疼的,快放手!”母后扯住她的小手,把她抱了回来。
“走吧!趁你父皇还能坚持几年,你赶快把你娘子去找回来。记住:不许丢了性命!”母后眼睛红红道
段之锦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地走出去了。皇宫门口,与跟随孔雀而来的仪君打了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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