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寒儿与锦王爷已走,她走之前说,把上官府交给你。”七公子道。
二宝问:“方才谁来过了?”
七公子沉默。
“是方子墨么?这些黑衣人是方子墨带来的吗?”二宝隐隐约约有感觉,上官府这满地的狼藉与方子墨绝对脱不了干系。
七公子见二宝已有揣摩,也不想再难为他。“二宝,方子墨只是来抢走寒儿,黑衣人不是与他一伙,却是因他而来。因为,黑衣人是——七公主之人。”
二宝苦笑道:“七叔叔您别见我们是亲兄弟就不好评论。自他砍去我的双手之后,我与他的兄弟情分早已覆灭。”
“二宝你不必如此挂在心上。七叔叔待修整片刻也要走了。你可——好自为之。”
至此,七公子携了圆圆准备回药谷。孔雀送走了他们后也准备动身。
二宝把他娘亲重新接进了上官府。他要守在这儿,等他的寒姐姐和仪君回来。
上官府重又陷入了沉寂。
金丝轿虽是在天空飞翔之物事,但与有些许多神力的孔雀不可同日而语,与那仙狐方子墨更是无法比拟。
因而,那仙狐一飞上蓝天,孔雀心里就急:奶奶的,你那速度,咱家主子乘的金丝轿禁得起你那三飞四飞么?不管了,走!
方子墨前脚刚走,孔雀后脚就跟上前去。
半天时间,段之锦一行人提气往前飘,方子墨是疯了一般地赶。紧赶慢赶终于在即将接近大理的时候追上了。
“段之锦,把人留下!”一道冰凉的声音传来,透过空中缥缈的白云直传到上官忆寒的耳畔,她全身一紧。
“方子墨,笑话!上官忆寒可是我未过门的皇后,你有什么理由把她带走?”
方子墨一怔,一道犀利的目光直指段之锦。
“呵呵!我来带我的未婚妻,难道还有什么理由么?大理皇帝,你想把我引进你们大理城么?不要惹怒我,你知道后果么?”
一望无际的苍穹之下,一白衣男子气势汹汹,直指眼前富丽堂皇的金丝轿。
金丝轿被他的气势震得抖了三抖。轿内的忆寒愈加忐忑不安。
“锦哥哥,方子墨是不是比之前更加厉害了?”
段之锦拍拍她拉住他衣襟的小手,轻轻安慰她:“你相信他还是相信你的锦哥哥?”
“可是,他要对你的子民不利!”那双小手拉住他的衣襟不肯撒手,她仿佛瞧见三十万年前那一幕——为天下苍生,锦哥哥弃她而去。
今天,难道相同的一幕还要重演么?还要让她再承受一次剜心之痛?
上官忆寒慌张的神色还是刺痛了段之锦的心:都是他呵!都是他的错。他的寒儿如惊弓之鸟般离不开他,他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寒儿,锦哥哥要把危险消灭在大理城之外。你,放锦哥哥过去,好么?”段之锦柔柔地说,那一双大手抚上忆寒的脸蛋,把她转到眼前,一直望进了她的眼眸中。
上官忆寒眼眸还在闪烁不定,不敢望向段之锦。
“寒儿,相信我,这次,我定不会负你。”段之锦坚定地说。
“段之锦,再不把寒儿放出来,我去烧了你的老巢!”方子墨放出狠话道。
“呵呵!有本身让寒儿自己跟你走,你弃她在前,又骗她内力,伤她身体,现在又有何面目带她走?”段之锦掀开轿帘缓缓飘出。
一身锦衣,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仿佛天生就是一神仙。轿内的忆寒紧紧盯着他,心里万般叨念:求求老天爷,让锦哥哥把方子墨这魔头一举歼灭!
“啊——”方子墨用内力探索过去,发觉他的寒儿竟然在祈祷老天爷让他落败被杀,心中怒火无从发泄,一道怒吼之后,操起长剑直冲段之锦。
段之锦两脚叉开,一掀衣角,不知从那儿掏出一把长剑——却是他的如意剑。
忆寒瞧见心内一喜:如意剑,如意剑,你是锦哥哥的保命剑,有你在,锦哥哥这一仗定不会吃亏。
此时,段之锦与方子墨开始了第二次生日绝杀。这一次,比之孔雀山上的那次更加惨烈。
一个要誓死夺回自己爱了三十万年的女人,一个要报三十万年前横刀夺爱之仇。四目对射,怒火万丈。
当苍穹之下两条人影纠缠在一起的时候,金丝轿静悄悄地隐在了山林中。左右护法谨遵段之锦的命令,万一他落败,也不能让方子墨带走上官忆寒。
“小左,我就在旁边远远望着,行吗?不要带我离开他。”忆寒说道。
左护法深色沉痛地说:“上官小姐,主子吩咐,他一定会全身而退。为了防止方子墨玩阴谋诡计,咱们还是躲起来得好。”
其实,他也想留下来助主子一臂之力。
“小左,我在这儿也许能帮一帮,总能帮上忙的啊!”上官忆寒心痛至极,怎么能够,把这个魔头让锦哥哥独自应对?她不甘心。
左右护法皆不再搭腔,金丝轿越飞越远,直至完全消失。
一直注视着金丝轿动静的方子墨气得差点把牙都咬碎了。一把长剑呼呼直飞,剑花飞舞中,段之锦越来越狠,越来越快。他要速战速决,他要追上他的寒儿!
“当!”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段之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中的如意剑上乌黑一片。
“滴答!”“滴答!”是什么溅到了水里?
方子墨手中的长剑已断为两截,胸前原先受伤之处还是被戳了个洞,青蓝色的血正冒出来,染黑了他的衣袍。
“你——”他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指着段之锦道。
“仙君,你从何处学得这招?”方子墨脸上透出了绝望,“是他传于你的吗?”
段之锦微微一笑:“是谁传于我的有什么要紧么?最重要的事是我战胜了你。”
“我雪狐的血有自愈功能,只有如意剑配上这一招,我的伤势才无法自愈。上次孔雀山一战我就感到奇怪了。为何我的伤口许久未见好?原来啊!原来啊,是你用了我们狐族的斩杀技!哈哈哈……”方子墨疯狂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爹爹,为什么?我是你的亲儿子啊!为什么你把我们狐族斩杀叛徒的武器和招式传给了我的死对头?你这是要灭你儿子呀!”悲怆的哭喊声穿过苍穹应该传到远远行进中的金丝轿内。
“小左,回!”忆寒道,“锦哥哥赢了!
左护法道:“不,还是往前走,主子会赶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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