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说着,将画像拿到了手里,指着面前的宫女,微微挑眉。宫女听了,跪在了地上,“回禀皇后娘娘,这张画像,是奴婢三年前入宫时画的,若是有些不一样,那也是……”宫女说着,萧皇后冷冷的站了起来,“本宫说的不一样,是你的眼睛不一样。”萧皇后冷冷的走到宫女身边,伸手抬起了宫女的脸,“你这眼睛,可真是好看啊,难道是宫里的画师水平不够,当真是没有描绘出你这美丽的眼眸。”萧皇后说着,缓缓的摇了摇头,“你叫什么名字?”宫女微微垂眸,没有立刻回答。萧皇后见了,微微挑眉,“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你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吗?”宫女闻言,缓缓的抬起了眼脸,“回禀娘娘。奴婢名叫凌七。”萧皇后闻言,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宫女,“是吗?”宫女微微点了点头,“这位妹妹确实叫这个名字。”萧皇后冷冷的站起身来,缓缓的坐会了自己的榻上,“既然如此,那你就下去吧。”萧皇后挥了挥手,让底下的一列宫女退了下去。一旁的宫女见状,缓缓上前,“娘娘,要不要派人去跟着那个凌七?”萧皇后冷冷的抬了抬眼睑,“是,别让人发现了。”宫女闻言,微微勾唇,“是……”李虞换上了便衣,清晨雾霭未散,坐在府中的亭子中看着手中的密信。李导从一旁缓缓的踱步而来,看到了李虞,微微挑眉,将袖子一甩,坐在了李虞身旁“如何?宫里可是安排好了?”李虞看着手中的密信,微微抬头,望了一眼李导,“有兄长的助力,做事的效率果然一流。薛老板那里已经安排好了,京兆尹府那里,最近恐怕也会缠着定王,不会让他发觉异常。”李导拿起了桌上的茶杯,静静的看着李虞,“怎么?京兆尹府你也有插手吗?”李虞闻言,摇了摇头,“并没有插手,京兆尹府乃是京城重地,又怎是我想渗入就可以的?京兆尹府里面的用人,除非多年的忠诚,否则进不去。”李虞说着,微微摇头,“不过是和其中的一位有点儿交情罢了。”李虞放下了手中的密信,收在了袖中。“:兄长起的这么早,找虞儿,可是有事?”李导听了,放下了茶杯,轻轻的转过了头,“吴争走了?”李虞听了,微微点头,“和师父一起。也不知道吴争是如何劝服师父的,……”李导冷冷的抬眸,“虞儿,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次的风波之后,你将如何取舍?”李导微微侧目,望向李虞,“你若是成功,天下尽皆手中,若是输了,李府满门抄斩,虞儿,这些,你可有想过?”李虞闻言,淡淡的一滞,摇了摇头,“兄长,对不起,将你们掺进来了。”李导闻言,轻轻的一笑,“我问你,不是为了责备你。我早就说过,在这个京城之中,谁都别想独善其身,现在问你,不过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李导淡淡的起身,“兄长想要知道的,我给不了。”李虞抬眸,望向长身而立的李导,轻轻的回答。李导闻言。垂眸望向李虞,脸上的惊疑转瞬即逝。李虞轻轻的摇了摇头,“当初之所以回京,不过是为了一个承诺罢了。若是实现了承诺,虞儿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李虞微微抬眸,淡淡的摇了摇头,“昨夜里,夏大人给我传信来说……他在宫里,也被软禁。”李虞说着,缓缓起身,“所以最近的十日大丧之期,还有劳薛老板了。”李虞缓缓的向前走去,李导望向了李虞,冷冷的蹙眉,“今日萧家放出消息,萧月儿病死。”李导冷冷的转头,望向了李虞落寞的背影,“萧家丧期三日,就连巷间百姓都说,今年大楚多事之秋。”李虞听了,冷冷的侧目,“兄长想要说什么?萧月儿几日前就已经不在了,皇帝陛下为歹人所害,所为多事之秋,不过是有人故意为之。难道兄长真的相信,双龙在天,必有一乱吗?”李虞当即转身,疾言厉色道。李导淡淡的摆了摆手,“虞儿还在担心之前的国师一事?兄长并没有此意。”李导叹了一口气,微微垂眸。李虞听了,挑眉望向李导,“那兄长是何意?”“萧家大丧,萧阳不会外出。这三日,你可以好好的利用。”李虞闻言,冷冷的转头,“萧阳虽然白日不会外出,但是夜半时分,谁知道她会做什么?”李导听了,叹了口气,“萧家人既然白日不出门,萧可又在京城之中为皇帝陛下守丧,你不觉得是个好时机吗?虞儿难道你到现在,还要沉浸在萧月儿的悲哀中无法自拔吗?”李导正色道,凌厉的望向李虞,打量着李虞的脸庞,李虞闻言,有些失神,躲避开李导的目光。“兄长……”李导冷冷勾唇,“你不必解释。你的计划天衣无缝。但是你有没有想到萧阳?萧可?萧皇后身后若是没有萧家,那里可以统管六宫?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放弃什么?”李导说着,目光微微一凉,“不然你以为,萧月儿为什么不活下去……”李虞听了,缓缓转过身子,望向李导,目光一滞,“兄长此话何意?”李导冷冷的垂眸,带着淡淡的悲哀,“萧月儿是将门之女,我一直在想,萧皇后怎么会害她?区区一个巫师,怎么可能将她伤到如此地步?之前,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昨夜,我听从你的安排,去找了薛老板,……”“她说什么?”李虞目光卓卓,盯着李导,李导听了,淡淡的摇了摇头,“既然萧李两家,终究会对峙,必有一败。若是你为了萧月儿,恐怕萧家,终究不会一败涂地。恐怕在萧月儿那里,既然这两件事情,你终究无法取舍,倒不如她为你,舍弃其一……”李导冷冷的回头,望向一脸悲凉的李虞。李虞听了李导的话,轻哼一声,“怎么会呢?萧月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一向是轻狂张扬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为了我……”李虞说着,凝眸不语。李导走进了李虞,轻轻的拍了拍李虞的肩膀,“萧家带给她的,是张扬跋扈。但是你给她的,只有绝望这一条路。为了你,萧月儿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李导无奈,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你自己,好好想想,但说实话,终归是逝去的人了,何必常年挂在心上。苦了自己呢?”李虞闻言,垂眸,“多谢兄长指点一二。”李虞说罢,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李导望着李虞逐渐消瘦的背影,无奈的摇头。皇帝陛下的大丧,转眼间,过去了十日。期间三位皇子在皇城之中的守丧之期,也算是结束。萧皇后冷冷的跪在大殿上,一旁的宫女见了,缓缓的走进,扶起了萧皇后,“娘娘,回宫吧……”萧皇后听了,缓缓的点头,起身看向了身后的三位皇子。吕玄的脸庞明显的消瘦,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吕玄微微抬眸,“有劳皇后娘娘了。”萧皇后听了,默默的点了点头,跟着宫女回宫。哀王冷冷的望向吕玄,微微挑眉,“定王呢?”吕玄闻言,看向四周,微微摇头,“可能回府了吧,毕竟府中还有要事去做。”哀王闻言,冷哼一声,“你想如何?国不可一日无君,明日就回有人上奏。”吕玄听了,淡淡的勾唇,“这就要看两位皇兄的意思了,玄儿了没有心思。”吕玄说罢,转身走出了大殿,身后白茫茫的素缟片片,自己的两位皇兄已经抛之脑后。吕玄匆匆回了府中,走向了书房,打开书房,在书房中翻看着,一旁的侍卫见了,疑惑的问着吕玄,“殿下想要找什么东西吗?”吕玄听了,冷冷的皱了皱眉头,回头看向了身后的侍卫,“没有人'网我书房里送东西吗?”吕玄说着,回头看向侍卫,侍卫听了,蹙眉望向了吕玄,“这个……还真的,没有……”吕玄听了,冷冷的叹了一口气。“是吗?……”“殿下想要看什么?”李虞从屏风后走出,微微挑眉,淡淡的勾唇一笑。吕玄听了,惊喜的望向了李虞,“二公子,你果然来了?”李虞听了,淡淡的点头,望向了惊诧的侍卫,“多有得罪了,没有经过正门,直接进了书房。”吕玄挥手会退了侍卫,关上书房房门,走向了李虞,“二公子这几日,可有所行动?”李虞闻言,缓缓的点了点头,“殿下不必心急,明日的朝奏,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殿下明日里只管看着就好。”吕玄听了,微微一愣,“可是……我在朝堂上,除了李府,并没有别人。更何况,李府不是被软禁了吗?”李虞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非也。这几日,京兆尹府已经查出结果。虽然禁卫军多次搅乱,不过,还好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妥。刺客已经查出,虽然却是李府之人,但是死因并非正常,乃是被人下毒而亡,而且浑身上下,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说到底,我们李府并没有罪过。”李虞从休息中探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吕玄,“这是偷偷从京兆尹府截下的折子,殿下可以过目。”李虞递了过去,吕玄匆匆看了一眼,望向了李虞,“很好,那明日……”李虞轻轻的点了点头,“殿下放心,明日在下,定然可以过去朝奏。”清晨时分,吕玄匆匆关上了朝堂官服,跳上了马车,“快点儿,去皇城。”哀王吕宪匆匆翻了几眼手中的卷宗,“那些人可否吩咐下去了?今日让他们进谏?”“殿下放心吧,他们都用心着呢……”定王手中握剑,冷冷的坐在马车上,望了一眼手中的佩剑,淡淡的垂眸。萧皇后微微勾唇,“娘娘,今日可是各位殿下朝奏的第一日,娘娘不过去吗?”萧皇后冷冷的扫了一眼给自己穿衣服的宫女,“看什么?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真的以为,自己可以登上皇位吗?”宫女听了,点了点头,“是呀,娘娘凤仪天下这么多年,岂是他们那些年少的皇子可以比的。”萧皇后点了点头,“那个凌七,有什么动静吗?”宫女闻言,缓缓的摇头,“并没有什么发现呢,娘娘您看……”萧皇后听了,挥了挥手,“即便是没有什么动静,恐怕也不能留着了,你去收拾一下吧,别让人抓到把柄。”宫女听了,淡淡的点了点头,“是……”莫里森拿起一旁的短刃,冷冷的收在了袖中,“太子殿下,还是有劳您了。”昨日的李虞,期待的望向自己。莫里森冷冷的抬眸,“让我做什么?明日都是你们大楚的事情,若是我掺和进去……”莫里森微微挑眉,冷冷的望向一旁。李虞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殿下手中,可是有萧皇后和梁国勾结的把柄。”莫里森冷冷的望向李虞,“你什么意思?想让我这个梁国太子,把梁国的勾当说出来!”莫里森诧异的望向李虞,随即摇了摇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李虞闻言,轻轻挑眉,冷冷的摇了摇头,“到时候,只要殿下出面就好了。也不是什么难事。”李虞轻轻的摆了摆手。凑了过去,给莫里森耳语着。莫里森闻言,缓缓的挑眉,“这个倒是好,只怕到时候做不到这么精准。”李虞闻言,淡淡的勾唇,“殿下放心,到时候交给我就好了。我定然会保住殿下,护住这个秘密。”莫里森收起了短刃,冷冷的抬眸,脑海里闪过李白露的身影,叹了一口气,纵身闪出了房间。凌七被人用刀夹住脖子,凌七望着面前的这个萧皇后身边的侍女,惊疑的抬眸,“是你?”宫女闻言,淡淡的点了点头,“怎么样?恐怕你想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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