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傅沅苓吐槽之后,也没这么好心放人。
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
“说,本姑娘的玉佩在哪,不交出来,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要不,你是想等官府的人来处理了。”
胖子疼的暂时是说不出话来了。
可他身边跟着的小厮,还能蹦哒。
小人得志,直接有恃无恐的指着傅沅苓骂道:“小丫头,你知道这是谁的店吗?定远将军你也敢惹,活的不耐烦了吗?”
傅沅苓并没有说话,但她眉头紧皱,脸色黑的跟锅底有一比。
就在小厮以为傅沅苓是怕了定远将军的名声之际。
“啊……。”
傅启上去,就把小厮的手给打折了。
听见小厮的惨叫声,傅沅苓眉头越皱越深。
外面看热闹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她真的挺烦这样磨蹭。
正当傅沅苓纠结是跟他们再拖延一点时间,还是放弃的好,琴音带着府里的人过来了。
看着大批的人涌进店里,那胖子跟小厮都怕了。
“你……你……你们……啊。”
胖子你你的还没说完,傅启又赏了他一脚。
傅沅苓上前,很贴心的解释道:“我娘的铺子,被你们折腾成这样。你们最好还是想想,该怎么解释吧。”
傅沅苓是笑着说的,可落在那胖子跟小厮眼里,却让他们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不等他们回过神来,傅沅苓直接吩咐道:“傅启,你去带顾和,要是他跑了,账册没拿回来,那你也别回来了。其他人,分开去所有有问题的铺子,把铺子关了,再把铺子里的账册给带回来。”
傅启领命,指着那胖子跟小厮问道:“那他们呢?”
傅沅苓冷眼一横,“只要他们认为能躲的过辅国公府跟平阳大长公主府的追捕,大可以逃。但本姑娘把话放在这里了,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就跑的,本姑娘保证他比没逃的要惨上千万倍。”
说罢,傅沅苓拂袖而去。
傅启虽然命人松开了胖子,可此时此刻,他们哪里还能听不懂。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的下场,胖子与小厮就直冒冷汗。
傅启可懒得搭理他们,留下两个人找账本,他带着人,径直就走了。
傅沅苓带着顾妈妈与琴音上了马车,眉头皱的,也能夹死蚊子了。
说是出来玩,可都这样了,哪里还有心思玩。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得把眼前的事情给解决了。
而且,傅沅苓想不通。
外祖母,舅母尚在京,为何娘亲不把嫁妆交给她们打量呢?
想了想。
傅沅苓拉了拉气红了眼的顾妈妈,柔声问道:“顾妈妈,跟苓儿说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娘亲跟祖母的嫁妆,不能由舅母代为保管啊?”
顾妈妈哽咽着,一时间喘不上气来。
红颜贴心的拍打着,让顾妈妈好受一些。
好一会儿,顾妈妈这才缓缓道来其中的门道。
昔日,自己的亲祖母虽然不是十里红妆,却也是嫁妆丰厚。
祖母一遭去世,嫁妆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顾家就算有外祖母做后盾,也拿世俗规矩无法。
娘家人要想拿回嫁妆,除非是被休。
为了自家爹爹,祖母的嫁妆只能留在国公府。
且为了防止外祖母再插手,顾家与傅家约定,嫁妆保证留给爹爹,可顾家不得无故插手。
若是查不属实,那顾家从此,再不能插手傅家一切事宜。
那个时候,为了爹爹,外祖父与外祖母无奈,只得同意。
从此,祖母的嫁妆一直留在太祖母手里。
爹爹从小性情执拗,不得太祖母喜欢。
嫁妆在太祖母手里,虽然说表面上看起来没有问题,但实际上,亏空了不知多少。
待到爹爹懂事之际,拿回嫁妆,早就已经成了一个空壳。
太祖母借口都是为了爹爹,死活不承认贪了嫁妆。
爹爹那时年轻气盛,没有通知外祖母就大闹了一场,太祖母直接被气的犯病,没几天就去了。
可太祖母贪的东西,爹爹也尽数找了出来。
这种情形之下,祖父又能拿爹爹怎么办呢?
错的,始终是太祖母。
秉着息事宁人的原则,这件事情被抹了过去。
可爹爹脾气大,不想再待在府里,处理好祖母的嫁妆,径直就跑了。
远赴西北参军,从小兵到屡立战功的大将军。
从十五岁到二十岁,五年时间,再回来,国公府的一切,都变了。
再后来,就是娘亲十里红妆,嫁了过来。
爹爹主外,娘亲一手抓住国公府的大权,辅国公府,才总算是干净了几年。
总的说起来,出嫁的女儿,娘家人能站在有理的一方插手,却又不能全部管了。
尤其是这嫁妆,涉及钱财,便更是敏感。
娘家人固然能护佑爹爹平安长大。
可这嫁妆,只要爹爹一天是国公府的人,那顾家就不好插手。
落的不好的名声,对爹爹,也是连累。
所以,娘亲随爹爹远赴西北,不能动的嫁妆铺子,也只能选亲信打理,而不是交给舅母。
毕竟,爹爹名义上的娘还在,交给舅母,也行不通。
傅沅苓听顾妈妈说着,不由得眉心紧皱。
原来是这样,那看来这次的事情,得靠自己了。
顾妈妈带着哭腔,愤愤不平的道:“姑娘,其他的先不论,这多宝阁可是大长公主殿下送给郡主的成人礼。这个铺子,可是郡主最舍不得的一间。如今被小人败坏成这样,你可得替郡主讨回来。这其中,一定与三房跟四房脱不了关系。姑娘,这次你可不能心软啊!”
“放心,放心,顾妈妈你别气了,伤了你的身子可划不来。这笔账,我一定讨回来。”
傅沅苓不住的安慰着顾妈妈,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自己是做了什么,让顾妈妈误会自己心软了啊?
这种情况,自己怎么可能心软的了啊!
娘亲的东西都敢贪,她倒是很想看看,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了。
心软,怎么可能。
想想当年,自己虽然尚在襁褓,却还保留着现代的记忆。
糊涂至极的自己,几次三番想绝食,希望回去,想再见杨叶一面,就算是以死为代价都好。
自己这具本就羸弱的身体,经自己那般折腾下来,可谓是危险不已。
那个时候,娘亲身子骨不好,爹爹强制性的不许她操劳。
可每次爹爹抱着自己到娘亲面前,那种眼神,那不停的絮絮叨叨,让自己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母爱。
虽然与娘亲接触的时间不久,可自己却体会到了什么是母爱。
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自己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就凭这些,那背后狗胆包天的人,也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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