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傅沅苓在心里很无语的想道。
真真以为自己是谁啊,今天这笔账,自己不跟算,那就真的有鬼了。
拿太后吓我,我还有外祖母嘞。哼,谁怕谁啊。
“是嘛,可我不认识你啊?宫内的嬷嬷,一个个教养极好,哪里向你这样了,出口成脏,粗俗至极。现在,我怀疑你是不是从哪里混进来的。”
傅沅苓一不一步慢慢靠近罗嬷嬷,突然间语调一变,扬声道:“来人啊,给我把这个人给抓起来,送进宫去,至于理由,大家都是亲眼看见的吧。太后身边,又哪里会有这样粗俗的人。别是谁招摇撞骗,坏了太后的名声,那可不太好。”
傅沅苓还真就不信了,太后会为了一个嬷嬷,毁了自己名声。
把人送回宫,傅沅苓相信,眼前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嬷嬷,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至于得罪人,傅家跟敬安侯府关系一向不好,也不在意多这一次,只要别得罪皇帝就行。
傅沅苓想的很清楚,她才不会做害傅家的事情。
下人犹豫着,一时犹豫着,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棋韵在一旁怒道:“怎么,都聋了吗?”
一面是傅家,一面是太后。大家犹豫了片刻,几个胆大的姑娘上前,直接就扣住了罗嬷嬷。
“你们这群死丫头,找死啊。”
罗嬷嬷怒道。
傅沅苓冷哼一声,吩咐道:“很好,把人交给桂嬷嬷吧。至于怎么说,不用我交了吧。”
“奴婢明白。”
罗嬷嬷虽然只来了这么久,但得罪的人真心不少。
几个人合伙,随便找个抹布堵住罗嬷嬷的嘴,便把人给拖了出去。
至于后续如何,傅沅苓相信,像桂嬷嬷那样的聪明人,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顾夫人知晓之后,也没有说话,转身就去忙别的了。
傅沅苓盯着大家把卧房布置妥当,绿袖带人,也总算是把莫老给接了回来。
知道原因之后,傅沅苓果断不说话了。
既然是皇帝相邀,那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认命的回到顾府,傅沅苓想都没想,直接去了解大夫的清雨轩。
不出所料,两个老小孩碰面,又是翻天覆地啊。
“臭老头,你最好离我远点,要不,小心我哪天在你的饭菜里下毒,我要你半身不遂。”
“老东西,你来啊。只要你敢,尽管下。我要是怕你,我就是小狗。”
“啊啊啊......,你这个臭老头,有本事别跑,看我不把你毒死,那就不是我解回了。”
“不跑的人是有多蠢啊,你以为谁都像你吗?哈哈哈......。”
......
傅沅苓与棋韵这还是站在门口,听着这声音,就已经能想象里面是什么样了。
傅沅苓站在门口,一脸黑线的听着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良久,很无奈的问道:“我能不进去吗?”
棋韵面带难色的摇摇头,“姑娘,躲不掉的。而且,就他们这样,万一把府里点着了,那才叫麻烦。”
这一点,棋韵可不是开玩笑的。
当初,将军府就差点毁在这二人手里。
西北那地方,这都还好。
要是在燕京,辅国公府被烧了,那可就太难看了。
“啊......。”
傅沅苓痛苦的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才鼓起勇气朝里面走去。
“嘭......。”
“姑娘小心。”
傅沅苓这才刚走到院子里,一个花瓶就从屋子里飞了出来,朝她迎面砸来。
好在棋韵反应快,拉了傅沅苓一把,那花瓶才正好掉在傅沅苓的脚边。
看着那碎成渣的花瓶,傅沅苓异常后怕的咽了一口口水。
这要是砸在自己脸上,那好嘛,自己这张脸怕是也别要了。
虽然说傅沅苓对自己的容貌并不太在意,但毁容始终是不好的,尤其是对一个未姑娘来说,毁容了,那可未必能嫁的出去了。
傅沅苓就是不想嫁,那也得考虑家人。所以,不管傅沅苓现在怎么拖,最后还是得嫁人的。要是容貌毁了,那自己可真要心塞了。
棋韵怒骂院里的小厮道:“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做事的。姑娘要是又任何闪失,你们担待的起吗?”
院子里的小厮见状,急忙上前请罪道:“姑娘饶命,两位老爷吵的凶,小的们着实拦不住啊。”
傅沅苓回过神来,摆摆手,道:“行了,你们谁进去说一声,就说我爹来了,让他们别吵了。”
“唉,小的这就去。”
小厮得了令,进去劝了一会,总算是安静了。
傅沅苓由棋韵扶着,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傅沅苓就想不明白了,自己从婴儿时期见到他们俩开始,他们就一直在吵,吵个不停,吵到兴头上来,就打起来了。
循环往复,从来就没停过。
傅家上至傅仁勇,下至傅沅苓,对他们俩可算是真心服了。
奈何俩人的辈分在那里,脾气又臭,他们要做什么,还真没谁能拦得住他们。
解大夫与莫老争相抢着出门,一道门,那么宽,他们也愣是要往一处去。
傅沅苓坐在那看着,头痛无比。
“你们俩能不能别吵了啊。”
傅沅苓怒吼道。
简直了,傅沅苓倒是想发飙,奈何都是长辈,傅沅苓也不好这样做。
但有时候这俩位长辈做的事情,真真能把人给气死。
说实话,傅沅苓至今很好奇一件事情。
他们俩有时候相处的很好,但突然间又能很幼稚的吵起来。要说他们这样没点缘由,傅沅苓打死都不信。
但每次傅沅苓一问理由,两位正在吵架的老顽童,就会突然间停下来,一致对着傅沅苓说不知道。
傅沅苓也曾问过自家爹爹,只可惜,自家爹爹也不知道。
所以,到现在,傅沅苓也看不知道,这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傅沅苓一声吼,莫老跟解大夫终于是安静了。
“傅丫头,好久不见,看看,这小丫头也变成大姑娘了啊。”
莫老虽然是赫赫有名的文人,但他的举止行为,真真的够疯。
解大夫作为神医,偶尔疯癫一下,傅沅苓倒是觉得还行。
但莫老,傅沅苓还是不敢相信。
自家老师虽然随性,但好歹文人风骨还是有的。
可莫老,搁哪里,都看不出一点文人的模样。
傅沅苓可不是嫌弃,各人有各人的脾气,这很好啊,傅沅苓最多是惊讶而已。
而且,傅沅苓很好奇,这些年来,大哥是怎么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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