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们俩擦肩而过。
傅沅苓就特别想不明白了,她的直觉没错,叶闵人虽冷,但每每面对自己时,更冷。
在傅沅苓的记忆之中,她好像也没怎么得罪过他啊,可为什么,就是莫名的,傅沅苓感觉,叶闵总是故意针对自己呢?
傅沅苓一路走出书院,心里还是一直想着这个事。
绿袖跟棋韵都是安静的人,瞧着傅沅苓这样,她们也不敢打扰。
马车里安静的出奇。
“吁……。”
突然间,平稳的马车一晃,傅沅苓总算是被晃的缓回了神来。
“怎么了?”
傅沅苓的记忆瞬间就回到了上次,她就不信了,都到这种时候,还有人敢这样光明正大的截杀她。
“姑娘,我们的路被人堵了。”
绿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傅沅苓听着,便知道事情不太妙。
棋韵补充道:“是突厥王子阳回,还有敬安侯。”
这条路是从书院下山的必经之路,现在又不是放假的时间,路上压根就没有什么人。
虽然说道路不似现代的马路那般宽敞,但好歹是大道。
傅沅苓出行,向来低调。
她的马车并不大,占的道也少。平白无故的堵在一起,傅沅苓还真就不信了,这是无意的。
傅沅苓想了想,果断起身,出了马车。
这一大队浩浩荡荡的,什么意思呢?
“不知道王子跟敬安侯是什么意思呢?道路这么宽,偏生要堵住我一个小女子。”
要是别人,要是后面还有路避开,或许傅沅苓就退开了。
但这条路是直通山上的,他们把队伍拉的宽,直接把道全部占了。傅沅苓就是往后退,也得退回书院去。
特么的,这让傅沅苓怎么退啊。
而且,前面可是突厥人。
就凭这一点,傅沅苓今儿个必须得跟他们杠上了。
“原来是傅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本王子今儿个想来大魏赫赫有名的苍梧书院看看,要是可以,还请傅姑娘让让,让本王子先行过去。”
阳回还是记着铁克跟他说的话的,今儿个遇上傅沅苓,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傅沅苓无语的扯了扯嘴角,这个什么破王子,真的是,脸皮太够了。
“路这么宽,凭什么要我们姑娘让道。要是你们不是存心的,那把队伍整合起来,也差不多了。可眼下,你们未免太欺负人了吧。”
这次,怕是绿袖说话最多的一次了。
绿袖只是不想说,但真要说起话来,那也是不遑多让了。
这种时候,她说话,还是要比傅沅苓说话好一点。
继承了傅家人以往的个性,绿袖说话,也是这样直接,丝毫不留情面。
阳回怎么也没有想到,傅沅苓身边的丫鬟会这样直接的指出问题。
毕竟,这事本来就是他心虚。
阳回想了想,给身边会官话的人使了个眼色。
“大胆,我们王子可是突厥的王子,你们怎么可以放任一个丫鬟如此大放厥词。”
不得不说,突厥人还是做了很多苦功夫的。
上至王子公主,下至属下,都学了很多的大魏习俗,官话,说起话来也一板一眼。
绿袖又不是什么没见过风浪的人,径直回道:“哼,那你们突厥的人,胆子怕是更大吧。冲撞我们大魏的郡主,又该怎么算呢?”
傅沅苓身上还有郡主爵位在身,这个,不容置疑。
绿袖一句话,怼的阳回瞬间没话说了。
要真论起来,突厥的王子,还真的未必能比的过大魏的郡主。
尤其是这个郡主,还姓傅。
就凭这一点,他就只能让。
但是,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挑起来的。要是就此退了,那他也别想要这个脸了。
阳回可不甘心就这样子,白白丢了脸面。
阳回想了想,径直对敬安侯道:“侯爷,你们陛下命你陪本王子,这件事情,你说该怎么处理啊?”
阳回还是有脑子的,就一下,便把事情甩到了敬安侯身上。
敬安侯虽然说很想让傅家丢丑,但眼下,他要是这样做了,他自己都能猜到,皇帝不会放过他。
再三权衡之后,敬安侯一本正经的道:“王子,有句古话,叫好男不与女斗。王子乃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想必心胸一定很开阔。”
傅沅苓默默的听着,并没有发言。
敬安侯好歹还是带脑子的,这种情况之下,还知道该怎么处理。
随敬安侯怎么说,只要赶紧让她走,傅沅苓并没有别的想法。
“你……。”
阳回被敬安侯的态度给气的,瞬间就不好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不是说敬安侯府跟傅家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吗?
怎么这次,他还会帮傅沅苓呢?
只能说,阳回并不太了解,大魏的规矩。
虽然说魏傅两家一直不合,但只要有一家,深得皇帝信任,这就足够了。
敬安侯在怎么想扳倒傅国公府,也得看在皇帝的面子上思考思考。
“我家姑娘还有事,不想耽误时间,王子还是赶紧整合队伍吧,这样对两边都好。”
全程,都是绿袖在发声。
傅沅苓淡定的瞧着越来越生气的阳回,却是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阳回一咬牙,他可不想就这样丢了面子,“凭什么要本王子让,赶紧给本王子滚,要不,就别怪本王子动手了。”
阳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
他仗着手下人多,压根就不惧怕傅沅苓身边这几个人。
眼见着阳回真的要来硬的,傅沅苓真的是来气了。
虽然说战争不好,死的人多,哀嚎遍野,家破人亡,都是常事。
傅沅苓对战争,也是持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每次去法华寺,傅沅苓也总是不忘给死去的亡魂超度。
第一次,傅沅苓这么后悔,她干嘛要这样做呢?
突厥人的恶性,改都改不掉。自己还吧吧的去给人超度,真的是,够了。
“阳回,这是在大魏的地方,你大可以试试,你的人要是动了我,是不是还能完整的滚回你们的突厥去。”
傅沅苓终于是说话了。
阳回身边,不乏懂官话的人。听着傅沅苓的话,他们虽然生气,但更多的是理智。
傅沅苓毕竟是傅家独女,万一出事,他们真的担待不起。
“王子,要不……。”
当即便有人劝道。
阳回的性子,虽然说看似温吞,但骨子里还是有那种暴躁的性子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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