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的,傅沅苓突然间到了顾府。
顾夫人起初是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一听傅沅苓说完,顾夫人可不是被吓到了。
这种事情,会有什么后果,她哪里能不不知道。
听傅沅苓仔细的说了,顾夫人命人带了傅沅苓去顾清涟处,自己则是出府去了。
傅沅苓揣着明白装糊涂,径直去找顾清涟了。
既然都出府了,那傅沅苓肯定是没有现在就回去的。
与其对着一屋子的书本账册发呆,傅沅苓宁愿跟顾清涟吵闹。
可是,当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就是她不在府里,惦记着她的人也不少。
傅玉珠安静了一段时间,憋的都快发霉了。
无聊的她,就又找了些人来府里玩。在水榭设宴,连带着几房的姑娘都去了。
傅玉珠结交的人,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可傅玉淑与傅玉娇不去也不行。毕竟她们也没后台,不去也就是不给面子,那到时候还麻烦些。
至于剩下的几个,不是庶女就是二房那位体弱多病的,不好出来。
所以这场宴会的主角,还是只有傅玉淑,傅玉珠跟傅玉娇。唯一缺的,就是傅沅苓。
虽然说在场的都是与傅玉珠之交甚好之人,可耐不住她们也是奉了家里之意而来。
见不到傅沅苓,自是有人问了。
“玉珠,怎么没看见你三妹妹啊?听说她最近也不去书院了,不如叫上她一起出来玩吧。”
说话的是兵部侍郎家的嫡女江月姚,平日里与傅玉娇的关系最好。
其实,实际上如何,也只有江月姚自己清楚。
兵部侍郎本是外省进京,并不知辅国公府里的糟心事。
以为兄弟一家亲,便想着让江玉姚与傅玉珠打好关系。
傅玉珠脾气差,江月姚也不是吃素的。
但为了家里,江月姚硬生生的忍了。
直至最近,傅沅苓兄妹回京,兵部侍郎这才瞧出了一点问题。
有些消息虽然是查不到的,可也不妨碍兵部侍郎找别的门路。
再加之江月姚所见所闻的一些事情,便更加确定了。
江月姚再得知了其实傅玉珠一房跟大房的关系不够好之后。便与她的关系不比从前了。
至于傅玉珠嘛,对江月姚也看不过去。
不过是因为她能奉承自己,所以傅玉珠才留着她在身边。
这不在乎了,自然也就也没注意到江月姚的变化。
但江月姚这次说的话,却是让傅玉珠开始皱眉了。
虽然说江月姚是兵部侍郎家的女儿,可傅玉珠受三太太跟吴氏的影响,她总是以为,这辅国公府,迟早是她们三房的。
所以傅玉珠从来不觉得,自己低江月姚一等。反而,是江月姚要比她低一等。
平时对江月姚趾高气昂,也是常事。
江月姚平日里忍着,也加剧了傅玉珠的气焰。
傅玉珠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江月姚,呛声道:“怎么,看不起我们,想攀高枝,那也得人理你啊。”
江月姚一下子就不好了,很委屈的道:“我不过是问一句,你发这么大的火是怎么回事。”
江月姚惯会装柔弱,这是傅玉珠知道的。
每次都是装的苦大仇深的模样,就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傅玉珠装不来这样,每次看着都觉得恶心极了,却又拿她没办法。
而且,最关键的是,江月姚在她们的圈子里,人缘最好。
傅玉珠怎么着,也拿她没办法。
这次,更是如此。
不少人都是带着同样的目的,自是帮着江月姚说话。
附和着,都跟江月姚是一个意思。
傅玉珠特别没好气的回道:“那可是大房的眼珠子,叫出来,万一出什么事了,谁担这个责任。说的倒是轻巧,你们谁要想见她,大可以去听雨阁啊,见不见的到,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傅玉珠突然间都不想搭理她们了。
一个个的,都存了巴结傅沅苓的心思。
傅玉珠只要一想到这个事实,就气的不行。
经傅玉珠这一番呛声,大家是都安静了。但水榭内的气氛,就变得有些个诡异了。
傅玉淑与傅玉娇装听不见,看不见,反正就是不管。
傅玉珠也不是个成大事的,就一直耷拉着脸。各家的贵女或多或少也有点脾气,有傅沅苓在,大家都有点不愿意巴结傅玉珠了。
到最后,整个宴会,也是不欢而散。
傅玉珠那爆脾气,到最后自然是对着自家人发了。
傅玉珠刚想逮着傅玉淑跟傅玉娇发火,认为她们没帮忙说话。
可傅玉娇最近心情也不好,脾气也大,对着傅玉珠,也没好气。
还不待傅玉珠发火,傅玉娇就气呼呼的走了。
傅玉娇如此对她,留下傅玉淑,她也没心情骂了。
无可奈何,傅玉珠也只能憋着一肚子的气回去。
“娘,她们都欺负女儿。”
一见到三太太,傅玉珠便哭着告起状来了。
三太太最近本就心烦意乱,这会傅玉珠又来添乱,惹的她更加的烦了。
三太太放下手里的绣活,没好气的道:“又怎么了?”
傅玉珠哭着跟三太太说了刚才的事情,三太太听完,楞是被气着了。
“我说你是不是一天不安分就过不去啊,你现在是想把自己的名声弄坏,才好吗?”
三太太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傅玉珠骂道:“你已经不是小孩了,懂点事行吗?连江月姚她们都知道该巴结谁,怎么你就这么蠢呢?人家傅沅苓,从回来至今,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再看看你自己,又过的是什么日子。就连二房,也是因为会巴结大房,要不就是二房的庶子,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平时那么教你,你怎么就学不会呢?”
傅玉珠被骂的,顿时就没了话说。
三太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神灰暗不明的看着门口,“谁让你投错胎了,自然是比傅沅苓要低一等。府里姑娘到你们这一辈,都是玉字辈,就她一个,用了与元相近的沅。就这点,就足以看出区别。你不能再任性了,你爹没什么出息,什么世子之位,这辈子是没指望了。你要是再不努力,以后苦的,还是你。”
“看看这府里,除了你祖母,就只有大房的顾氏,有诰命在身。每次宫宴,就算大房只有几个小孩,也只有大房能去。娘可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那天,你要是能给娘挣一个诰命回来,那娘就是死都安心了。”
傅玉珠听着,并没有说话。
她也算是大人了,她娘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知道。
要想挣个诰命给她娘,那唯有嫁给王爷,才是最快的途径。
嫁给王爷,她不是没想过,可自己,能吗?
傅玉珠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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