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猪油蒙心
就欲吐口的话被张留培堵的死死的,张肃一脸的哀伤之色。
“孩儿这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张家,父亲……”说着,张肃跪着朝张留培而来。
那额头的血迹已经顺着脸颊而下,张留培的心也不是铁打的,这就欲伸手去扶他。只是这个心里猛的一疼,令他当即收手。
猛的将脸转向一侧:“为了张家,你害死自己的祖母,还有大伯,二伯满门皆因为你遭屠戮殆尽,更甚者你逼着如玉向那凶手委身,告诉我,你这都是为张家?”
张留培说着,那泪水便顺着脸颊而下,他虽早就遁入道门,只是这家中依旧有至亲,又如何让他真的放下干净。
想着想着,他周身颤抖非常。
“父亲,这一切都怪张静姝,是她,若是没有她,张家早就已经是舜天第一世族!”张肃边哭边道。
一听他这个时候还能如此说,张留培眸子里皆是水汽。瞧着他泪水混合着血水,猛的抬起手。
良久看着他定了再定,终究是咬牙将手狠狠的一甩,这就抬腿将他踹向一侧:“当初我最不该的就是收养你!”
张肃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说出这种话,他眸子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爹,你这是什么意思?孩儿不懂!”
“你早就偷偷调查了自己的身世,何故在这装模作样?”张留培见着他如此会装,心中的柔软猛的变幻。
瞧出自己的父亲眸种的冷厉,张肃心头一沉。自然他的异样让张留培捕捉个干净,他瞧着也只能无奈的摇头。
痛苦的一叹:“肃儿,你自己说,为父对你可有任何私心?”
不知为何,一听自己父亲如此说,张肃那本该冰冷的心,却如同被堵塞一般。泪水更似不要命的拼命流淌,可是又有何用。
张留培那早就被浸湿的脸颊,想着自己一族,现如今也就剩他一人而已,当然还有宫里那疯傻了的妹妹。
越想心中越是痛恨,他多想杀了张肃。只是……
“孩儿知罪,可孩儿不服!”父子俩皆是隐忍着落泪,哽咽的声音令人听着心酸。
张肃艰难的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眸中灼灼难捱:“父亲,您为何要收养孩儿?”
本来张留培已经将自己的调节的差不多了,一听他这话,心中的洪荒之力再也忍不住,微微握拳,咬牙道:“你究竟听说了什么?”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张肃猛的一擦脸上的泪水,这就缓缓起身。
“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收养我为何?难道不是因为心间的愧疚?”张肃说着不由得微微拧眉,他仔细的注视张留培,生怕错过他脸上一丝丝的表情。
张留培听着他的话简直不可思议,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忽然就这么站在了自己对立面,让他如何接受?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张留培不知道如何才吐出的话。
而听着他如此言说,又是一副惊诧的模样,张肃那本还有些柔软的心,瞬间铁硬。
微微朝后退了一步,看着张留培:“当时你为了自己的仕途,害了自己的结拜兄弟满门,结果呢?你什么都没有得到,还被当时红极一时的自己长兄打压,不得不遁入道门!”
他说着,便一副很是痛心隐忍的模样围着张留培转圈。
张留培本来是惊诧的表情,慢慢的五官变的开始扭曲,这心口压着的石头变的越来越重。
他如此的表现,落在张肃的眼中就如同被揭穿的羞恼一般,他更是难捱看着张留培。
眼看就又来到张留培的眼前,张肃指着他的脸,愤怒的控诉:“你,就是你,在得知自己结拜兄弟竟然还有一遗腹子,为了让自己心安,便收养了他。”
“这是谁告诉你的!”张留培听到这里,心里差不多也知道了些。
再也没有慌张惊诧,仿若任命一般的微微闭眸道。
“嘶嘶嘶……”张肃阴厉厉的笑了起来,痛苦的甚至站不稳:“但凡知情人不都被你杀了!我如何得知?莫不是赶着要去杀人灭口!”
许是修道的原因,越是在这种时候,张留培反而越发的冷静。
瞧着他癫狂的模样,又是咆哮又是崩溃,早就不是他印象里的孩子。张留培微微一叹:“是什么原因能让你如此深信不疑!”
“我调查过!我自己一点点查到的东西,难道有错?”张肃撕心裂肺道。
面对他如此,张留培心中倍感无力:“这就是你要毁了张家的原因?”
“按照你所说,皆是我一人所为,你何故连累整个张家!”张留培猛的大声质问。
张肃显然是心虚,这就腿上一软,跌坐于地。他瞧着张留培,若说没有感情,那绝对不可能,从小就是这个男人拉扯自己长大,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呜呜呜……”他再次如同孩子一般哭了起来。无助的抱着膝头:“我没有,我即使知道了真相,可是我想你好,我想整个张家好,我想张家在我的手上成为舜天乃至五国最为强盛的世族。”
“说到底,你这孩子心性不坏,到底是猪油蒙心!”张留培说着微微闭眸,冷声道:“来人!”
说话的功夫,猛的涌入一批黑衣人,这就四处开始倒煤油,这天牢不比寻常的牢房,稻草给的倒是足。
旋即就见张留培慢慢走出牢房:“有些事儿你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夏玉婵趁着夜色,偷偷的来到天牢之前,拿了整整一大袋的银子,贿赂那看守天牢的衙役。
掂量着那银钱,衙役露出贪婪的神色,但是贪婪归贪婪,旋即还是又递还给夏玉婵。
“姑娘,虽然小的也想成全你,可是您要见的人呀,已经被拉去乱葬岗了!”那衙役一脸的遗憾,遗憾与一笔巨款擦肩而过。
“什么?乱葬岗?”夏玉婵简直就不敢相信,不由得拧眉询问道。
毕竟金钱在前,那衙役虽然不好明说,但是拿眼神却一直盯着夏玉婵的钱袋子。
瞧着衙役那贪婪的神色,夏玉婵心中冷笑,却还是将钱财如数奉上。
“小哥,那张肃于我有恩,还请小哥告知详情!”她最是会做柔怜的模样,又戴着围帽,还是夜里谁能瞧清她的情绪。
衙役一听这小声音,心里那股子同情呀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纷纷直冲脑门。
掂量着自己手里的银两,毫不犹豫递还给夏玉婵:“姑娘快别如此,来来来,咱们来这一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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