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刘彻一行人便急着赶回长安,先帝驾崩,新帝急于回到宫中处理即位的一应事物。奶奶和张子房趁着他们回竹庐收拾行李的时候,二人进入湖心小筑的地下密室。
湖心小筑是建立在一个开挖的湖里。湖心小筑的建筑架构为工字形,最上一层为湖心小筑,中间是支撑上面建筑的巨柱,柱子内部为阶梯,最上层的湖心小筑一面依靠石柱的支持,一面接着水的浮力将湖心小筑托起。最底下,是只有这二人知晓的地下资料室。要同时用两把钥匙才能将密室的门打开,而钥匙则是二人各自有一把。
“你来这里作甚?”张子房问。
“来找找我早先写好的一份手书。”
“你还真是有心人。”
“为了他,我等了好多年了。以前做考古,做史学家,感觉社稷之事,并不困难,到了自己亲身经历了才知道这是世上最凶险的道路。”
“房姑娘,你就别把你那些挖坟掘墓的事拿来说了,丢人呢!”
“我说了上百年了,我是历史学家,懂吗?”
“我还是不能明白你做那些缺德事,怎会如此骄傲?从未有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我和你这古代人说不明白。”她气鼓鼓地取了手书,用锦袋装好,准备给刘彻送去,算是礼物。
而刘彻也留下的了礼物,他送舅舅田蚡处弄到了一百斤黄金,来的时候便一道儿送到了白衣殿中。
文帝景帝在世时,都前往过白衣门。当年,代王刘恒与其毫无势力背景的母亲薄姬,能从家族背景颇有势力的齐王刘肥与淮南王刘长中继承了皇位,这与白衣门操控陈平大人有莫大的关系。
前几日,匈奴也派使臣到访,却被拒之门外。
奶奶与张子房一道走到山脚送客。
张子房问她:“文帝与景帝在世时,你为何不愿下山?”
奶奶笑笑说:“其一,民生的恢复并非一朝一夕,这些年朝中的窦太后一向奉行黄老之道,讲究无为而治。此种想法,在这短短的几十年中,却又成效,民生渐渐恢复。第二,景帝在位多年,期初呢这黄老之学似乎还颇具妙用,可是后期呢?因为他的手段过于柔和亲善,国内朝政积弊,尸位素餐的人多而又多,匈奴饶边。此时的百姓好不容易获得的物质材料便要备藩王和匈奴掠夺了去,再说,景帝时的七国之乱,是因为削藩他们才反的吗?不然,在如此迅速的时间的时间里,这些诸侯王可以如此迅速地组建起自己的队伍,他们想反,只差一个理由了。现在国内矛盾丛生,正是改革的良机,民意天意都是如此。”
子房问道:“你要用哪些人?”
奶奶说:“白衣门中的学子们立过誓,不得为官,问问他们有哪些人在山里待腻了,到你哪里说说便可以离开白衣门。”
张子房说道:“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白衣门上下拖入朝政中,这有违你我的初衷。”
奶奶冷笑说道:“白衣门世世代代不得为官是我定的规矩,但是没说不得入朝,也没说不得退出。”
张子房知道奶奶的初衷——复辟秦朝,复辟秦朝的法制,那才是她活了百年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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