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风沉思了少时,转回原来的话题,“那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牧景一脸高深莫测,卖着关子问夙风,“你来这样久,竟没发现这座老林阴气颇重吗?”
夙风迷惘的摇摇头,牧景再次挽上他的胳膊,继续往前走去。
绕了好多老树,走了个把时辰,夙风不禁出声抱怨,“你不会大半夜拉我出来陪你消遣吧?”
“嘘。”牧景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手指郑重的指着前方,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他仔细听。
“咯咯,公子真坏,奴家跑不动了。”
“小美人,再跑一圈就好。”
夙风古怪的瞧着牧景,用眼神示意:这人有病吗,大半夜你追我跑。
“月色撩人,美人作陪,来,再陪本少爷喝一杯。”
“少爷好才情。”
牧景无声问夙风:是我对‘才情’一词有误会吗?
“爷,这个力道舒适吗?”
“嗯,舒服。”
百里晔?牧景和夙风急促的眨眼,呼吸不约而同的变作一致。
“谁?出来!”
牧景迅疾搂过夙风,顷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论逃跑的功夫,百里晔可比她差远了。
。。。
客栈中。
牧景和夙风平躺着,眼神放空,好久好久,牧景出声,“你可有了什么思路?”
“太乱了,冥武帝喜欢男人,百里晔大半夜跑到深山老林里找女人,阿景,你说,那些个是人是鬼?”夙风还是一脸纯透无染。
“那个地方我半年前就发现了,今晚只要我们再往前几步,可能就要身首异处了。”牧景很认真的说到。
夙风偏头看了一眼她,“你进去过吗?”
“没有。”突的,她坐起身说到,“我有个猜测,那里一定是个类似青楼的地方。”
“你可能没说错,男人大多喜欢刺激,更喜欢猎奇,无限度的放纵,能释放他们心中的野性和疏狂。”夙风煞有介事的说到。
牧景再次躺下,舔了舔唇说到,“为今之计就是逮到百里晔,他指定清楚的很。”
“嗯,先睡一会儿吧。”夙风说罢,闭目养神。
客栈屋顶上,有什么鸟儿轻微扑棱翅膀的声音一晃而过。
。。。
次日,天气又变的阴沉,空中还飘着如雾的小雨珠。
客栈屋顶上,牧景和夙风丝毫不受影响的坐在屋脊上,前者手里一袋炒栗子,后者提拉着一壶果酒,另一只手里攥着一个小酒杯,一口一口小酌,不时喂一口给旁边的人。
下方的过路人收起油纸伞,多看几眼上头赏心悦目的两人。
也有人发现,他们似乎在上面坐了很久,衣服没有一分潮湿。
夙风随意拨了拨眼前透明的紫绫,从她手中的袋子里捏出一颗栗子,去了皮放进自己嘴里,轻声问道,“你确定他今日会走这条道儿?”
“相信我,臭虫是个什么性子,他就算做了鸡鸣狗盗的事儿,也一定会顺着大路走。”
夙风点头,邪气的朝不远处笑笑,推一推旁边的人,“果然如你所料。”
牧景缓缓收起紫绫,掏出袋子里剩余的两颗栗子,分给夙风一颗,自己塞了一颗,满意的咀嚼至半道儿,差点儿噎到,胳膊肘子顶一顶身后的夙风,咽着吐沫问道,“菱花来多久了?”
夙风体贴的帮牧景擦着嘴角残留的栗子渣,漫不经心道,“有半刻钟了。”
牧景眨巴着水眸,奇怪的看他,“你不在意吗?她可都看见了。”
“在意什么,她快要成亲了。”夙风唏嘘了一口气,很是伤情啊。
牧景心疼的拍拍他肩膀,“没事,有我在,我陪着你。”
“喂,夙风,你个没出息的混蛋,竟打上阿景的主意了?”
夙风掏一掏耳朵,邪笑着提醒牧景,“别忘记你要保护我的。”
牧景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回看已经跃上房顶另一边的百里晔,笑着招招手,“堂兄,见到你真是亲切啊。”
百里晔走近,斜睇一眼夙风,万分嫌弃,打量了牧景一番,满眼赞赏,“阿景真是适合红色,妖冶的宛若曼陀罗盛放,头一次见着你美成这样儿。”
“不违心吗?”夙风比他更嫌弃的开口。
牧景站在夙风前面,笑的花枝乱颤,“哈哈,堂兄这些时日结交的人定是不凡,居然会文绉绉的拽两句优雅的句子出来。”
百里晔万分不悦的瞧着夙风,回答牧景的话,“都是些腐烂的世家公子哥儿罢了。”
“我们也就一月没见,堂兄竟容光焕发,虎虎生威,想必叔父不在,这阴阳调和的甚是淋漓啊。”牧景坦然的夸赞。
夙风别开眼,笑的粲然,视线正对下方站着的菱花,她也来瞧热闹?
百里晔脸皮的厚度可谓一般,他朗声笑了一阵儿,“阿景也学会欣赏哥哥了,就是这词用的无甚新意。”
“走,进去说。”牧景拉着百里晔率先跃下房顶,走进客栈。
夙风经过菱花身边,问了一句,“要一起进去吗?”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菱花边说边走进去。
夙风挑了挑眉,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儿,迈步进去。
。。。
“堂兄,你昨晚在哪儿?”牧景直奔主题,倒了杯清茶给他。
百里晔睨一眼她,喝着茶说到,“你问这个做什么?”
牧景学着昨晚听到的那个娇气十足的女人声音问道,“爷,这个力道舒适吗?”
“咳咳。”百里晔呛得不轻,指着她质问,“你居然闲到这个地步,跟踪我干什么?”
牧景威胁意味儿十足,“你若不说清楚你昨晚所在的是什么地方,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诉叔父,说你给他弄了好几个血统不纯正的孙子。”
百里晔咬牙切齿的看她,“那个地方不许女人进去,你问了也没用。”
牧景靠近他不怀好意的说到,“我不进去,你带夙风进去,他太纯净,你给染一染如何?”
“这到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百里晔狐疑的看她,“你何时同我一条船了?”
。。。
夙风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问菱花,“你找我何事?”
菱花瞧一眼他说到,“你生病了吗?”
“不碍事,阿景晚上太能抢被子,许是着了些凉气。”夙风如实解释。
菱花好看的眼眸阖了阖说到,“你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后果吗?”
夙风莫名的凝视她,“我做什么了?”
“据我所知,牧景是皇上看重的女人,你还是太史令的身份。”菱花好心的提醒。
夙风勾起的笑容自然带着邪佞和轻佻,“你可真是低估了皇上,阿景这样儿的,怎能入了皇上的眼?”
“夙风,你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菱花眼中有失望涌上。
夙风托着腮,摇晃手中的茶杯,不以为意,语气依旧轻浮,“如此,你是来说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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