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雪儿起床后开了大门,便看到站在门口的刚子。
“刚子,家里有什么事吗?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李雪儿安抚着自己快速跳动的小心脏,可别是阿婆有什么事?
“雪儿姐,家里没什么事,我是来找柱子玩的。”刚子不好意思地说道。
似乎情况有点不对劲,以前都是吃过早饭过来上课,上完课才玩耍的,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既然刚子家没出什么事,李雪儿便也不再纠结此事。
“你进来吧,柱子还没有起床,你稍等等,他应该快起来了。”
李雪儿和刚子还没走到屋子门口,杨大叔和柱子就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
刚子激动地跑到杨大叔跟前:“杨大叔早。”
李雪儿发现这两个小家伙对杨大叔的热情似乎有点过头,难道杨大叔人缘就这么好,比自己还好?
呵呵,李雪儿自己心里笑了一下自己,对杨大叔热情多好啊,她便不用刻意去照顾杨大叔了,让两个小家伙陪着,看上去,杨大叔也非常开心。
今天刚子的眼中,似乎只看到了杨大叔,却忽视了自己的好朋友柱子。
但柱子也没有发觉这个不寻常,而是过去牵住刚子的手:“刚子,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刚子发现柱子已经不记得昨天说好的事了,便一个劲地给柱子挤眼睛。
李雪儿看着这两个小家伙的异常,差点笑出声来,好歹,你们挤眉弄眼的,也别让他们看见啊。
杨大叔故意咳嗽一声,“你们俩有什么事要说,要不要我们避开啊!”
刚子的小脸瞬间红了起来:“杨大叔,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们是不是昨天说好,今天您开始教我们真正的武功啊。”
说完,一双灵动的眼睛中闪耀着热切的光芒。
杨大叔想了想,昨天似乎说过这句话,别说柱子忘了,他也不记得了,当时聊得兴起,说了许多话,也便忘了有这句话了。
杨大叔想起来了,便笑呵呵的说道:“嗯,我是说过,那就今天开始吧。”
两个小家伙异常兴奋,拉着杨大叔就往院子里走。
此时李雪儿才明白,刚子为什么来那么早了,原来是杨大叔要教她们武功啊。
但是看到两个小家伙激动地拉着杨大叔往院子走,想起杨大叔有病在身,便提醒道:“你们俩慢点,杨大叔身体不好,你们可不能累着杨大叔。”
杨大叔发现从昨天来到这里,欢欢喜喜和几个孩子吃了饭,又开开心心和他们聊了那么长时间的天,他觉得他的病似乎好了许多,今早起来,感觉脚步变轻快了,气也喘得匀多了。
听到李雪儿这么说,便笑着说道:“不碍事的,我觉得和他们两个在一起,我的病都好了许多,看样子,和他们俩聊天可比喝药管用多了。”
李雪儿看着明显比她那天在家具店看到的杨大叔精神了许多的杨大叔,她便安了心。
看来,她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杨大叔这病一方面确实是身体不舒服,另一个更大的方面可能是长期和杨皓晟两个人生活,与外人接触太少,皓晟又不是那种说许多话来调节杨大叔心情的人,所以杨大叔的病虽然吃着药,却一直不见好。
只要杨大叔身体无碍,他们三人皆都开心,李雪儿便不再坚持此事,随他们三人自己折腾去。
但是当看到杨大叔开始指导两个小家伙扎基本功时,她却有点心动,真正的武功啊,她要不要也跟着学学呢?
唉,还是算了吧,年龄已经不小了,再说自己一个女孩子,学那些做什么呢,会点防身的跆拳道就行了。
李雪儿虽然心动不已,但还是放弃了学武功的念头,对她而言,努力挣钱才是第一重要的事。
李雪儿便不再去看令她心动的一幕,转身去厨房烧热水、做早饭。
杨大叔打算先教柱子和海子一套拳法,在正式教之前,必须让两个小家伙打好基础,所以第一步就是让两个小家伙练习扎马步。
杨大叔给两个小家伙示范了一遍标准的马步,然后让两个人在院子中间,摆放武器架的前面扎马步,他在边上来回转悠,时不时地纠正着两个小家伙的动作。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李雪儿的早饭便做好了。
为了循序渐进,也为了让两个小家伙先适应一段时间,杨大叔决定开始训练时,每天早晚各蹲上半个多小时的马步,过上几天等身体适应了训练,再延长训练时间。
李雪儿从厨房出来,征得杨大叔同意可以吃饭了之后,她才慢慢将早饭端到正屋。
杨大叔、柱子和刚子三人洗漱好,便走进正屋吃早饭。
海子早上起来时,没有见到刚子,虽然奇怪刚子为何今天早早便找柱子玩耍了,但也没太在意,直到吃了早饭,才来到李雪儿家。
吃过早饭,李雪儿给海子三人讲授今天的内容。
今天要讲授的内容是: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
因为木板大小有限,每次最多只能写六个字,李雪儿将“为人子,方少时”六个字写到木板上。
和以前一样,她应该先分解每个字的笔画,再讲解笔顺,然后让他们自己按笔画笔顺学会该字的写法。
但是由于每次有可能会出现以前学过的字,像这句话里的“为、人、子、方”四个字都是以前学过的,李雪儿便直接提问他们这几个字的笔画笔顺,他们三个人都回答正确,故而不用重复讲解。
接下来,李雪儿便分解了“少、时”两个字的笔画,再讲解了笔顺,然后让他们三人自己按讲解各写了几遍。
李雪儿看着现在握笔标准,下笔稳妥的三个人,很是欣慰,虽然才学习了几天,但是只要工夫到家,还是取得了良好的成效。
早上杨大叔指导两个小家伙蹲马步,因为一直是站着或是转悠,这阵子感觉有点疲累。
他本有点想出去转转看看,但看到四个孩子收拾桌子板凳要上课,将他的兴趣提了起来,他便上了正屋的炕,坐在炕角,静静地看着李雪儿给其他三个人上课。
杨大叔饶有兴致地看着李雪儿给海子他们三个上课,前半段时间,当李雪儿教海子三人认字、写字时,除了对那块木板和能写字的黑乎乎的像个木棍的东西感兴趣之外,对讲课的方法,他并没觉出与别的先生有什么不同。
他记得他和芸娘小时候,父亲刚开始请来的先生给他们上课便是这样,只不过,字不是写在板子上,而是写在纸上来给他们讲解。
李雪儿看着三个人都学会了写“少、时”两个字,便用同样的方法讲解了后面六个字的写法,并让他们练习,直到掌握这些字的写法为止。
杨大叔观看了李雪儿教海子三人认字、写字的过程后,很不看好她的教导方法,便想到应该劝解李雪儿尽快让他们到镇上,去真正的先生那里认字读书,别因为方法不得当而耽搁了他们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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