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猜测,这恐怕就是起“屏风”的作用,一可以在穿衣服时这档一二,二来可以在冬天时挡点风。
但是,即便这样,这样简陋的装置,能够在大冬天带来什么温暖呢?
怕是老先生那点微薄的工资,大都拿来抓药吃了吧!
想着爷孙俩相依为命,过着这种清苦的日子,白素素心揪痛。
床上,还躺着一个面色坨红的小孩子,唯一完好的衣服此刻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瘦骨嶙峋的小身板上,都能看见他贴在皮肤下的骨头了。
明显,老先生并不在这儿。
白素素上前摸了摸小男孩的额头,不出所料,发烧了。
白素素走出门,在门口找到一个盛水的木盆,然后在水井边打了一小盆水,端进屋后在草绳上取下一张和整个屋子散发着完全不同味道的崭新的帕子,打湿又拧干后敷在小娃子的额头上。
白素素看到这张崭新的帕子时明显一愣,但也没有再多想什么,做好这一切后便向屋后面走起。
随着白素素的走近,那股子药味越来越浓重。
老先生估计在熬药吧。
午后是一片树林,屋檐下的一片空地旁放着一些断掉的枝丫,一只苍老布满皱纹的手正在颤颤嗦嗦地捡着放进由石头搭成的灶里。
而灶上面,赫然是一个咕咕冒泡的小罐子。
“老先生?”白素素小声地叫了一声,生怕自己的出声打扰了这份不超脱于世俗的宁静。
“恩?”老先生回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进来还站在他身后的白素素。
白素素顺着老先生抬起的脸才看到,那沟壑满满的脸上,布满了疲惫,一双浑浊的眼更是充斥着血丝。
想必肯定是照顾小娃子没有休息好吧?
“公子?你?”
白素素走过去,抿嘴看了看似乎快要只撑不住的老先生,看他这么疲惫的样子,怪不得自己都进来那么久他都没有发现。
“老先生,小娃子发烧了。”
“什么?”老先生听后挣扎着起身,本来身子就不利索,又因为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腿麻了,根本就站不稳。
白素素眼疾手快地扶住老先生摇摇欲坠的身子,看他满脸焦急,不忍道:“这药是昨晚抓的?”
老先生焦急地点头,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小孙子,可此时的腿似有千斤重一般,硬是抬不起,于是老先生又不得不停在原地,满眼都是力不从心的无可奈何和悲叹。
白素素叹口气,这个世界,无论何时都是不公平的。
有人每顿大鱼大肉,却也同样有人连基本的生存都是问题。
“老先生,我送你们去医馆吧。”
“不不不、”老先生连忙拒绝道,显然即便自己再怎么落魄,他也不希望给别人带来麻烦。
都说善有善报,这样纯良之人,为何老天爷就是不开眼呢?
“老先生,你这药是昨晚抓的,可是现在小娃子又发烧了,显然这药并没有多大的药效。
若不再送小娃子去医馆对症下药,万一小娃子脑子烧坏了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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