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上几日,佟伈流产的消息传到李书夏这儿,李书夏很气愤:“樊良把自己媳妇打流产了,是不是人啊。”
樊奕川轻皱了下眉心,没说话。
李书夏越想越气:“佟伈那天来挺高兴的,怎么碰上这种渣子。樊良去哪儿了?你把他逮回来收拾一顿出出气!”
“我去逮他?”樊奕川扬眉,“我为何要去逮他。”
“为民除害!”李书夏愤愤,“他打完自个儿媳妇跑没影了,不知要去哪儿干坏事去了,万一他在暗处打什么不该打的主意呢?”
这话点醒了樊奕川,万一樊良在暗处打李书夏的主意就不好了。
樊奕川叫来管家说:“你去告诉老贾尽快找到樊良,然后找个理由把樊良送进牢里待几天。”
“是。”管家应声去办。
“你给他送牢里?”李书夏挺满意,“打人致流产也算害了条人命,关他几天算便宜了。”
“先关个几天,我再想想怎个处理。”樊奕川说,“最好别让他留在国内。”
“哇这就太便宜他了吧,你要送他去留洋啊。”李书夏吃惊。
“留洋不一定是好事,再者我没说让他去学习,是让他再别回来。”樊奕川坐到书桌边摊开一本金店的册子,打算给俩孩子订做两对金镯子过一岁生日用。
李书夏走过来瞧了瞧,笑说:“离着他俩过生日还有小半年呢,你现在就挑起礼物来了?”
“这些式样不太好,我想重新做两对,还有两块上好的玉没寄来,打磨打磨再做个新式样就到年底了。”樊奕川翻着画册说,“要是年底能做出来就给他俩戴上,过年图个新鲜。”
俩孩子躺在小床里自己玩儿,小床上面的玩具被他俩拨弄的沙沙作响,两个小脸都白白胖胖,尤其是兮夏,被樊奕川养得小酒窝都快胖没了。
李书夏想想自己再想想佟伈,禁不住唏嘘:“要不说女人嫁人是第二次托生呢,要是遇人不淑,再真是倒大霉了。”
“佟伈心气高,时常说话戳樊良的痛处。而樊良自卑作祟,听不得别人说他出身不好,一来二去两人自然过不到一起去。”樊奕川说得十分淡然,“等佟伈稳定了,再找个好人家改嫁吧。”
“哎,悲催的慌。”李书夏不想这些事了,寻张椅子坐下问:“我昨儿和钱钏开发了几道菜,上座率还不错。陶昀焕昨儿也去裕璟看来着,挺满意的。我觉得我应该安全了。”
“陶家失去粮油铺的生意让他焦头烂额,你能帮他一把,他自然感恩戴德,不会再拿你说事。”
“那就好。”李书夏点点头放心了。
“准备好回乡下了么?”樊奕川们合上画册问,“裕璟已步入正轨,我想下个月动身。”
“可以啊。”李书夏应允,“我昨儿跟钱钏说了,他来主持大局就行,我在后方支持他。我还跟媛儿聊过了,她说学校的老师同学待她都不错,我也派人去学校查了,应该没啥问题。只要云家在这城里有影响力,媛儿的日子就不会差。”
她原先想等等再随樊奕川去乡下,可最近几天她发现樊奕川似乎特别着急离开这儿。樊奕川有些厌倦处理这几家的事,也不喜经营生意,就算他在这方面有天赋。
“嗯,那便这样定了。”樊奕川马上答应,“我已让老贾在乡下找了家店面,一分为二,大致装饰完毕,等你回去看看。”
“好哇。”李书夏把头倚到樊奕川肩头,笑嘻嘻:“我只管回去过日子就行,你都会安排妥当的。”
樊奕川拉过她到自己腿上,低头轻啄一下她的唇,抱着她轻叹:“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在这里便好。”
李书夏给撩得不要不要的,满满地抱住樊奕川,内心特别舒畅。
再隔半个月,樊奕川处理好云家的事,李书夏处理好裕璟和樊秀媛的日常生活,两人便带孩子回了乡下。
店面开在集市上,两间房打通成一间,装饰得比较朴素。一间摆满药架和书架,另一间则是甜品店的装饰风格。两间放在一起挺不搭,樊奕川特意让人将中间做了个雕花屏风隔断,这样不至于药铺与甜品店正对着,显得融合些。
李书夏挺喜欢这间铺子,还说干脆在后面盖几间屋,以后住在这儿就行,不用来回跑。樊奕川照办了,即日找人勘察铺子后的地形开始盖房子。
樊宸经常跑来集市上帮忙,还帮李书夏带孩子,与樊奕川亲近了些,李书夏喜闻乐见。
即便樊宸与樊奕川没有血缘关系,但总归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不能丢了这份情谊。另外李书夏觉得只有她和孩子陪樊奕川在乡下,时间长了没啥意思,还是得有个常走动的亲戚,让日子过得更有滋味。
店铺很快开业,樊奕川读了多年的医书派上了用场,像李书夏一样做着喜欢的事,也算是圆满了。
日子平淡但温馨,李书夏每天都过得很舒心,一天做两三锅点心,卖完就陪孩子在后院玩,没事在店铺门前院后养花种草完全没压力,这是她以前一直想过的日子。
不过说起能重金豆这事,李书夏从岭城宅院里的挖出来的金豆子跟之前的不太一样,这批金豆不是很圆滑,有刻意打磨过的痕迹。她在太阳光下观察了很长时间,认定有人故意把金子埋进土里糊弄她,她拿着金子去问管家,管家支支吾吾,她又拿着金豆去问樊奕川才知道真相。
原来她一直都是被樊奕川哄着玩的!
她质问樊奕川:“你为什么拿这东西逗我玩!”
樊奕川镇定自若回:“让你高兴些。”
“出几个金豆子就高兴了?”李书夏叉腰上火,“你这个行为很过分!”
“你从土里挖出金子的时候不是挺高兴么?”樊奕川不解,“还要我和你一起去挖。”
“……”李书夏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樊奕川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扑倒算完。李书夏被收拾了一晚精神萎靡,没精力再提这件事,后来再提还是以同样的方式被樊奕川折磨,吓得她都不敢提了,再种植物有了心理阴影,一看到家里的花花草草就臊得脸红心跳。
这日樊奕川上山采药,药铺先关门半天。
孩子们吃饱睡足特闹腾,大哥樊宸要去田里收花生,没人帮忙带孩子,李书夏上午做了几个新式样的点心,打算卖完也关门专心哄小家伙们。
正当最后一样点心出锅,李书夏要给乡民们称重的时候,突起一声尖叫,排在门口的乡民们都跑光了,紧接着排在柜台的乡民一齐惊喊着挤到柜台里面,撞了李书夏一下,点心掉了满地。
李书夏吓一跳,稳稳神瞧见樊良拿着一把镰刀面如寒冰。她立马把装点心的小竹筐扔了,让乡民们都躲到柜台里面。
樊良是从哪儿逃出来的,身上的西装脏又皱,他的脸貌似被打过,有些许淤青和血痂的伤痕。
李书夏见樊良一双眼睛通红狰狞,害怕这人做出伤人的事来,先稳了稳心神道:“你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你为什么要害我!”李书夏举起镰刀质问李书夏,眼中有不可思议也有熊熊燃烧的怒意。
“我都不知道你在哪儿,害你啥了。”李书夏很懵,“你从哪儿听来的瞎话。”
“我听信你的话才赴约,你却找人将我囚禁逼我认罪,你的心为何如此歹毒!”樊良不无痛心,“且不说我之前救过你,只说我并未对你做过任何错事,你却如此待我!”
“你说什么啊。”李书夏完全听不懂,“我搬来乡下有小半月了,除了我的饭店,我没跟城里的人接触,上哪儿找人囚禁你啊,再说你现在没什么可吸引我对付你,你清醒点儿。”
“我在牢里亲耳听到了你的声音,难道有假?!”樊良被虐打一个白天一个晚上,趁狱卒换班送饭人手不够的时候凭一口气跑出来,一晚没睡越加狂躁,举着刀冲到柜台前指着李书夏:“你说!为什么害我!”
柜台手传出一阵嘈杂的叫喊,几个乡民躲在柜台下面不敢露面。
李书夏正对尖锐锋利的刀尖,猛地闭上眼,听到门口传来樊奕川的声音:“樊良,是我找人关的你,与夏夏无任何关系。你放下刀!”
樊良闻声转头,将镰刀冲向了樊奕川:“你也想害我?”
“是谁要害你,你不清楚?”樊奕川扔下采药的篓子越过隔断往里走,转移樊良的注意力。“我只是让你关你两天再送你留洋,但是有人从中作梗,你莫不是被打糊涂了,连夏夏和佟伈的话音都辨不出?”
李书夏张口要说话,樊奕川瞥过去一眼,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不是书夏?”樊良心生疑虑,“可我明明听到她说……”
“我前天卖的红豆花瓣饼,今儿卖的绿豆烧,这些乡民们都可以给我作证!”李书夏力证清白,“我从城里跑牢里对你下毒手,连夜赶回来做点心卖,不得累死我啊,况且我的两个孩子离不开我。你肯定是听错了!”
“不可能!”樊良反口,镰刀又举了回来:“我听到你说要我的命!分明就是你的声音!”
阳光照在镰刀上折射出冰冷的刀光,李书夏顺着倒仰贴到墙上,心跳蹭地加快。
樊良不会真的想杀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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