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人人皆知,庆王爷遭遇刺杀以后一直在岳父尚书府养伤,虽听说庆王爷伤势好转,却不见他踏出尚书府过。
这让不少担心剑神的百姓日日悬着一颗心担忧着。
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庆王爷不仅没有受伤,精力还很旺盛得很,怎奈无处发泄,只能拿自己的王妃来消遣。
可怜的庆王妃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日夜陪在王爷身边照顾病情,可知道内情的人却很清楚,她每天几乎是午时才醒,原因是累的。
起来的第一句话准是,我全身骨架子都快散了。
而躺在床上装病的庆王爷则是一如既往的意味深长笑着。
一转眼到了第七日,尚书大人韦澳在府门前布粥给贫苦人家,为有些康复的庆王殿下,自己的皇家女婿感谢上苍厚德,让他死里托生。
前面被一群人堵得水泄不通,自然是出不去,所以凉心毅然决然从后门出去,虽然要弯弯拐拐走很多路,但是李沂能允许她出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些天在家里不仅闷坏了,也被李沂给“欺负”够了,再不出去走走玩玩跳跳跑跑,她这体力可跟不上那人的节奏。
凉心着实汗,她真没想到一个男人的体力居然这么好,哦!(捂脸)
当然,李沂所谓的放她出去是他要一起去的,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妻子独自出去,这不可能是他的风格,毕竟他是那样宠妻。
昨晚他们被皇上密诏进宫,正被吓得一身惊,今天一定要好好出去走走压压惊。
太子受伤的事情皇上果然怀疑到了李沂头上,毕竟全天下能在太子府刺伤人还能全身而退的,皇上想不出几个人。
但皇上仅仅是怀疑,他没有任何证据,而李沂却有自己没有做的证据,最后只是旁敲侧击告诉他,这次的事情他就不计较了,但是不允许有下一次。
而李沂则是打着太极回应,一点也未曾落入陷坑。
凉心进这一趟宫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史书上对庆王李沂的记载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因为他真的很不受宠,极不受宠。
这也好,史书读多了,凉心心中明智,不受宠反而能安然活下去,她也不希望他坐上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然后后宫妻妾成群。
这样安居乐业也挺好。
那日演戏刺杀时,很多百姓都看到了凉心和李沂的模样,所以这次出来他们基本没地方可去,刚去逛了一下集市,见几个人指着他们迷迷糊糊,像是认出来他们,却又不确认。
他们赶紧拔腿溜掉,去了最近的客栈,百里清风正好在哪儿。
这次出来凉心也是本着向百里清风道谢的目标来的。
客栈门前的人依旧人山人海,但是能进入客栈的人依旧屈指可数,凉心可以想象得到,这几日,百里清风肯定已经赚的盆满钵满,她睡实话,挺羡慕的。
虽然她已经嫁给李沂,并不缺钱,但是如果是自己亲手挣的,那会更开心。
好吧,她其实没这打算,既然不愁吃不愁穿,她承认了自己就是懒。
哎呀妈,幸好嫁的是一个王爷,真庆幸。
他们还没走近人群,守在门前的店小二老远就看见了他们,正要屁颠屁颠来迎接,却被李沂的一个禁声手势命定在原地。
他的意思是想从客栈后门进去,不想让老百姓注意到他们来。
店小二明白李沂的意思后,赶忙去后院开了门,将他们迎了进来,再带着他们去到百里清风的房间。
脚一踏进门,就看见百里清风颔首蹙眉,像是被什么疑难难住了一样。
凉心眼光往下一移,顿时明白了,百里清风是没事找事做,正在解围棋棋局。
可惜,她对棋方面一窍不通,完全不明白百里清风困扰的是什么,只看见期盼上黑白子乱七八糟排列着。
“百里兄。”见他毫无动静,李沂叫了声。
“嗯?”百里清风听见声音抬头,才发觉屋子里来了人,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怠慢了客人。
抬手指向对面的棋坐,百里清风道:“李兄,请坐。”
李沂拉着凉心坐下,仔细瞧了瞧棋局,半久皱起的眉舒展开来。
“百里兄可是为这棋局伤脑?”
“是啊,昨日得的死局,我到今日都未曾解开。”
说罢扶额揉穴,果然伤脑筋。
不知怎的,百里清风像是商量好似的,居然在同一时间双双看向她,那眼神里面,全是希望的光芒。
凉心慌神起来:“别看我,我对这东西可是一窍不通的。”
两人再次身神同步的疑惑起来,尤其是李沂,奇怪的表情怎么都掩藏不住。
“心儿,岳父大人可是京城围棋高手,你……”
“围棋高手是我父亲又不是我,我也不一定要学他呀。”
“…………”
“那倒是。”最后是百里清风出来解的围。
既然凉心不懂,李沂就不好把她拉下水。
看了许久,李沂执子落下,解开了困扰百里清风多时的棋局。
掌声徘徊不知,百里清风叹道:“李兄眼界果然不是一般人,佩服佩服。”
两人你来我往,再次开局下棋,尽兴了,便把凉心给忘了。
凉心也忘了自己是来向百里清风道谢的。
“清风,我可以去你这屋子四处瞧瞧吗?”
她实在太无聊了,两个大男人又沉醉棋局不可自拔,她真的是没事做。
“凉心自便,随便瞧。”百里清风很随意答道,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棋局。
“应该没什么不能看的东西吧!”凉心怯怯问道。进人家屋子参观还是先问清楚的好,要是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不能看的东西,那可就遭了。
她难为情,人家也难为情。
“没事,凉心你就放心看吧!”
百里清风眼睛依然不离棋局。他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东西都在百里山庄和他脑子里,凉心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就算她看到了,百里清风也不会把她怎么样,那可是救过他性命的人,不打紧,不知为什么,他打心里很放心她。
下棋的这间房没什么好看的,左右都是一些古代常见的家具,如果是她刚开始来古代的时候可能还有些兴趣,可现在这些已经见得太多,她早就见怪不怪。
于是她走到隔壁的房间,那是一间书房,名副其实的书房,就像李沂王府里一样,几乎全是书,她随便翻了翻,有的是关于百里山庄的奏本,她没仔细看,人家的私事总是不好知道的。
与李沂不同,百里清风的书房很少有那种四书五经很古板的书籍,倒是有很多凉心很爱看得古代小说。
这些小说几乎在现在见不着,一是作家没什么名气,而是书写的比较白话,在古代来说就是文采不够,所以并没有流传到后世。
这可便宜她了,一本书捧在手里络绎不绝,看得十分起劲,注意力一点也不低于隔壁那两个舍美人观棋局的男人。
这些古代白话故事书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故事很短,因为都是竹简书,写的全都是精髓,少了些情感,看着有些枯燥,连续看了几本,失去了新鲜感,凉心便没了再读的兴趣。
当然,她不知道自己读那几本书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四个小时),太阳还在空中高高挂着,她以为时间还早,隔壁两个男人肯定还在下棋,她就懒得过去看着他们无聊了。
于是又开始再书架里翻书,希望能有一本长一点,儿女情长一点的故事书啥的,说实话,古代小说太写实了,很少有梦幻一点的,她看着看着经常会心揪起来,十分不舒服。
走到一处案桌前,上面摆着很多布,外面有写字的墨迹。
唐代除了竹简书,还有布书,只不过布很少有人使用,因为成本太高,不是所有人都能买得起写字的布的。
一般用布写字,那里面的内容一定很重要,大多是机密要事,尽管凉心十分好奇,但还是忍住没去翻看。
大略瞧了瞧,没什么新鲜的,她便要去其它地方看,但桌角的一块四方形布条被微风轻轻掀开,露出来了一个大大的“杨”字。
这可不是她掀开的,凉心心虚地瞧了瞧四周,没人,然后她将那块四方布挑拿起来,瘫在手里仔细观察。
布的边锋参差不齐,布也不是写字的布料,反而是做衣裳的上等料子,而这个“杨”字,不是写上去的,而是绣上去的。
毋庸置疑,这是从衣服布料上裁下来的。
百里家的屋子里放了一块衣裳料子,上面居然写的是不相关的“杨”字。
捧着布块走来走去,思索半天,凉心怎么都想不明白。
“心儿?”李沂叫道。
凉心并没有听见。
“凉心?”百里清风也叫道。
她照样没有听见。
李沂察觉不对劲,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摇晃她的身子:“心儿,醒醒。”
摇晃让凉心清醒了过来,听见熟悉的声音叫她,她下意识应道:“啊?”
抬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李沂和百里清风下棋的这间房。
“心儿,你怎么了?”
凉心虽然回神,但眼睛还是飘飘忽忽,让他不由得担心起来。
“就是,这字,感觉有些……”她也不知道怎么表达。
一看到这个字,她心里会出现一种难受留恋的感觉,而且心微微绞痛,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但是很肯定,她对这个“杨”字,很熟悉。
她将那布条摊开给李沂看,百里清风也看见了。
“诶,这不是那罗延的吗?”仔细看了看,百里清风才确定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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